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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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郁有點累,回到小屋就窩到炕床的角落睡了一覺。 睜開眼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寧堯剛從外面回來。 男人俊秀而高大,因為干活身體升起澎湃熱量,兩個袖口被挽起,露出流暢結(jié)實的肌理,頭發(fā)微微散亂遮在眉眼。 他看雪郁窩縮在角落,也不枕他枕頭不蓋他被子,臉頰貼著自己的手背,被他吵醒后朦朦朧朧半睜開眼,安靜與他對視。 寧堯不自覺放輕腳下的聲音,把裝滿茶油果的籮筐放到桌上,隔了會問:“睡了多久?” 雪郁腦袋鈍鈍的,抿唇坐起來:“下午回來就睡了。” 寧堯嗯了聲沒再說話,似乎只是隨便一問。 男人開門時從外面帶進來一陣風,帶著山里獨特濕氣的風,很快就把雪郁迷糊的腦袋吹清醒了,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眼寧堯。 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但也沒說要留他,要不要開口問問? 雪郁猶豫間,目光一直落在男人身上。 寧堯注意到了,以為他是在意銀幣的事:“茶油果明天會拿去結(jié)算,到時再給你銀幣。” “好……” 想到任務(wù),雪郁斟酌著問:“大概會結(jié)算多少銀幣?” 寧堯?qū)嵲挼溃骸岸??!?/br> 看見雪郁愕然得仿佛被地主壓榨了的小農(nóng)民似的,他嘲弄地低頭拿東西:“這里不是富人城,一塊面包都能賣一百銀幣,二十算多了。” 雪郁沒有驚嘆物價,他單純覺得有點棘手。 二十他只能拿到一半,這樣算,要十天才能做完第一個任務(wù)。 那么多人想要他命,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不免有點著急。 雪郁抿了下唇,想到另一個任務(wù),有著他看一眼都要肩膀發(fā)抖的傷眼程度,卻又有著豐厚的獎勵。 出神間他看到寧堯要出去,連忙把腦袋排空:“你去哪里?” 可能連他自己都忘了,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問這個問題,只要寧堯表現(xiàn)出一點要出去的跡象,他就要問,像非常粘人的幼小期兔子。 寧堯搭著衣服的左胳膊繃了繃,眼皮掀起:“去洗澡。” 現(xiàn)在確實很晚了,再晚點都是正常睡覺的時候,雪郁臉頰熱了熱,也感覺到自己問題有點多了,乖乖坐下來不再胡亂出聲。 浴棚的設(shè)備簡陋,不具備讓人好好享受洗浴過程的能力,寧堯十多分鐘就從里面出來,重新回到有壁爐的溫暖小屋里。 他 看了眼還在炕邊坐著的、仿佛在等待他開口決定去留的小皇子,靜默片刻,轉(zhuǎn)身要去木柜里拿出另一床被褥。 寧堯并不是愛心泛濫,也不是能無底線包容和原諒毀掉他生活的罪人的圣父,只不過是雪郁不驕縱刁蠻的模樣,勉強讓他生出收留的仁慈來。 但這仁慈,他隨時能收回來。 只要雪郁顯露出一點恢復記憶恢復惡劣習性的痕跡。 這樣面色淡漠想著,雪郁忽然在后面叫他: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那聲音有些不同尋常的綿,寧堯眉心皺了皺,往炕邊走去。 剛走到,雪郁就捉住他的指尖,往自己臉頰貼了下,問他:“我臉熱嗎?” 寧堯一時沒弄清楚他想干什么,沒出聲,但不由自主順著他的問題感知了下,確實有點燙。 雪郁捉著男人的手,臉頰蹭過他的指腹,“我有點不舒服……” 寧堯頓了頓,向來冷漠的臉色有了一絲變化,或許是沒看過雪郁這么哼哼唧唧抱著人的模樣。 挨著他的手像白布上蒸出的饅頭,又白又軟又熱,之前雪郁趾高氣昂的時候他沒好好看過這張臉,現(xiàn)在看,是稍微示示弱就能讓人心軟的長相。 他沒抽回指尖,默默看雪郁的臉色判斷真?zhèn)危骸霸趺床皇娣?,發(fā)燒?” 寧堯想起了早上的場景。 他當時看到了一只羚羊,那羚羊應(yīng)該伙食不錯,生得肥圓,他沒猶豫就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別的區(qū)域,在那里的馬廄看到了雪郁。 昨晚剛下了一場雨,雪郁就那樣躺在馬廄里,不知道躺了多久。 雖然有棚罩著,但山里涼氣太厲害,還是秋天,人高馬壯的糙漢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況雪郁,發(fā)燒也說得通。 雪郁卻搖了搖頭:“不是?!?/br> 他嘴巴張得很小,又因為要說的東西難以啟齒,發(fā)出來的聲音顯得有些黏乎:“是我肚子……” 在此之前,雪郁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各方面健全的成年男性,說過任何出格的話,別人倒是對他說過不少,他從來沒說過。 所以他說完這三個字,又有點說不下去了。 寧堯只能順著這句話猜:“肚子吃壞了?” 他看出雪郁不愛喝他做的那碗蘑菇湯,興許嬌貴的胃產(chǎn)生了排斥,鬧得肚子疼。這些放在別人身上會很離譜的事,換作雪郁,他覺得稀松平常。 但雪郁還是搖頭。 寧堯垂眼,他從來沒這么耐心過:“那是什么?” 雪郁感覺暈暈的,坐都坐不住,似乎下一秒就要從炕上掉下去,想著早點做完早點安心,他鼓起勇氣仰起臉,對上寧堯漆黑的眼睛,一口氣說道。 “我肚子不舒服。” “那里很癢……” …… 山里起風了,樹叢沙沙作響。 獵人小屋遠處的小路上,一個黑衣人緩步靠近,他的目的很明確,沒在其他地方停留,直直走到木房子散著亮光的窗戶邊上。 小窗咧著一條不大不小的縫,可以在外面看到屋里的場景,黑衣人悄無聲息望進去,目光深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炕床在視野盲區(qū),黑衣人僅能看到一雙藕白的手臂,顫顫巍巍、抖動不已地捉著寧堯的手,與此同時,他還聽到一個含義不明的詞組“很癢”。 帶點綿軟的聲線,令他一下就聽出是他那名義上的對象。 他似乎也是沒聽過這樣的聲音,沒見過這樣的雪郁,在“看看小皇子當前狀態(tài)”的目的達成后,鬼使神 差沒有立即走。 屋內(nèi),雪郁看著男人的臉色忐忑不安,他說完那兩句話后寧堯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但身體卻繃緊了,渾身硬得像干了的面包塊。 按照任務(wù),他還需要抱著自己的腿,說出讓人塞滿一類的露骨暗示。 雪郁還沒說就已經(jīng)大腦發(fā)昏了,特別是寧堯一點反應(yīng)不給他,讓他一個人像在演獨角戲。 小口呼吸了下,雪郁將手松開,僵硬地摁到腿上,膝蓋曲起來:“你能不能……” “能不能塞……” 一句話用了很久都沒有順利地說出來,但結(jié)合前景,任何人都能品出不對,以及猜到他大概要說的方向。 寧堯隱約感覺到雪郁會說什么,窗外的黑衣人也是。 在那一刻,他產(chǎn)生了很莫名的情緒,有點像惱怒,但非常沒道理導致他也不能確定,他只知道自己舉起了手里的東西,骨節(jié)曲了曲。 嗖一下,極細的銀針飛出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寧堯手指攥緊,唇縫里忽地冒出大股血來,把還在躊躇著要不要抱腿的雪郁嚇得直接坐起來,慌慌張張問怎么了。 寧堯頭疼欲裂,面色蒼白閉了閉眼,半晌才找回聲音:“你做了什么?” 雪郁被他忽然的指控弄得一頭霧水,同時也心感委屈,微皺著眉道:“我什么都沒做?!?/br> 男人冒出的血越來越多,雪郁沒多解釋,惶急地抽出一張紙遞過去:“你先擦一擦……” 血實在太多了,紙巾根本捂不住,雪郁從炕上站了起來。 而就在他要去廚房拿條毛巾給寧堯的時候,他驀地看到窗外有道人影,那人目光寒冷,狼一樣看著他。 雪郁在這時收到系統(tǒng)提示音。 【宿主所處環(huán)境有危及生命的風險存在,數(shù)據(jù)判定不適合再繼續(xù),任務(wù)中止——】 【檢測到一個存檔點】 【即將返回】 第114章 間歇性失憶癥(5) 高大冷漠的男人, 熟悉無比的磨刀聲…… 摘蘑菇時誤闖進另一個獵人的區(qū)域,對方意欲拉弓殺他…… 接到線索任務(wù),從林白悅屋里出來時碰到一條獵犬,還有他渾身古怪紋身的主人…… 和寧堯一起摘茶油果, 晚上坐在炕邊等待寧堯的考慮結(jié)果, 到底要不要收留他…… 自從雪郁回到存檔點, 任何已發(fā)生的事件都像被摁下加速鍵,加速、加速, 一直到發(fā)生危險的前一段時間。 雪郁腦袋里承載了太多東西, 暈頭轉(zhuǎn)向腳底發(fā)飄, 眼睛浮上兩泓水, 慢吞吞抬頭看被他叫過來的寧堯。 此時, 他正捉著寧堯的手往臉上貼, 還故意問臉熱不熱, 為即將要做的任務(wù)打鋪墊。 寧堯任他無理地拉著, 卻沒有回答他臉熱不熱的問題。 雪郁在男人情緒復雜的注視中驟然恢復清醒。 他低下頭,火速撥開臉頰上的手,明明是他剛才親自把男人的手拉到自己臉上的, 現(xiàn)在又好像特別嫌棄了一樣,一下就弄開。 寧堯沒對他的兩幅面孔說什么,只垂眼回答:“有點熱,怎么了?” 雪郁用最快速度整理好思緒,他知道窗外有人,不敢回頭,也不敢再重復之前的事, 生怕哪一點會惹那人生怒。 但為什么會生氣啊? 他什么也沒做, 就是對寧堯說了些話而已, 是有些不堪入耳,但寧堯都還沒沖他發(fā)火,怎么窗外那人要越俎代庖處理他。 雪郁抿唇,心里想著這些事,嘴上敷衍找理由:“剛洗完澡會很冷,給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