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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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馳完全無法看別的東西,太可愛了,小寡夫連吃飯都和他們不一樣。 雪郁小臉木然,對面男人一會看看他的臉、一會看看他的嘴巴、一會看看他的手,像在看什么稀奇的玩意,目光半點(diǎn)不安分,被罵了就老實(shí)巴交消停幾分鐘,幾分鐘后又開始故技重施。 到最后干脆隨他看了。 反正不會少塊rou。 程馳看他吃得臉色紅潤了點(diǎn),摸了摸后脖頸,聲音低沉道:“我下午可能要晚點(diǎn)回來,如果還沒來電,你就等我一會,不會特別晚的?!?/br> 雪郁舀完最后一口,隨口問:“為什么會晚回來?” 給嘴巴微潤的小寡夫遞過一張紙,程馳高壯的身軀站起來,開始收拾飯桌上的殘局,邊拿起碗,邊老實(shí)回答:“在鎮(zhèn)上找的幾份工作,今天下午都有我的排班?!?/br> “你很缺錢?再缺錢也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干這么多活,不怕吃不消啊?!?/br> 程馳掃了眼雪郁長長翹翹的睫毛,斂聲屏氣道:“能應(yīng)付過來……買完空調(diào),再辭掉一兩個?!?/br> 空調(diào)兩個字一脫口,雪郁稍抿了抿唇,有點(diǎn)饞地看了他一下。 小寡夫果然很高興。 程馳禁不住想,等裝了空調(diào)之后,雪郁是不是就會經(jīng)常來他家了? 到時候滿屋子都是小寡夫香香的味道。 程馳光是想想肩背便緊得無法松弛,端起碗,和他交代了一下:“我先去洗一下碗?!?/br> 雪郁低軟地“嗯”了聲,有點(diǎn)發(fā)困,但還要等著程馳洗完碗,跟他去古宅里拿兩百塊給他,有來有往,錢貨兩訖。 程馳洗完出來的功夫,雪郁已經(jīng)腦袋靠著墻睡著了,昨晚做噩夢沒睡好,早上又被雞叫醒,前不久還曬了半天太陽,現(xiàn)在睡得別人放個響炮都無法驚醒他。 程馳不自覺放輕了腳步。 小寡夫睡得沉,完全忘了在誰家,嘴巴輕抿著,頭發(fā)柔柔軟軟地貼著兩鬢,小臉白皙,暈著兩抹淡淡的紅色,睫毛上下紛動,像一尊易碎的瓷人。 程馳盯著那兩瓣又紅又瑩潤的唇rou,清晰地感覺自己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 想親。 好想親。 第32章 城里來的美艷寡夫(8) 雪郁中途醒過一次。 他還困得不行, 只能用混沌的大腦勉強(qiáng)辨清周遭是什么環(huán)境,他正躺在一個打通東西泥墻的土炕上,腹上蓋著薄薄的毯子, 枕邊是程馳白天穿的那件被他弄臟的粗褂。 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程馳的床。 呆頭笨腦的鄉(xiāng)村野夫心很細(xì), 怕雪郁睡不好,就把軟軟小小的人放到了自己睡過的地方, 看小寡夫臉蛋貼著自己的枕頭,平平的肚子蓋著他的薄毯。 和他的東西貼得那么近, 乖乖巧巧的, 像他的嬌妻似的。 程馳喉頭咽了咽, 知道說出來雪郁肯定生氣, 只敢在心里偷偷想一下。 如果真是他的嬌妻就好了。 那樣他就不會怕親親會惹雪郁不高興了, 還可以出格一點(diǎn), 在晚上親完他,再搗一搗他的小肚子。 炕上的雪郁皺了皺眉,他聞著周圍過于濃重的雄性氣味, 想坐起來,又困得沒力氣, 唇rou張合了一下, 對旁邊傻站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男人發(fā)脾氣道:“……別看著我?!?/br> 程馳聽話地收回目光,他把手里的茶缸擱在桌邊, 粗糲拇指提著那張薄毯往上拽了拽:“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干完活就能回來了,我家就我一個人住, 你想睡到什么時候都可以。” 雪郁眼皮都睜不開, 沒聽清他在說什么, 身上香汗蒸騰, 燥得他把被子一掀,擰著秀眉嘟噥:“不蓋,好熱?!?/br> 程馳怔了下,看著那張?zhí)撎搾煸诶w長右腿上的薄毯,手臂肌rou鼓碩而起,腹肌硬邦邦的,緊得他發(fā)疼。 那張被子連小寡夫的腿都碰過了,晚上他還要蓋呢…… 笨重男人根本不敢惹雪郁生氣,只能順著他,把簾子關(guān)上后,收著氣輕聲問:“雪郁,你有沒有想吃的小食品,我去鎮(zhèn)上傍晚能給你捎回來?!?/br> 雪郁翻了個身,沒理他。 程馳盯著小寡夫露在外面又白又滑的肩頭看了會兒,沒再說話,輕輕掩上門,往村子外面走。 夏天炎熱,往來農(nóng)戶都戴著竹笠,程馳只穿了件短袖汗衫,在通往鎮(zhèn)上的公路,忽然看見一個推著獨(dú)輪車的老婦,車上綁著的竹筐,壘著幾十個表皮飽滿新鮮的西瓜。 程馳目光在那堆西瓜流轉(zhuǎn)片刻,開口叫道:“劉嬸?!?/br> 步履利索的老婦聽到聲音,停下推車的動作,轉(zhuǎn)過身,迎上高壯男人的視線,見他耳廓臉膛怪異的紅熱,著實(shí)吃了一驚,cao著地方鄉(xiāng)音問:“小程,怎么臉那么紅的啦?” 程馳愣了愣,抹了下額頭,艱難揮去腦袋中夾著他被子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嬌嫩小寡夫,似是知道自己變態(tài),難掩心虛地滾了滾喉結(jié),悶悶道:“可能有點(diǎn)中暑,嬸,這是你種的西瓜?” 老婦熱情洋溢:“是啊,瓜瓤可甜了,正打算推去集市賣呢?!?/br> 粗寬手指抵上瓜皮摸了摸,確實(shí)是不摻假的,程馳收回手,聲音一如既往沉悶:“怎么賣?” 老婦聞言奇怪地咦了聲,旋即又涌上慈善笑意:“你以前不是不愛吃西瓜?是買給別人的吧?你要的話,給你七毛錢一斤?!?/br> 程馳搖了搖頭,望著干瘦辛勞、似是只有一身排骨架著的老婦,指尖在筐里隨便指了指:“不用,劉嬸,市場價賣給我就行,給我稱上兩個。” …… 傍晚五六點(diǎn)。 雪郁酣眠的狀態(tài),被一陣喧鬧聲打破。 “哎呀,你去見見噻,那小姑娘特漂亮,性格也是小家碧玉型的,能干能吃苦,誰娶誰有福!” “給我個面子,明天去看看,也不強(qiáng)迫你們,看對眼了再處,那小姑娘踏踏實(shí)實(shí)能過日子的,我覺得你肯定喜歡?!?/br> “反正只是見見面,你又不吃虧?!?/br> 男女摻雜的說媒聲,如同潮水般涌進(jìn)房子,雪郁捂耳朵也無濟(jì)于事,皺著眉趴起來,稍稍掀開了點(diǎn)簾子。 外面有兩三個人,男女都有,程馳肩膀?qū)捰?,像根鋼筋似的杵在那里,眉峰罕見地皺緊,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們的話聽進(jìn)去,而在他旁邊,是和他一同從鎮(zhèn)上回來的宋橈荀。 兩人表情平靜,似乎都對這些不熱衷。 村子里一年半載總有媒人找上門,身強(qiáng)力壯的小伙子是他們的首要目標(biāo),而宋家和程家更是,一個家世好手里有錢,一個滿身蠻勁能干苦活,能說中他們其中一個都有大錢賺。 他們用盡力氣游說,可程馳就像木頭一樣,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宋橈荀則緊抿唇,拒絕眼前人繼續(xù)說下去,表情淡淡地問程馳要過鑰匙,進(jìn)了程馳家。 他手里拿著宋父要送給程馳的新鍋,正準(zhǔn)備走進(jìn)廚房,驀地掃到房里的土炕床上,有一雙纖細(xì)的、白得仿佛能反光的腿,程馳蓋過無數(shù)次的被子就搭在那條沒有贅rou的小腿上。 ……裴雪郁? 宋橈荀先是愣了下,而后確定了。 村里連腿都長得風(fēng)情韻致的人,除了那小寡夫,沒有別人了。 宋橈荀抿唇,目光變冰。 他之前沒撞見過雪郁和程馳有接觸,這次可是抓了個正著。 這人怎么、怎么能…… 跑到?jīng)]見過幾面的男人家里,睡在人家的床上,還蓋著人家的被子,他知道那被子程馳蓋過多少次嗎,他知道那床程馳睡過多久嗎,那床全是男人的氣味和痕跡,他就那么坦然睡上去了? 怎么這么……!! 連臟話都可能不懂是什么的乖孩子,憋得耳廓通紅,手背繃出道道發(fā)緊的青色筋脈,他真是從來沒見過雪郁這種人,如果不是要放這個鍋,他可能永遠(yuǎn)都不知道這回事。 宋橈荀重重咬著牙,耳朵是紅的,剛想調(diào)頭就走,房間里的人就看到了他。 傍晚有點(diǎn)涼了,雪郁迷迷糊糊往上提了提毯子,因?yàn)檫€沒睡醒,那表情軟得讓人心顫,他似乎招了招手,讓宋橈荀過去。 宋橈荀滿臉抗拒,心想著不能進(jìn),不想和那人說話,腳步卻在那根纖細(xì)手指蠱惑般曲了曲下,莫名其妙就走到了床邊。 小寡夫微瞇著眼,眼波流轉(zhuǎn),抿了抿睡得殷紅的唇rou,正要說什么,好不容易擺脫掉說媒人的程馳走了進(jìn)來,他見到房間里的兩人,先是頓了下,而后慢吞吞道:“……雪郁,你醒了?!?/br> 雪郁困頓地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淚水:“嗯?!?/br> 方才在外面呆板遲鈍的男人,此刻活絡(luò)地給茶缸添上熱水。 他做了一天苦力活,餓得前胸貼后背,那肌rou蓬碩的手臂卻依舊有勁,添完水,程馳摸著缸邊的溫度,感覺到不涼不熱才給雪郁遞過去。 見雪郁不排斥地捧著有他小臉大的茶缸,小口小口喝著潤嗓子,偶爾從唇縫中伸出舌尖弄掉水漬,程馳腮邊的硬凸輕動了下,嗓子干澀道:“我剛剛碰到鎮(zhèn)里來的工人,他們說斷電是線路問題,下午已經(jīng)修復(fù)完了?!?/br> 雪郁輕翹眼睫,看了下眼珠快黏他身上的男人,習(xí)以為常地問:“有電了?” 程馳點(diǎn)頭,隨手按了按墻邊的開關(guān),亮起來的小屋子證實(shí)了他話里的真實(shí)性,他小聲道:“你家應(yīng)該有電做飯了,不過你要是嫌麻煩不想做,可以留在我家吃晚飯?!?/br> 雪郁想也不想:“不了,你給自己做就行,中午那頓飯錢我明天會給你?!?/br> 程馳臉上又換上那副仿佛被奪了rou似的失落表情,明明剛才在外面像肌rou退化一樣,現(xiàn)在倒是表情挺多,他目光垂在自己的汗衫上,聲音悶重:“不用給的,以后你想來隨時……” “——砰砰砰!小程啊,我是你張姨,開下門!” 程馳側(cè)頭朝窗外看了眼,臉上難得表現(xiàn)出一絲煩躁。 村頭說媒的一般都是成群結(jié)隊來,一撥沒說成,另一撥馬上就會來,相繼苦口婆心地勸說,誰被他們盯上了,這天都別想著安生。 程馳收回目光,看了下坐在炕床白白凈凈的雪郁,又朝宋橈荀點(diǎn)了下頭,說了聲“替我謝謝叔叔”,而后就去外面應(yīng)付說媒人了。 他一走,炕床邊只剩兩人,雪郁神情倦懶地瞥了眼從剛才起嘴巴就仿佛拉上拉鏈的宋橈荀。 宋橈荀一聲不吭,薄唇抿得很緊,目光冷冰冰的。 ……這算什么。 這還是他從小認(rèn)識的程馳?像變了個人,不僅話多了起來,還很主動。 給人端茶倒水,給人忙前忙后,小寡夫稍微有點(diǎn)動靜都緊張得不行,那樣子,那樣子簡直像雪郁的姘頭一樣。 他在旁邊一句都插不上嘴。 輕咬了下牙,宋橈荀垂下眼皮,語氣沉冷地對雪郁道:“我走了?!?/br> “……哦?!毖┯裟樕喜灰姰悩?。 他剛剛叫宋橈荀,也只是想問問他是不是白天真去鎮(zhèn)上幫忙看店了,可問可不問,見宋橈荀急著走,也不想問了。 宋橈荀心里又是一陣翻騰,十指攏得發(fā)白,他目光忍不住滑到雪郁身上,又看了一眼。 小寡夫完全不見要走的意思。 難道還要繼續(xù)待在程馳家,等他回來嗎? 回來之后,兩人會做什么? 越想胸腔越悶,四面用泥磚夯實(shí)的墻都仿佛變得燙眼,宋橈荀不再看雪郁,抬了下步子,準(zhǔn)備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