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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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郁:“?!” 雪郁:“…………” 真的挺冒昧的。 雪郁從來沒有在街上被大男人問這種事的經(jīng)驗,怔了半晌,也是這半晌功夫,腕子突然被人捉住,送完賬本的宋橈荀回來了。 對方瞥瞥宋橈荀一副表情沉沉的模樣,識趣又失望地離開。 雪郁現(xiàn)在還是懵的,更懵的是,他還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宋橈荀一言不發(fā)地拉到了空無一人的小巷口。 宋橈荀唇線平直,盯著他,聲音低低道:“……連鎮(zhèn)上的你都不放過是嗎?” 雪郁:“?” 雪郁傻了,聽出他這是誤會自己又在勾搭人的意思:“不是,我沒……” 脖子上熟悉的啃咬感襲來時,雪郁徹底清醒了。 他不知道只是出來買個香,怎么會又被男人壓到墻邊。 宋橈荀埋在他頸窩邊,細細密密地吮了遍鎖骨上方的軟rou,力氣不輕不重的,昨天沒消的印子再次被他加深了顏色。 輕浮放浪的人設(shè)讓雪郁不能拒絕有錢人的親近,只能盡可能地抿住唇rou忍下喘息。 人已經(jīng)后悔死了,如果當初知道宋橈荀老這樣咬自己,雪郁說什么都不會讓他咬的。 …… 小寡夫嬌氣,被人咬了半天吃不消。 從鎮(zhèn)上買完立香和辟邪的玩意,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累到不行了。 眼睫懨懨垂著,神情困倦,似乎下一秒站著都能睡著,勉強提了點精神,雪郁換上鞋準備上樓。 身后忽然吹過一陣冷風,雪郁頓住偏了下頭,詭異的、不符合常理的一幕就這么浮現(xiàn)在眼前,那扇沉重的大門忽而變得模糊,漾起一圈圈漣漪。 先是一雙長腿,再是與之相連的高大頎長的軀干。 那直接穿透門進來的男人,頭發(fā)微長,高領(lǐng)毛衣上是一張肆意俊俏的臉。 在他往樓上看的一瞬,雪郁馬上扭過頭,佯裝鎮(zhèn)定地進了臥室。 也不知道戚沉干什么去了,比他還晚回來。 雪郁困得很,沒心思去想一個鬼大晚上還在外面閑逛什么,打開衣柜拿出件新的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 熱騰騰的水卷走了身上腰酸背痛的癥狀,雪郁勉強活過來點,濕漉漉地從浴室出來,下樓打算去吃點東西。 廚房的燈泡自從換了,再打開就亮堂得很。 雪郁隨便洗了盆水果,捧著剛要出門,冷不丁就撞上了門口的戚沉,一雙含笑的桃花眼直挺挺和他對視。 ……心肌梗塞都要嚇出來了。 雪郁被這恐怖片標配的突然襲擊嚇得心臟亂跳,臉蛋都失去了點血色,在心里暗戳戳罵了一通戚沉大晚上瞎胡轉(zhuǎn)悠,才解氣地抿抿唇,目視前方,走到了餐桌邊。 纖細手指摘了顆豐碩的鮮果,抵在比果皮顏色更深的唇rou邊,還沒往里送,身后忽然覆過來一道陰冷身軀,伴隨著笑意頗深的聲音。 “……我說小寡夫?!?/br> 戚沉修勁有力的五指抵在桌沿邊,上半身離嬌小的一團極近,他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笑道:“你是不是能看到我?” 第31章 城里來的美艷寡夫(7) 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 哪里暴露了? 雪郁在浴室蒸騰出粉色的小臉, 此時唰地通白,心臟砰砰作響,全憑本能意識地眨了下眼。 萬一這是試探,如果他不承認, 當沒有聽到, 是不是就…… 耳邊驀地傳進那道令他引起恐慌的含笑聲:“如果你不遲鈍這么久, 我還能相信是我多想了?!?/br> 雪郁倏地翹起睫毛,和那雙深邃的、如同無底深淵的漆黑眼睛對視,艱難干澀地吞咽了下,他聲音小小的:“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那樣子太像掉進陷阱懊惱無比的兔子,惹得戚沉唇畔勾起笑意,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剛剛在廚房門口, 嚇得肩膀抖了下?!?/br> 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很難掩飾。 見雪郁抿著嘴巴小臉白白、看著他連氣都仿佛在收著的模樣,戚沉明白宋橈荀的假清高是怎么被打破的了,他又勾了下唇角, 輕聲道:“小寡夫, 帶你去個地方?!?/br> 雪郁已經(jīng)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砸懵了,系統(tǒng)還處于晚上待機狀態(tài),無法和他交流。 他只能跟在戚沉后面走。 也是這一下, 他才知道古宅原來還有個小閣樓。 閣樓大門緊緊關(guān)閉,門上有一道道仿佛未知生物的利爪刮撓出的劃痕, 門縫下蓄著團團難以辨別的黑色,雪郁微瞇眼睛, 定睛凝視。 ……似乎是, 什么東西的毛發(fā)。 “砰——?。?!” 大門上一個透明的方框, 猛然印出黑印, 黑印向下滑動摩擦出刺耳的銳響, 隨后,黑印消失,又貼上像是臉皮的東西,那張臉嚴絲合縫貼著玻璃,眼眶爆裂,上下唇分離,露出夸張的牙齦。 那顆眼珠在死死地、含著凄厲情緒地瞪著雪郁。 “你猜那是什么?” 雪郁嚇得表情有些呆,漂漂亮亮的眼睛都停止了眨動:“……什么?” 在雪郁猜想是什么生物時,他就聽到戚沉說:“是人?!?/br> 男人聲音柔和,溫情脈脈,一個字一個字闡述:“你父親干的好事,火災(zāi)起得那么大,怎么可能就死一個。” 雪郁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當年那場蓄意縱火,受害者不止一個人。 所以里面關(guān)著的……是別的受害者? 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 戚沉似乎能透析他心中的想法,懶懶溢出聲笑,像在說事不關(guān)己的事情:“這人當年正是要高考的年紀,全家指望他出人頭地,不過還沒出就被燒死了,家里母親傷心過度去世,親meimei重病沒人照顧,沒活幾天也死了。” “這人怨念過深,無法投胎,神棍怕他傷人,暫時鎖在這里?!?/br> 雪郁額角泛起汗,黏黏糊糊地沾著軟發(fā),被那張人不像人的臉盯了半晌,心尖悚然,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他沒見過這種場面,膽子小的人連恐怖片都不敢看。 “猜一猜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戚沉笑著,很有興致地自問自答:“他在想,父債子償,害他的罪魁禍首死了,報不了仇,為什么不能找他的親人呢,和他流著相同血脈,誰死都一樣。” 言畢,他側(cè)過頭,預(yù)想自己會看到小寡夫嚇得眼睛濕潤、淚珠斷線似的往下掉的樣子,但實際上,雪郁只是表情呆了點,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戚沉沉默片刻:“別害怕,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找你麻煩。嚇到了?” 雪郁看了他一眼。 原文中也是這樣,在原主住進古宅,戚沉并沒有第一時間對他下手,而是在他一次次對宋橈荀造成困擾后,戚沉才對他出手的。 雪郁感覺嘴巴有點干燥,舔了下,不再看那張似鬼的臉,扭過頭問:“你帶我來這,就是想嚇我的嗎?” 戚沉怔了會兒,笑道:“嗯,想看看你會不會被嚇到,看來不會,有點可惜?!?/br> 雪郁:“…………” 不怎么高興地瞇了下眼:“無聊?!?/br> 戚沉仍是笑著:“我還沒問你,怎么能看到我的?” 雪郁心虛地低下漂亮眼睛:“不知道,突然就能看到了。我好困,要睡覺了?!?/br> 雪郁實在不想再在這陰森森的地方待著了,雖然他沒干殺人放火的事,但也挺嚇人的。 戚沉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說話,他這么說,就輕而易舉放他走了,還笑著讓他睡個好覺。 但雪郁睡得非常不好,整晚都在做噩夢,那張瞠目欲裂的臉在夢境里揮之不去。 …… 糟心的事有了第一件,第二件就緊隨而來。 雪郁被雞按時按點叫醒后,剛想給自己做頓早飯,就發(fā)現(xiàn)古宅停電了。 他只能餓著肚子,在床上熬到中午,和系統(tǒng)說了下昨晚發(fā)生的事,系統(tǒng)只讓他繼續(xù)走宋橈荀這邊的劇情,最后達到戚沉對他下殺手的目的就行。 一兩點了,電還沒來。 雪郁實在餓得不行了,想去別人家買頓飯吃。 古宅的廚房需要插電源,普通農(nóng)民家里可用不著,家家戶戶用的都是大灶臺,只要燒柴火就能煮飯。 雪郁先去宋橈荀家敲了敲門,敲第三下時,被旁邊的鄰居告知宋橈荀大清早就去鎮(zhèn)上幫他父親看店了,這會正忙著,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謝謝?!?/br> 道完謝,雪郁繞過房子,往后面的田地走。 此時正是下午,程馳應(yīng)該在地里干活。 其實雪郁不想找程馳的,但這村頭除了宋橈荀,他只認識程馳一個了。 日頭滾曬,雪郁遙遙便看到一汪汪肥沃的農(nóng)田里,身材粗大的男人戴著竹笠,深一腳淺一腳在地里做活。 程馳生得人高馬大,做的農(nóng)活也比旁人要好,他頂著太陽除草除久了,身上的布衫都浸了汗,搭在腹部一塊塊蓬勃的肌rou上,手臂攀爬的汗珠閃著光。 雪郁微瞇起眼,小心踩過田埂,往程馳那邊走。 程馳正低著頭拔草,眼角剩余的視野范圍突然擠進一雙綿白的腿,勻稱緊致,走路都不會有贅rou顫,步子小而慢極具有風情,他喉結(jié)倏地一緊,傻愣愣抬起腦袋:“……雪郁?!?/br> 雪郁嗯了聲,曬得緋紅的小臉往下低了低,淡聲道:“在除草?” 程馳看了眼粗糙掌心的泥土,擔心小寡夫嫌棄,用旁邊搭著的布擦了擦,同時聲音悶悶地問:“嗯,怕雜草和農(nóng)作物搶養(yǎng)分,得定期除一除……你來找我的嗎?” 問得有點不自信,程馳不太敢相信虛榮傲慢的城里人怎么會來找他,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雪郁淌過以前嫌臟的田地,還此前未有地和他搭話是什么原因。 雪郁唇rou蒸得發(fā)軟,呵出一口濕潤的熱氣,有些煩地開口:“家里停電了,到現(xiàn)在都做不上飯,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