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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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br> 宋橈荀輕斂著長而直的眼睫, 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才來的, 聲音僵硬道:“今天不是故意不讓你去, 我等下要出門?!?/br> 雪郁輕挑眉梢:“那你剛剛怎么不說?” 宋橈荀嘴角又繃了繃,他沒去回答這個問題,轉而道:“我走了,明天你要是想來再來。” 他像是來的目的就是來說這幾句話一樣,也不聽雪郁說什么,來之前什么臉色,走之后還是什么臉色。 雪郁默默無語,把門關上重新回到餐桌,余光掃到戚沉笑意加深,看他的目光含帶上興味。 ……小寡夫挺厲害。 都不用怎么做,勾勾手指就讓人親自上門了。 不僅宋橈荀,程家那小子也是。 戚沉唇角揚了揚,眸光微微閃爍。 雪郁全程目不斜視,小口喝著粥,嫌燙,邊喝邊吹氣,喝了幾口,在腦海里叫道:“統(tǒng),我怎么感覺戚沉見到我和宋橈荀在一起都沒什么反應,劇情又有差池了?” 系統(tǒng):【沒有吧,他剛剛一直在盯著門這邊,應該是在看主角受?!?/br> 雪郁靜靜喝著粥,身邊坐著個鬼,眼神都不敢亂動:“那他為什么還笑,不應該生氣嗎?” 系統(tǒng)安靜片刻道:【你有沒有聽過面癱?既然有面癱,那就有笑癱?!?/br> 雪郁:“……”就離譜。 粥喝完,雪郁把碗擱到廚房,和系統(tǒng)瞎扯了幾句,就回房睡午覺了。 可能是早上被雞吵醒沒睡好的緣故,雪郁這一覺睡得有些遲,如果不是門被敲響了,他估計能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腦袋還有些混沌,雪郁瞇眼緩了會,才穿好鞋下樓去開門。 眼前覆下一片濃黑陰影,來人寬肩窄腰,衣裳下的肌rou塊塊分明,經(jīng)常揮鋤頭的手臂線條凌厲,人有點糙,但看上去力量感極強。 把本就嬌貴的城里人襯得更嬌了。 雪郁愣了愣,完全清醒:“你來干什么?” 程馳摸了摸耳廓:“有點事找你,我能進去嗎?” 雪郁抵著門,想到里面那個笑容詭異的戚姓鬼,怕老實人被盯上,于是沒多猶豫地就拒絕:“不能?!?/br> 程馳rou眼可見地失落了一下。 雪郁不為所動,細長指尖在男人腹肌上勾了勾,當即就被麻質衣服蹭得不太舒服,他挑眉道:“我都和你說了,我是什么人,你怎么還來找我啊,你就不怕被我騙?” 程馳肩背緊了緊,目光怔然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那根手指,沒想著推開,他喉頭壓抑地滑了滑,回答道:“……不怕。” 雪郁很快撤掉手指,似是嫌棄會沾染上粗鄙野夫的氣味一樣,小臉格外冷漠:“算了,你沒什么值得我騙的,到底什么事?” 程馳回味了會腹上滑軟的觸感,幾秒后,才聲音悶悶道:“可不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 傍晚。 天色稍暗,不再像白天那么燥熱,小溪潺潺,頗有田園鄉(xiāng)村的恬淡、閑適。 古宅不遠處用籬笆圍起來的小樹林里,雪郁輕蹙著眉,看著眼前健壯高大的男人,還有他手里一沓嶄新的整錢。 挑了下細長眼尾,那雙含媚生情的眼睛抬起來:“什么意思?” 程馳在鎮(zhèn)上干了一天活,怕挑剔的小寡夫嫌他身上不好聞,來之前特意洗了澡,半濕的頭發(fā)還滴著水,襯得眼睛黝黑發(fā)亮,他望著嬌嬌小小的人,又把錢往前送了送:“給你?!?/br> 那摞錢都是新鈔,邊緣沾了些難聞的機油,粗略用眼睛數(shù)應該有小幾千。 “都給我?” “嗯?!?/br> ……這人是冤大頭嗎? 辛苦賺了好幾天的錢,估計還有自己之前攢的,就這么給他,圖什么? 雪郁沒有欺負老實人的愛好,沒接,微瞇著眼問:“你賺的錢你自己不用,給我干什么,錢多燒得慌?” 程馳攥著錢的手不動,直愣愣伸著,另一只粗糙大掌握了握拳:“我聽宋橈荀說了,你去他家就是想吹空調的。他讓你吹了會空調,你就能讓他親你手指?!?/br> “我家沒有空調,但我能給你錢,能不能也讓我親親你?” 雪郁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人都愣了,話不經(jīng)大腦地脫口而出:“……手指?” 程馳抹了把堅毅臉膛的水珠,含糊吞吐道:“不是?!?/br> 穿著麻裳的笨拙男人不知在想什么,視線亂移了幾秒,最后斬釘截鐵地停在了某處,目光炙熱。 順著他的視線,能看到兩瓣仿佛浸著甘甜汁水的嬌嫩嘴唇,殷紅飽滿,唇珠小巧,一看滋味就極好。 程馳人笨,某些方面卻算得很明白。 必須要等價。 他想親別的地方。 哪怕小寡夫嘴巴可能已經(jīng)被別人吻爛了,他也想親。 他保證自己會很輕,不會弄疼雪郁。 雪郁:“…………” 還以為這人死心了,原來還是滿腦子這些事。 這閉塞封建的小村子,是怎么出了個程馳這樣的人的? 村子落后但不至于完全與外界隔絕,程馳知道同性戀的存在不稀奇,但不僅接受,還想親他,甚至想花大價錢親他,哪個淳樸憨厚的老實人能干得出來? 雪郁感覺奇怪,下意識舔了舔唇,就見程馳喉頭也跟著滾了滾。 男人目光火熱,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的樣子,把雪郁嚇得心臟都顫了顫,程馳太高了,肌rou壯實不摻假,軀干充滿力量,如果他想在這里干什么,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程馳現(xiàn)在確實滿腦子都是吮咬小寡夫的香艷畫面,腹肌梆硬,但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他知道自己笨手笨腳,如果亂動的話嬌氣的城里人肯定害怕。 他用粗糲指腹蹭了下錢,聲音悶重,想討食似的小心翼翼問:“如果你嫌不夠,我還會多掙,行嗎?” 雪郁見他不會亂來,勉強放下心,下一秒不理解地抿抿唇,語氣生硬道:“不是多不多掙的問題,我是男的你明白嗎,你家里人等著你傳宗接代呢?!?/br> 而且他都沒招惹過程馳,干嘛突然想親他…… “他們不管我的?!?/br> “那也不行。” 程馳很固執(zhí),臉都垮下來了,還不忘依依不饒道:“宋橈荀也是男的,你也讓他親你了,為什么不能親我?” 雪郁:“…………” 雪郁小臉到脖子都被程馳說得有些紅,這人說話怎么幾句一個親字啊,真的有病。 眼見天色又暗下去一點,雪郁不想再浪費時間,干脆地和他挑明:“我不喜歡你這個類型行不行?” 男人頭發(fā)已經(jīng)干透了,身上一股普通皂角香味,他看雪郁熱得出汗,淋濕的額發(fā)黏在兩鬢,低頭拿出隨身帶的干凈紙巾遞給雪郁,才聲音低緩地道:“我聽他們說過你丈夫,和宋橈荀一點不像,你就是騙我。” ……怎么這點芝麻蒜皮的小事你也聽。 雪郁深呼吸幾下,小臉淡漠:“錢你自己留著,你要真喜歡男的,自己去城里找?!?/br> 夏天蚊蟲多,不咬皮糙rou厚的,就逮雪郁咬,他已經(jīng)被咬了好幾口,兩條鎖骨上被他撓出幾點紅,怪慘的。 程馳有心想從雪郁嘴里撬出到底怎么樣才可以親他,見他嬌嬌嫩嫩的膚rou上這么多紅,只能把廢話囫圇咽回肚子里。 心想著,應該還是錢不夠。 是不是再多掙一點,就能親親了? 程馳攥緊手里的錢,轉念一想。 現(xiàn)在當務之急還是得快點在家里裝個空調,這樣才能把小寡夫騙到家里來。 到時候哄著親親就方便多了。 …… 籬笆外的小路上,一道修長身影緩慢而來。 是剛從鎮(zhèn)上回來的宋橈荀,宋父店鋪人手不夠的時候,經(jīng)常叫他去打幫手。 今天生意好,他到傍晚才被允許離開,回來已經(jīng)是飯點了。 宋橈荀走了近路,這條路是村民為了省事生生開辟出來的,路還坑洼不平,平常很少有人走。 所以當他看到籬笆內有人時,稍愣了下神。 有樹叢掩映,宋橈荀看不到臉,只能看到膚色迥異的兩雙腿。 顏色稍深的那兩條矯健有力,另外的那兩條細細直直的,膝彎粉白,小腿繃得沒多少rou,纖長又勾人得很。 宋橈荀眼皮猛跳。 他太熟悉那雙被他吻過的、抱過他的手,所以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那專門勾引男人的小寡夫。 而身邊和他私會的野夫,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程馳。 他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親密的? 宋橈荀想起前兩天的事。 怪不得那天寡言話少的程馳,主動留裴雪郁做客,原來他們還有這層關系。 原來裴雪郁不止對他那樣…… 只是裴雪郁受得了嗎? 程馳雖然粗笨,但生得銅筋鐵骨,又高又壯還愛使蠻力,小寡夫被他沉甸甸壓著搗的時候,怎么受得?。?/br> 連抓住男人臂膀的力氣都沒有。 宋橈荀臉色極沉,邁的步子極大,像是認定了兩人在做污糟事,他不想多看。 誰知道被樹叢遮擋的兩人在做什么呢? 估計在接吻吧。 宋橈荀大步往前走,還沒走出籬笆小路,就碰到了腦子里一直想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