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是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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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十點多,策劃突然給祖蘇打電話,說是約的配音演員終于有了檔期,讓她趕緊過去。 屋外天氣依舊惡劣,喬喬在懷里睡得正香,祖蘇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出門,頂著六級寒風(fēng),到錄音棚工作。 “好,稍微再頹喪一點,聲音飄一點,不要太實在?!?/br> 配音演員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于這種配音基本是信手拈來,男主又是個面癱,臺詞也不多,差不多凌晨五點多就配好了。 祖蘇還挺滿意這個速度,跟配音演員握了握手,寒暄兩句,就披上衣服回家。 這個時間打不到車,她徒步往回走,差不多六點的時候就在公交站等一會,然后坐車回去。 背后越來越疼,身體越來越笨重,腦子也燒成一鍋粥。 祖蘇回去把喬喬叫起來,看著她吃過早飯,打車送到學(xué)校去。 她知道自己快撐不住,跌跌撞撞來到衛(wèi)生所,“你好,我想包扎一下傷口。” 護士看她白汗如珠,淅瀝瀝地順著臉頰往下滾落,趕緊讓她進來,一看傷口,“你這都感染了,什么時候的傷?。俊?/br> 祖蘇迷迷糊糊的,根本聽不清她說的什么,疼痛勉強讓她不昏迷。 半個小時后,祖蘇離開衛(wèi)生所,護士在背后隱約喊了什么,不過她沒什么力氣回頭看,就悶著頭往家走。 她想睡一會。 一輛紅色跑車跟破舊的危樓極為不相稱,云夏瑤從后視鏡里看到她回來,立刻下車。 她帶著墨鏡,身上大衣直到腳踝,靠在車門上,裝腔作勢地瞥向面前的舊樓,“你就住在這個破地方啊?如果不是安冪說的夠仔細,我還真找不到?!?/br> 甚至她都難以想象,這座城市里還有這種破爛不堪的大樓,風(fēng)一刮,墻皮都掉了一大半。 祖蘇端詳許久才看清她,“你...你不是在拍戲嗎?” 一提到這個云夏瑤心里就有無名之火,“怪誰啊,如果不是你不打招呼就...你怎么了?” 云夏瑤心口一緊,摘掉墨鏡看向面無血色的她,上前一摸,額頭guntang,“你要死啊,不讓走非得走。” 強大音浪震的祖蘇扶住跑車,“沒事?!?/br> “還沒事,上車?!?/br> 祖蘇舉步維艱地坐進副駕駛,腦袋靠在椅背上,闔眼笑說:“好車就是不一樣,坐著好舒服?!?/br> 不像早上坐的公交車,震蕩感像是拿刀在傷口上來回剌似的。 云夏瑤癟嘴,“想要我送你?!?/br> 祖蘇燒的糊里糊涂,眼睛都睜不開,儼然一笑,“你不也是我的嗎?” 話說完,祖蘇微微睜開一道眼縫,唇角的笑容瞬時化為烏有,像是說了什么罪孽深重的話一樣。 “哼,口氣不小?!痹葡默幇逯?但唇角在往上勾,油門一踩加快速度,“嗖”地闖過一個紅燈。 云夏瑤直接開到私人醫(yī)院,護士一看祖蘇的情況,就趕緊把醫(yī)生叫過來。 醫(yī)生皺眉問:“這傷口是誰處理的?怎么受的傷?” “鎮(zhèn)上的小醫(yī)院,拍戲被砸傷的,怎么了?”云夏瑤聲線發(fā)緊地問。 “傷口感染了,創(chuàng)口沒清干凈,里面還有木板碎屑。” 祖蘇趴在床上,半睜半醒地聽著,然后意識的最后一根線崩了,昏死過去。 等醒來,她正打著點滴,云夏瑤在床頭來回踱步,好看的眉一直在皺著。 “云夏瑤”她弱弱喊了一聲。 云夏瑤睜大眼,瞳仁里先是控制不住的欣喜,然后圓溜溜的眼睛就變成了怒瞪。 “醒啦?我差點就給你送骨灰盒了,你知不知道?” 祖蘇看著一滴滴下墜的透明水滴,逞強地笑笑,“沒那么嚴重吧?”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