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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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也挺壞的。 雪郁有氣無力地吐槽道。 宋橈荀也惱自己沒骨氣、耳根軟,可他根本不想把這些能和雪郁接觸的苦活累活假手于人。 他背著綿軟無邊的小寡夫,強忍著雪郁時不時的作亂,夾緊他的腰,在他耳邊蹭來蹭去之類的,他意志力極強地動了動喉頭,心想。 這是病患,忍著點。 宋橈荀給雪郁挑了頂過得去的帽子,給他戴上,叫了輛車回了村子。 等到了門口,宋橈荀有點面熱,荒唐地覺著,他這樣陪雪郁,大小事都cao勞,太像雪郁的丈夫了。 雪郁一回頭,就見宋橈荀耳連面全是紅的,皺眉問:“來回兩小時,你就中暑了?” 宋橈荀別過眼,那個念頭一出,小寡夫在他眼里就變得不對起來,他啞聲說:“沒有……” “哦,是我太重,讓你累著了?!?/br> 宋橈荀多少懷念最開始的雪郁,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口齒伶俐,總說讓他又生氣又不知道怎么接的話:“你不重,背你也不累,你上樓去收拾東西吧,帶上身份證一類的物件,醫(yī)院可能會需要。我在樓下等你?!?/br> 雪郁瞥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才上樓。 找身份證、把它裝身上,最多只要用五分鐘的時間,雪郁卻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下來,手上還多出了一個半人高的行李。 宋橈荀眼皮猛然一跳,緊緊盯住行李箱,像是要把上面生生盯出一個洞來:“為什么收拾行李?” 從鎮(zhèn)上回來,日頭便厲害了,小寡夫的嬌皮嫩rou又晾在大太陽底下,他想換個地方說話,見男人一副不聽到答復(fù)不依不饒的樣子,輕舔唇道:“搬回我在城里的那棟房子?!?/br> 宋橈荀問:“為什么?” 問這話時,男人身上隱約滾出一股暴戾的情緒,那是雪郁從來沒看到過的,他平時敢耍嬌性子敢頤指氣使,都倚仗著男人脾氣好舍不得兇他,真要發(fā)起難來,他可打不過。 可雪郁都要走了,自然不怕他。 “你也聽到了,鎮(zhèn)里醫(yī)療水平不夠,我想治病,就得回城里去,如果真檢查出什么,那是大工程,我不可能在農(nóng)村城市兩頭來回跑?!?/br> “那你住的地方怎么辦?” 雪郁曬得不行,膚rou發(fā)香,心情不佳:“這就不勞你cao心了?!?/br> 農(nóng)村的地皮一文不值,但這塊有古宅的地不同,多少有頭腦的開發(fā)商盯上了這里,一旦有了它的使用權(quán),他們就可以盡情開發(fā),打造出一個有話題、有熱點的“怪談村莊”。 再包裝宣傳一下,吸引這方面的愛好者前來觀光,大賺一筆門票錢。 雪郁不發(fā)愁這古宅出不去手。 宋橈荀僵硬道:“……那你還會回來嗎?” 雪郁瞇了瞇眼,站了幾分鐘的功夫,那兩瓣唇rou已經(jīng)被他舔到發(fā)亮,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即使是氣到這份上也不忘盯著他嘴唇的宋橈荀。 有些好笑道:“不會,你問題是不是太多了?我記得我剛提醒過你,我們一刀兩斷了,你要有脾氣的話,就不該管前情人的事?!?/br> 前不久前還在軟聲軟語讓人背,偎在背上和人親近,都沒過去多久,就開始無情地撇清關(guān)系。 有事時比誰都黏人,無事時一腳把人踹開。 裴雪郁就是這樣的,他早該看清了。 男人手背躍起青筋,眉眼冰冷,他緊盯著雪郁纖長脆弱的脖頸,好像大手一旦攏上去,就會不停地收緊,直到那張臉上露出懇求無助的神情。 “你走了也沒用,裴雪郁,我會找到你?!?/br> 他一字一頓說:“不會讓你擺脫我的?!?/br> 他說得那樣篤定,那樣有底氣。 約莫過了五六秒的時間。 雪郁臉上表情平靜,他仰起下巴,眼睛里如晃著一泓洶涌的春水:“好啊,如果你有本事的話?!?/br> 他四兩撥千斤,不怕惹一身腥地說:“等你找到了,再考慮讓你上我?!?/br> 宋橈荀一怔,氣勢猛消,耳廓因為小寡夫頂著平淡小臉說出那種不穩(wěn)重的話而變得通紅無比,他在腹內(nèi)搜刮幾圈,勉強找出詞匯:“……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雪郁對他的反應(yīng)不屑一顧:“那是哪個意思?你每次見我,有哪次是不動手動腳的?” 宋橈荀呼吸微滯,張口欲駁斥,卻發(fā)現(xiàn)事實確實如此。 他只要見到雪郁,都會控制不住自己。 但這不怪他。 是小寡夫太勾人了。 唇rou香甜、皮膚軟嫩,不知是守貞久了,還是光顧著數(shù)亡夫給他的好處,和勾到手的新男人親熱時,無論是親吻或是別的都顯得生疏非常,往往玩兩下,就能噴水。 那副和嫻熟媚態(tài)有著極致反差的純情,經(jīng)常讓宋橈荀懷疑雪郁到底有沒有和別人親過。 宋橈荀低下頭,心緒翻轉(zhuǎn)。 ……不管當(dāng)初如何排斥,是他技不如人,斗不過小寡夫,最后淪陷了。 他喜歡雪郁,不會讓雪郁一走了之的。 他甚至想把雪郁永遠(yuǎn)留在身邊,生老病死,都有他陪著。 如果雪郁不是要去治病,他絕對不會放人走,他會把人關(guān)在偏房里,餓了給他飯吃,渴了給他水喝,什么要求都能滿足,但也要滿足他時時刻刻想要親熱的需求。 當(dāng)有了這種想法,宋橈荀知道,自己不再是以前那個光弘偉正連思想都清清白白的、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他被雪郁勾得腦門氣血上涌,人都變壞了。 幾個月以來,他被調(diào).教出了自己都不愿意承認(rèn)的欲念和渴求。 …… 變天了。 云層遮住烈日,下起漉漉的小雨。 雪郁在宋橈荀快要把他剝皮吞rou的眼神中,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向岔路口。 那個打破村子三觀,鬧得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兒子栽在他身上的人物走了,什么都沒留下,只短暫出現(xiàn)在這個炎熱的夏季。 據(jù)說那宋家的小子回去鬧了一陣,說自己要去城里發(fā)展。 他老子怕他吃虧,也怕他毀了宋家的根基,怎么也不同意,罰他在家里看賬本,實則是閉門思過,歇一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盤山公路上,一輛黑車?yán)@著蜿蜒山路,穿過山林。 司機戴著滌綸手套的手握住方向盤,有些不安地在后視鏡瞅了一眼,入目就是一張有著極罕見美貌的人,在此之前,他做了二十年的滴滴司機,從沒像今天這般被驚艷過。 可盡管這樣漂亮…… 他吞了吞口水,望著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渾身冒起了強烈詭異的不適感。 雪郁似有所感,抬頭問道:“師傅,怎么了?” 司機擺擺手,尷尬笑笑:“沒事,可能變天了,總感覺有些冷。這天氣也是怪,說變就變?!?/br> 雪郁沒有回話,他微斜眸光,看向引起司機恐懼的源頭——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著個身形頎長的男人,高領(lǐng)毛衣遮住削白的下巴,皮膚蒼白沒有血氣,笑意頗深。 事情還得從上午說起。 在得知任務(wù)再進(jìn)行下去也沒有意義之后,雪郁第一時間就讓系統(tǒng)給他辦強制脫離,他的好系統(tǒng)支支吾吾不太愿意,被逼問下才如實招來。 系統(tǒng)說快穿局制定下劇情出現(xiàn)差池可以迅速脫離的規(guī)定后,還附加了一個警告,這種非正常情況下的脫離系統(tǒng)是無法開啟屏蔽痛感的,也就是說,宿主脫離時會遭受難以想象的疼痛。 如果宿主不想遭罪,可以等原身機體消耗完全下自然脫離。 換個說法,就是原主本來多少歲死,他就多少歲死。 這個世界的原主同樣患有心臟方面的疾病,最多一兩年之內(nèi)喪命,雪郁受不了疼,想都沒想就選了后面的,系統(tǒng)可以給他屏蔽痛感。 而上午那一出,自然是裝的,為的是雪郁可以找個正當(dāng)理由離開村子,到原主在城里置辦的那個房子去。 位處一環(huán),經(jīng)濟(jì)高速發(fā)展,樓房價值節(jié)節(jié)升高,還有亡夫留下的各種錢財,多逍遙快活! 可惜他多了句嘴,說要把古宅賣出去。 古宅賣了,宅里的鬼就沒了居家之所,戚沉用這番說辭,硬是跟上了雪郁。 他是游魂狀態(tài),別人都看不到他,就算報警有人強行入室,警察也會當(dāng)雪郁是有精神疾病。 戚沉就是拿準(zhǔn)了這點。 ……簡直土匪! 雪郁吸了口氣,又吐出去,氣得腦殼發(fā)疼。 不過很快他眉目舒展。 到了目的地,一躺、一攤、小手一抬,讓某戚姓鬼給他收拾房子,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放到該放的地方去。 戚沉笑意微僵:“你把我當(dāng)仆人?” 雪郁梗脖子,極其霸道:“不然呢,總不能讓你白吃白住,讓你拿錢你也拿不出來,奉獻(xiàn)一點苦力總可以吧?!?/br> 大眼對小眼對了良久,以戚沉溢出一聲略帶氣急敗壞的笑為止,他倒真如最下等的苦役般,給金尊玉貴的小寡夫收拾起了他的大房子。 這一收拾就是大半天。 夜幕高掛,屬于城市的霓虹和喧鬧從落地窗里投射進(jìn)來。 戚沉在行李箱里翻出帶來的簡單食材,做了碗面,推了推睡在沙發(fā)的雪郁,雪郁小臉酡紅,迷迷糊糊推開他的手,連不清醒時都在發(fā)脾氣:“吵什么?” 這么懶,要是沒有他能餓死。 戚沉繼續(xù)推:“你要是不起來,我把那碗面倒了喂狗吃,進(jìn)了狗肚子,你睡起來可別哭?!?/br> “那你就喂?!?/br> “確定?那好,替狗謝謝你的投喂?!?/br> 戚沉站起來,往餐桌那邊走。 雪郁無言半晌,他睜開眼,用水汽氤氳的眼睛瞪了戚沉幾秒,后者依舊笑容滿面。 聞著飄過來的面香,雪郁真沒那么舍得了,默默穿好鞋,坐在擦過的凳子上慢吞吞吃起面來。 他看了眼電視機、外面的高樓大廈、頭頂繁華的吊燈,終于有了遠(yuǎn)離小農(nóng)村的實感,耳邊不再是淳樸憨厚的鄉(xiāng)音,而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這才是原主從小到大的生活環(huán)境。 雪郁吃完面,累了一天,草草洗了漱躺在床上,戚沉不用睡覺,外出熟悉了下新地方,回來時雪郁已經(jīng)睡得滾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