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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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nèi)一下沒了倫喋喋不休的聲音,如同死潭水一般寂靜。 辛驍和燕覺深不同的點是,他缺少忍耐的細胞,他甚至沒接觸過電話那頭的西方人,就產(chǎn)生了足夠的排斥。 等電話一斷,他就問雪郁:“那是你男朋友嗎?” 燕覺深也側(cè)過了頭,不知是不經(jīng)意,或是也對這個問題有一定的興趣。 “……???”雪郁傻了兩三秒,才想到他說的是倫。 “不是?!?/br> 雪郁不懂怎么都會把倫誤解成和他是那種關系,他有點窘迫,而他又是很容易起反應的膚質(zhì),暈出點粉意的鼻頭和耳尖,落在了燕覺深和辛驍眼里。 像是被戳破了香艷秘密,不得已撒謊的表現(xiàn)。 辛驍垮下了臉,但他又不敢對雪郁說什么,燕覺深至少比他沉得住氣,腦子還能思考,他喉嚨動了動,把倫貼心購置衣服的話從腦袋里排出去。 “裴老師,我……伴侶現(xiàn)在回來了,有幾點情況需要你知道?!?/br> 雪郁心想,每個家里都有些規(guī)矩,他一個外人肯定也需要遵守,很配合就道:“嗯,你說。” 燕覺深頓了下:“第一個,我晚上會和他一間房,你去我床上睡。” “……!” 這句話一傳進雪郁耳朵里,他首先感覺到的不是有地方睡的釋然,而是怕莊羨亭吃醋,當即仰起含著濕水的眼睛。 見莊羨亭表情沒有變化,稍松口氣。他蜷了蜷袖口的細長手指,一句“我有租的房子住”堵在喉嚨,正要說出來。 “第二個,他以前發(fā)生過不好的事,所以不太喜歡一些長得高的西方人,特別是漢語不標準還硬要說的西方人,裴老師如果認識這種,還請不要讓他看見。” 雪郁:“……?” 或許是先入為主,“長得高”、“漢語不標準”這兩點幾乎是照著倫的模子說的,雪郁愣愣消化,下意識“哦”了聲。 “就這兩點,裴老師可以先回我房間休息?!毖嘤X深說完,仍有些脹的大腦,讓他沒聽雪郁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進了莊羨亭的房間。 莊羨亭在雪郁濕潤潤的睫毛上一掃而過,最后落在蔫巴坐在沙發(fā)的男生身上:“辛驍,你也進來,有事要說?!?/br> 雪郁剛開始就知道,辛驍對于把他從禁區(qū)帶出來的莊羨亭還算順從,現(xiàn)在自然也沒違背,拖著毫無生氣耷拉的尾巴,進了房間。 客廳里眨眼只剩下雪郁一個人。 電視機是開著的,著裝正式嚴整的主持人,在播報近期的社會新聞。 由于這兩天僵尸轉(zhuǎn)化的數(shù)量激增,加上能抵御的疫苗遲遲沒消息,民眾惶急不安,自發(fā)組織了一場游街,聲討研究所那些酒囊飯袋的無能。 雪郁聽著激烈的討伐聲,看向開著一條門縫的房間,某種很有用的直覺,讓他現(xiàn)在極不禮貌、也極不道德地,偷偷靠近門口。 或許是雪郁平時的表現(xiàn)太乖,所以這條縫沒有被關上,里面的人都認為雪郁不會偷聽,在盡快地進行一兩分鐘的對話。 也不算對話,是莊羨亭單方面的宣告。 他拿著一塌牛皮紙包起來的東西,放到書柜右層的書堆里,同時壓低聲音道:“我們?nèi)齻€人搜集的資料都在里面,后天我會交給我信得過的刑警?!?/br> “后天是最快速度了,那位刑警要后天才能回到江省?!?/br> 雪郁微怔。 下一秒,瞳孔急劇收縮。 …… 這大概說天上掉餡餅也不為過。 在任務毫無進展,還或許會很長時間毫無進展的情況下,雪郁撞見了這次機會。 他有點緊張,手心濕噠噠捏緊,心跳像遭遇電梯急速下降般驟然失衡。 雪郁在某些時候演技能評得上一句精湛,至少莊羨亭出來,看到他并攏膝蓋靜悄悄看電視時,沒察覺出任何異樣。 實際上他已經(jīng)在想,要在后天到來之前,把資料偷出來交給葉家。 按照目前情況,其實是很好辦到的,他知道了資料在哪,只要找到一個誰都沒注意進入房間的機會就可以。 而他的好運,今天不止一次。 在他艱難消磨了一天時光,終于在晚上等到了一個能偷溜進房間的機會。 燕覺深去洗澡,辛驍在房間打游戲,莊羨亭在廚房洗碗,完美提供他可以進臥室的空間。 雪郁捏了下衣角,微有些卷的睫毛打著細抖,他抿了口熱水,狀若自然地起身。 因為沒有人在,他很輕松就進到莊羨亭的房間。 房間里拉著窗簾,空氣流動滯緩,雪郁的呼吸聲放大不止一倍,他微合唇縫,克制住過度緊張而略顯急促的呼吸,慢慢走到書柜前。 如果上午沒看錯,莊羨亭就是把資料放到了右邊的柜子里。 他輕輕拉動柜門,目光在上面快速梭巡,在持續(xù)不斷的好運加持下,雪郁一眼看到夾在兩本書里的牛皮紙袋。 雪郁小心地把牛皮紙袋拿出來,又把柜門復歸原位,直到這一步,他都順利得不像話。 但或許是太順利了,上天總要安插一些作為調(diào)味劑的挫折和意外。 雪郁拿著資料要出門的那一刻,猝然聽到朝這邊走來的腳步聲,不緩不慢的,卻在此情此景下猶如急驟的冰冷雨點,兇狠砸在頭皮上。 臉色霎時白了兩三個度,雪郁病急亂投醫(yī),躲在了沙發(fā)旁邊。 所幸,進來的是燕覺深。 即使躲藏再拙劣,瞎子也看不到。但雪郁想起之前燕覺深說過能聞到他的味道,于是猶豫著,把沙發(fā)上的幾件衣服蓋到腦袋上。 一張不大的臉被衣服蓋了七八成,他抱著牛皮紙袋,心臟砰、砰、砰。 男人進來了。 透過交疊的衣服縫隙,雪郁看到他撈起了放在床上的東西,應該是把換洗衣服落下了。 燕覺深把衣服放在左臂,走到門口,又忽然轉(zhuǎn)身回來,雪郁的心臟被他這突然的折返弄得驟然上升。 還好。 他只是把手機放到了桌面。 大概是怕洗澡時會沾濕。 雪郁這個時候還走了下神。 他覺得燕覺深有時行為過于流暢了,不像個瞎子,但他又想不到燕覺深騙他的理由,更何況,辛驍和莊羨亭總不能一起演他。 雪郁舔了舔嘴唇,又輕抬起眼睛。 燕覺深把手機放下后,在雪郁緊張惶然的視線中,往門外走去。 很快就消失在門口。 雪郁呼出一口氣,動了動麻掉的膝蓋,抱緊資料要站起來。 變故在這時發(fā)生,已經(jīng)走出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直走到沙發(fā)邊。 有力堅實的腰肢彎下,蓬起流暢線條的手臂抬起,微覆一層薄繭的掌心合攏,男人不費什么力氣,把在衣服堆里悶紅的雪郁一把撈了出來—— “雪郁。”燕覺深第一次叫雪郁的名字,聽不出具體的意味。 “告訴我,你在做什么?” 第105章 誤入狼窩的家庭教師(18) 燕覺深這種人, 是完完全全的利己主義者。 具體表現(xiàn)為,如果有一樣東西不能再給他帶來好處,甚至會造成麻煩, 他會毫不猶豫摒棄。 就像裝瞎這件事,非但不能讓他愉悅,還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生悶氣,他就果斷原形畢露了。 他把雪郁腦袋上的衣服一件件拿下來扔到旁邊,剝出一張干凈的白臉, 聲音微低, 又問:“你懷里抱著什么?!?/br> 雪郁迷迷瞪瞪地被男人拽起來,因為腿麻, 還很沒出息地晃了兩下,讓男人攬著腰才站穩(wěn)。 他訥訥的, 既沒回答問題,還要反過來開口問:“你的眼睛……” 很離奇。他躲到這里, 有衣服罩著, 沒有發(fā)出聲音, 為什么能被找到? 雪郁看向燕覺深的眼睛,心驚rou跳地發(fā)現(xiàn), 那目光和他對上了。 沒有空氣流通,室內(nèi)溫度偏高, 連男人純黑眼瞳里逃脫出籠的視線,都是極炙熱的。 燕覺深盯著他,坦然道:“裝的?!?/br> 雪郁腦袋轟然噼里啪啦炸開, 極遲鈍地接收他話里的意思,唇縫張開又被抿住,最后用不可思議的氣音道:“那你之前……” “都是裝的, 就是想親你,想抱你,我和莊羨亭也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夫夫,只不過是為了光明正大對你做那些事。” 物極必反大約能用到這里。 他被那位西方人能和雪郁打炮,能給雪郁買小短褲,等一系列能彰顯關系不一般的事實,激出了口慪氣,一直憋著,直到再也憋不住,要找個口子發(fā)泄。 他把雪郁擋住不讓走,“一開始只想親一下,也做好了事后會被你打,還會賠錢的準備?!?/br> 看見雪郁驚慌慌地到處亂看,他感覺到微小的安慰,“但我有點意外,沒想到你會配合,一共吻了五六次吧,每次一用莊羨亭當借口,你就害怕,說什么都愿意做?!?/br> “有時被逼得狠了,還會主動親我,雖然只是貼一下?!?/br> “那個西方人都知道這些嗎?” “夠了?!?/br> 雪郁不想聽了,他感覺很傷耳朵,他驚怒地睜圓眼睛,回想起過去他迫不得已叫老公,還有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樣子,都是能被看到的,就恨不得鉆進地里。 燕覺深倒意外好說話:“好,不說這個?!?/br> 他握住雪郁的手背,拍了兩下,把牛皮紙袋拿走:“現(xiàn)在換你說,為什么要偷溜進來?” “……” 雪郁原本表情還有點兇,聽到這不算質(zhì)問的單純問話后,心虛抿起嘴。燕覺深騙他是真的,但他要偷東西這事也不能抵賴。 除了在小世界里,雪郁還沒做過這么壞的事,沒練就爐火純青的騙術(shù),一時不知道怎么忽悠。 偏偏燕覺深還要說風涼話:“還沒想好怎么騙我?需要給你多久時間?!?/br> 雪郁想咬人的心都有,挪過眼看著地板,這是他撒謊的前兆,他板著臉說:“我以為里面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