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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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金歌大致確定,她女兒失蹤,絕對和這名男生脫不了關(guān)系。 她甚至敢斷言,就是這男生在鬼屋里,借npc這個身份的便利,把她女兒拖進暗格里不知道帶去了哪兒。 可警方辦案是要講究證據(jù)的,不能憑她的直覺就定案,他們找到了那男生,詢問了幾個問題,那男生咬死不認,說自己在鬼屋里誰也分不清。 那時女兒已經(jīng)失蹤一周了,葉金歌一夜白了頭,時常走著走著就會毫無征兆掉眼淚,親戚家人和她說話,她也像丟了魂兒似的。 家里被一股陰云籠罩,丈夫和兩兒子都相較往常少了很多話。 葉金歌一直沒放棄尋找,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輩子的運氣都花得差不多了,她怎么也查不到女兒的下落,找著找著,半年就過去了。 這半年里葉金歌看到和女兒相關(guān)的東西,就會觸景生情地掉眼淚,老得比誰都快,兩鬢都花白了。 或許是看她過得太凄慘,運氣又降臨在她頭上,她終于有了女兒的消息。 是丈夫發(fā)來的短信。 前兩天丈夫要照常去警局詢問進展的時候,路經(jīng)了一個小巷子,有個拖著麻袋的人不小心摔倒了,麻袋里的東西稀里嘩啦掉了出來。 那些東西很雜很亂,有些令人不適。 丈夫不想多待,幫那人撿完東西就想離開,卻在此時,猛地看到一個透明罐子。 那罐子很大,一般是用來裝東西泡酒的,但里面泡的卻是個沒有頭的下半身。 全.裸,鎖骨上方有一串英文紋身,旁邊有三個呈環(huán)繞狀態(tài)的黑痣。 他的女兒也有,一模一樣。 丈夫質(zhì)問那人這罐子里的人哪里來的。 那人只說,他是從國外買回來的,這個世界不缺喜好獵奇的人,有需求就有市場,他只是閉合鏈里負責購買的一環(huán),再多就不知道了。 葉金歌讓丈夫把這罐子買了回來。 她是一位母親,她能認出那就是她女兒,不過沒了頭而已。 葉金歌把罐子留到了家里,然后又忙了起來,她想既然有下半身,那頭應(yīng)該也被拿去賣了,她得找到,讓女兒完完整整下葬。 不過那如同大海撈針,葉金歌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與之匹配的頭顱,第一天如此,半個月后也如此。 這天她又是毫無線索,失魂落魄回家。 而就在這一天,她看到只有半個身子的女兒從罐子里跑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用過的紅包,一縷黑氣從紅包處飄到脖子的斷口。 結(jié)合四肢搖搖晃晃十分愜意的模樣,那樣子,就像在大快朵頤地吃東西一樣。 葉金歌小時候看過不少恐怖,她沒有被嚇到,她這個時候想的居然是,民間都說用過的紅包陰氣重,那縷黑線應(yīng)該就是陰氣。 她女兒會不會喜歡吃陰氣? 葉金歌學的專業(yè)和病毒打過不少交道,她憑借自己學過的東西,以及家里的財產(chǎn)支持,制造出了一種病毒。 而那位男生很榮幸地,成為了第一個嘗到這種病毒的人。 葉金歌眼睜睜看著男生死過一回又復活,變成青白丑陋的僵尸,被女兒抓住吸走了所有陰氣,最后成了一具枯殼。 就這樣輕飄飄完成了遲來一年的復仇。 葉金歌沒有波動地把那具只剩皮和骨頭的尸體扔進后院挖坑埋了,轉(zhuǎn)頭給女兒準備大量陰氣重的物件。 但女兒嘗過人類的陰氣后,已經(jīng)不滿足于物件的稀少陰氣,拿東西給她,她都會推搡開,指著院里被埋尸體的地方,示意她要那種。 葉金歌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制造病毒,給女兒提供食品。 后來她不自己動手,雇了幾人來做,造成了那場全國恐慌的“病毒危機”。 葉金歌偶爾也會想,怎么會這樣呢。 她費盡心血從那山溝溝里闖出來,學來的知識,怎么會用到這種地方呢。 她偶爾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但更多時候,她大腦放空地看著窗外,思考著一個貫徹她一生的問題。 她想知道,如今這個社會的弱勢群體,到底怎么做,才能有尊嚴地、安安穩(wěn)穩(wěn)地立足。 …… 雪郁靜默了許久。 他很清楚他是游走在世界之外的,他不屬于這里,任何有血有rou的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團不真實的數(shù)據(jù),所以他即使被親也能很快哄好自己。 他不會對誰例外,不會對誰特別,他永遠不會投入感情。 但偶爾,他會有些波動,他會因為某些人某些事,感到心里不舒服。 不過也僅限于此,他不能做什么,他在所有世界的定義都是無足輕重的“炮灰”、“反派”,光這兩點屬性就證明,他什么都做不了。 雪郁做了個安靜的聆聽人。 沉寂片刻,葉金歌轉(zhuǎn)頭對他道:“抱歉,是不是說太久了?不耽誤你了,你快回去吧,他們該等急了?!?/br> “嗯……那您記得看,我晚點再過來?!?/br> 雪郁最后看了眼葉金歌,抿了抿唇,往走廊另一邊走,走了幾步,他低下頭,有點擔心他走了這么久燕覺深會不會起疑。 沒想多久,他猛地撞上一面硬物,腳步被迫頓下。 雪郁唔了聲,抬手捂住額頭,吃疼地仰起眼:“……燕覺深?” 被他撞到的男人沒有他那樣的反應(yīng),靜默站著。 燕覺深表情很淡地看著眼前冒冒失失的小男生,那眼神讓雪郁不止慌張,還有一點心臟亂跳的害怕。 他不知道燕覺深什么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有沒有看見他遞資料,從男人的臉上,什么也看不出來。 忐忑不安地對視幾秒,燕覺深收回視線,掠過他,要往葉金歌那邊走。 雪郁一著急,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袖:“你是來找我的嗎?” 燕覺深垂眼,淡淡嗯了聲,但他的行動卻不像他所說,他沒拽開雪郁的手,只往前邁步。 個高腿長的成年男性,常年健身腿部力量練得嚇人,他要是有那個想法,能毫不費力地拖著雪郁走。 雪郁急切出聲:“那你現(xiàn)在找到了,我們快回去吧……” 男人不停,還是走:“等會兒?!?/br> 雪郁跟著 第108章 誤入狼窩的家庭教師(21) 燕覺深全都看到, 也全都聽到了。 雪郁臉色煞白,神情浮出無助和不知所措,他是想過有暴露的風險,但沒想到會在最后一步功虧一簣。 而且, 在被全部收入眼底后, 他還厚臉皮地想要用親吻拖住男人。 像在盛怒的老虎身上拔了一根毛, 再踩了腳尾巴。 燕覺深目光森冷, 雪郁被他捏著臉,腦袋都往后仰了下, “不說話?” 雪郁輕扶住他的手,沉默不語, 一方面被掐著不方便吐字,還有就是,在這樣證據(jù)確鑿的抓包現(xiàn)場下, 他沒有可以辯解的。 男人似乎看出他的理虧和底氣不足, 堪稱不客氣地揭露:“你也確實沒什么可說的了。” 眼底是壓抑的情緒, 燕覺深居高臨下瞥著雪郁,幾秒后, 突兀問道:“來的路上,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蠢貨?” 大概一個主動的吻能帶來昏頭的效應(yīng),這句話的意思是, 假如燕覺深頭腦足夠理智,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抓緊時機立刻去拿回資料。 而不是站在原地, 對著臉色全白的小騙子, 用外人從沒看過的咄咄逼人姿態(tài), 發(fā)出質(zhì)問。 “我說錯了?!?/br> “不止來的路上, 你應(yīng)該一直這么想, 畢竟也確實如此。” “你說什么信什么,因為你一句話,犯蠢地花錢又費力,其實你根本不想要,這不是蠢貨是什么?” 他想起那天雪郁偷跑進莊羨亭房間拿資料,被發(fā)現(xiàn)后用想偷錢的理由蒙騙他,那理由其實錯漏百出,只是他當時根本沒有多想。 “現(xiàn)在想來,你那天撒的謊很不高明,是我太蠢了?!?/br> “實在、實在,蠢得不行。” 明明已經(jīng)露出了馬腳,他卻在雪郁厲害的情感玩弄,和拙劣的一個謊中,輕易被轉(zhuǎn)移了視線。 他或許真的該掰開腦子,仔細看看里面究竟裝著什么沒用的東西。 雪郁抿唇,感覺出燕覺深有多生氣了,對方掐著他的臉,惱怒地沖他高聲說話,提到的“蠢”字比雪郁一年加起來聽到的次數(shù)還多。 他垂著眼睫,不敢回話甚至是明顯呼吸,怕事態(tài)更糟,只能任由燕覺深單方面生氣。 而他這副不回嘴的模樣,惹得男人沒來由地火更大,他松開那張臉,與細膩皮膚分離時無意識地在那紅了的地方揉了揉,最后威脅意味濃厚地說道。 “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br> …… 在燕覺深當著雪郁的面冷嘲熱諷說了一些貶低自己的話后,又發(fā)布了類似要和他好好算賬的預告。 雪郁驚惶地想對策的時候,燕覺深已經(jīng)用“小妻子”不懂事想賄賂的理由,從葉金歌那里拿回了資料。 萬幸,葉金歌根本沒打開過,他們的計劃仍能如舊進行。 但燕覺深還是被極端的火氣充斥,只針對雪郁欺騙他這件事,他就感到心臟被狠狠掐了下的窒悶。 從很早很早開始,他就知道雪郁想法不單純,直到今天,他才發(fā)覺雪郁的真實目的超出了他的預想上限。 偷錢是小事,他有很多,他最不缺錢,雪郁想偷多少都隨便,他全給出去都可以。 偷資料不一樣,性質(zhì)相差巨大,他原以為雪郁只是貪圖小利的壞,現(xiàn)在看根本是貪圖大利。 按照雪郁的打算,他應(yīng)該是想借用這份資料,在葉家那里得到一份好的待遇,但雪郁怎么就沒想過,他可以給更多? 而且這個壞蛋根本沒想過這份資料交出去會造成多大后果。 雪郁明顯察覺回來后的燕覺深心情更差了,他被攥著腕子,在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說他們要走的情況下,踉蹌地被拉進了車廂副駕。 速度過快地陡然陷進柔軟坐墊,雪郁有一剎那頭暈目眩,迷糊瞇著眼緩和視線時,看到男人面無表情坐了進來,擰鑰匙啟動車子。 雪郁嘴巴繃白,指腹摁在褲子流暢的縫線上,胡亂地看向車窗外,好讓自己不去想接下來會經(jīng)歷什么。 系統(tǒng)沒提示他任務(wù)失敗,他在這也沒有認識的人,除了老實被抓回去,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