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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16節(jié)

    不是還陷在看見僵尸的恐懼中,也不是聽見女孩事件到現(xiàn)在回不過神。

    是,他忘、記帶鑰匙了……

    他只能可憐巴巴扶住膝蓋蹲在門口,雪郁對時間感知不敏銳,是以膝蓋快蹲麻的衡量單位,等到了燕覺深回來。

    “老婆?”皮鞋停下,身著筆挺西裝的男人,詫異叫道。

    雪郁感動驚喜地抬起眼睛,因為膝蓋酸,還蹲著不起來,就蹲在那里看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燕覺深面不改色,說出一個合理又挑不出錯的回答:“身上味道?!毕愕媚伻恕?/br>
    雪郁點頭,聲音綿綿解釋:“我剛剛出去走了走,沒帶鑰匙……”

    蹲久了,那聲音微弱又軟小,聽得男人不怎么舒服,抱起他就打開門走了進去。

    “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最初的酸麻過去,雪郁感覺好很多,指尖抵著燕覺深的肩膀,鼻息濕潤地出聲道。

    燕覺深卻還抱著他,單手把門關(guān)上,大步往沙發(fā)走。

    沙發(fā)坐墊陷下去,男人后仰靠住靠墊,頭發(fā)往兩邊滑,露出斯文的眉骨,雪郁就被他抱在了大腿上,和第一天親吻的姿勢一樣。

    他捏了下雪郁的指尖:“老婆,幫我脫衣服吧,我好累,不想動?!?/br>
    “你、自己來?!?/br>
    “累?!?/br>
    雪郁抿抿嘴巴,一開始倔著不動手,可男人也和他犟,不脫就一直抱著他不讓他走,他只好就著這個羞恥姿勢,顫巍巍捏住男人領(lǐng)帶一角。

    這個場景實在上不了臺面,雪郁頭埋得很低,耳朵尖冒著白煙。

    領(lǐng)帶摘下,又去脫西裝外套。

    雪郁以為男人看不到自己的窘迫。

    事實上他以為眼瞎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看他用滑軟的手給自己解領(lǐng)帶脫外套,可能本人沒有這個意愿,可每一個動作,都像勾著丈夫。

    氣氛也馬上到了要突破正常,實現(xiàn)他昨天敞腿言論的高度上。

    雪郁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不想敞腿,也沒有勾人,只是應(yīng)他要求幫他脫了衣服,他便呼吸加速,心臟跳得超出負荷。

    他實在忍受不住,在雪郁站起來要把衣服掛到架子上時,一把從后面抱住雪郁,捏著滿手柔滑,呼出急促吐息道:“老婆,你不問我昨晚去哪里了嗎?!?/br>
    “在非正常時間點出門,一夜不歸,別的老婆都會擔心自己的丈夫出軌、亂搞,要查手機,刨根問底,吃醋,吵架,生氣。”

    “這些流程你一個都沒走,也一個字都不問我?!?/br>
    男人抱抱枕一樣,雪郁感覺到有點熱,心情不妙下,也沒有好好客氣說話:“那你怎么不去找別的老婆?”

    抱著他的男人陡然一頓。

    雪郁心臟咯噔,暗道說錯話,連忙打補丁問道:“好,我問,你昨晚去哪里了?”

    男人在他后頸蹭了蹭,“沒去哪兒,有點事。”

    雪郁:“……”

    在一場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后,燕覺深就進廚房做飯了,雪郁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他對食欲也不高,就隨便煮了點掛面。

    煮面不用太長時間,燕覺深感覺差不多,就關(guān)掉了火。

    雪郁就是這個時候進來,在旁邊眼巴巴看他的。

    燕覺深能看到,但要假裝不能。

    他若無其事地用漏勺撈面,而在把面放進碗里這一過程中,他還有意無意地假裝碰到煮面的鍋燙了幾次手,很逼真,很挑不出錯誤。

    過了十幾秒,從進來后便靜悄悄的雪郁忽然顫聲叫道:“……老公?!?/br>
    燕覺深瞬間呼吸一緊,從后背蔓延上絲絲麻意。

    正常情況下,給出一點不常見的甜頭,后面緊跟著的,就是讓人頭疼的要求。

    燕覺深明知道,卻也輕微吞咽,順著問:“怎么了,想買東西?”

    他不了解現(xiàn)在的小男生喜歡什么,但在他已知的、接觸過的年紀不大的人中,他們的購物欲非常強,有非常多想要的、只有錢能買到的東西。

    所以他也以為雪郁是想問他要錢。

    這點不難做到,畢竟他這個人,哪里都可以說不好,唯獨錢多這一點,誰也不能反駁。

    但雪郁說了句不是,他緊捏起手指,強裝自然地問道:“我想起有點東西在保險柜里,但我忘記密碼了,你能不能告訴我?”

    這個倒是意料之外的。

    燕覺深沉默下來,不知在想哪方面的事,是懷疑他了還是怎么樣,在雪郁心慌慌地以為這一招會泡湯時,男人總算開口,用莫名變啞的聲音道。

    “可以,但我也有想要的東西?!?/br>
    雪郁抿唇:“只要我能做到的……”

    男人側(cè)過頭,在捏起雪郁手指時,他腦中想了很多個足以亢奮的要求,包括讓他抱抱光著的身子或者在陽臺來一次等等。

    但最后他只克制道:“讓我親親你?!?/br>
    ……

    雪郁全程被抱著,周圍的場景從廚房變到臥室,再從臥室變到現(xiàn)在客廳的地毯上。

    男人緊得幾乎溢出水,因此有些難以受控的粗魯,捏著雪郁的下巴尖,舔進已經(jīng)全是他味道和黏水的唇腔里。

    雪郁感覺自己是真的要被親爛了,物理意義上的。

    這兩天的親吻次數(shù),都能抵前幾個世界全部加起來的次數(shù)。

    委屈了要親,生氣了要親,連普通的一個問題都能打上“交易”的名號,以此索取報酬。

    親吻雪郁對燕覺深來說,像吃飯一樣,張嘴就要,每天睜眼到每天閉眼,他沒有消停超過八小時。

    雪郁一張臉蛋的表情完全懵傻掉,被含住的舌尖和被壓扁的唇珠腫得發(fā)紅,眼角是外暈的生理鹽水,連睫毛都掛著點點淚漬。

    僅僅是親吻而已。

    男人的體型寬闊,足夠把小他一倍的雪郁完全遮籠住,只有從側(cè)面才能看到這場親吻的另一個主人公。

    手推了幾下就被握住,腿縫剛并起就被強行抵開,嘴巴里,隱約能看到發(fā)抖的舌尖,不是他自愿伸的,是被男人吮著吸出去的。

    舌尖抵在唇縫中間,被連著唇rou一起細致地舔過、嗦吮。

    雖然雪郁不用動,但他還是一如既往覺得很辛苦。

    他需要干點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又沒別的可干,就由著男人折騰,自己發(fā)呆。

    但沒發(fā)多久,燕覺深從他嘴里伸回舌頭,連帶出的水黏糊糊粘在雪郁臉邊,他一頓,難忍興奮地低頭就著雪郁的唇角舔了下,“不要走神,你也親親我?!?/br>
    雪郁皺眉,“不要。”

    他動了動酸軟的手腳,認為也該到此為止了,翻身跪在地毯上,用手背抹凈嘴,膝行想從伏在他背上的巨型男人懷里爬出去。

    燕覺深伸手就抱住他的小肚子,那莽力讓雪郁再往一寸都不行,男人抱著他,聲音和呼吸都有些亢奮的顫:“你不想知道保險柜密碼了嗎?”

    直到這時,他還記得雪郁想要什么,并拿出來提醒雪郁。

    像狡猾多端的獵人,堵在洞口,用一點散發(fā)香味的rou糧,引誘里面的小動物。

    雪郁停下掙扎,猶豫地抿起腫脹的唇,在思考要不要半途而廢。

    而在他思考之際,男人在他頸后不安分舔起來,雪郁有點煩地躲了躲,在男人擾人的急亂呼吸,以及和他緊貼的快速心跳聲中。

    他忽然聽到鎖簧彈開的細響,“噠”一聲。

    刺眼的光爭先恐后涌進來,在這個背景里,可以看到一個逆光的人影。

    “……”

    雪郁還以為是自己被吻傻了,出現(xiàn)了錯覺。

    他潛意識里害怕被看到,所以他的大腦在給他預(yù)演震悚的場面。

    可門口是真真切切、確確實實出現(xiàn)了一個人,雪郁沒見過他,對方也沒見過雪郁,所以那俊帥臉上出現(xiàn)的愕然,和雪郁臉上的,如出一轍。

    男生單肩背著書包,眉骨又銳又鋒利,一身街頭潮牌打扮,耳朵被黑發(fā)微遮,運動短褲下的兩條腿肌rou線條強悍,沒親自摸都能感覺到有股澎湃的熱量。

    他看著雪郁,瞳孔都縮了一下。

    嘴巴微張又闔起。

    很難用哪一個詞,精準概括現(xiàn)在的場景。

    一個站在門口,一個跪在地毯上,嘴巴、手背連同那張可憐看過來的臉都是濕透的,背上覆著能把他單手扛起的高大男人,而這人,他很熟悉。

    “燕……”是雪郁先有了反應(yīng)。

    他嚇得驚慌失措,壓著地毯的手哆嗦伸起,想向后面的男人求助,讓男人解決這個讓他全身發(fā)軟的局面。

    他解決不了,他害怕,他單是被男生緊盯著看了幾秒,就要軟到地上去了。

    暈出汗的鼻尖吸了下,雪郁想讓門口的男生,或者后面的燕覺深,不管哪個都行,開口說句話。

    但男生卻是完全怔在原地。

    他目光怪異,似乎是很厭惡的,卻一直黏在雪郁臉上,怎么也挪不開。

    雪郁發(fā)抖著咬住唇,想爬起來,可從剛才起就無動于衷的男人,毫無征兆地在他耳朵上咬了咬,又順著吻到白皙的脖頸處。

    于是,門口的男生,在這時聽到了雪郁的聲音是怎么樣的。

    他只發(fā)出了兩個軟的、抖的音:“唔、嗯?!?/br>
    男生就猛地抓緊背包帶。

    第92章 誤入狼窩的家庭教師(5)

    辛驍不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摔門而出, 還是上前質(zhì)問燕覺深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反感居多,還是震驚居多。

    他對當前場景有個人的解讀, 他認為是燕覺深趁他們兩個人不在家,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帶了回來,宣泄他處男多年的火氣。

    亂七八糟是含蓄說法,要再露骨一點,就是情.色交易,只要給他滿意的價格,他就能提供任何想要的服務(wù)。

    辛驍不是無緣無故把雪郁定義成這種人,是那低軟的哼哼,咬著通紅嘴唇表露出抗拒情緒的表情,實在太像專業(yè)人員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