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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你滾出去,你們沒聽見嗎!” 眼看著祁有歲也替祁輕筠說話,紅毛身軀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似乎是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又怕得罪生病的祁有歲,猶豫半晌只能委委屈屈地垂下頭,收回被折脫臼的手。 他欲言又止了片刻,不知道祁有歲為什么忽然替祁輕筠說話,但又不敢反抗祁有歲,本想帶著小弟們先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將腳收了回來,舔著臉小心翼翼道: “老大,我們剛剛來看你買了不少東西,你看能不能........?” 他說話時一直沖祁有歲擠眉弄眼,似乎是在暗示著什么。 他本來長的就不好看,一露出這個表情就更丑了,祁有歲聞言,臉上神情更差了,胃里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地難受,彎下腰猛吐,把肚子里的東西吐干凈了,才有氣無力地翻開包,隨意摸出一張卡,像打發(fā)叫花子似的煩躁道: “這里有一萬,拿著趕緊滾吧。” 祁輕筠坐在一旁看完了全程:“......” 他的兒子還真是人傻錢多啊。 思及此,祁輕筠忍不住看了看紅毛一行人送來的東西。 他們這些人模樣看著不大,也就十七八歲左右,還不是會照顧人的年紀,買給祁有歲的小龍蝦啤酒炸雞林林總總擺了一桌,看上去很多,但全都不是適合病人吃的東西,且總價不會超過三百,就算一幫人打車過來看祁有歲,撐死來回也就總共花了五百。 現(xiàn)在對祁有歲一開口要報銷,就能倒掙九千五,難怪那紅毛眼睛都亮了,活像一千瓦的探照燈似的。 紅毛盯著祁有歲手里那張卡,搓了搓沒被祁有歲折斷的那只手,臉上剛剛浮起的那層扭曲的痛意被他勉強壓下,忍下心中的不甘和腹誹,做出一副笑模樣想要接過,結果還沒碰到那張卡,空中忽然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徑直取走了祁有歲手里的卡。 “.......” 紅毛和祁有歲同時愣住了。 “你們來看病人,禮物錢還需要病人報銷,我開天辟地長這么大以來,真是頭一回見這種事?!?/br> 祁輕筠坐在祁有歲身邊,手里把玩著那張卡,不輕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敲,撩起眼皮時面上雖然在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語氣淡淡: “你們是真把人當傻子騙啊?” 話音未落,祁輕筠忽然站了起來,重新將卡塞進迷茫的祁有歲的手里,一把抄起身邊的椅子,一步一步靠近那些小混混,手臂青筋暴起,瞳仁黑沉,仿佛月下寒潭,蘊含著深不見底的暗流,細細看去竟然有些恐怖。 他背光站著,長身玉立,陰影將祁有歲完全遮蔽,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嚇人的話: “你們要是再欺負他,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們,你們敢不敢試試?” 小混混們嚇得抱在一起,面色一抖:“.....” 祁輕筠像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和現(xiàn)在的表情有多么嚇人,也許是他上輩子當總裁時保留下來的氣勢太具有壓迫感,更重要的是他剛剛的一招殺雞儆猴,已經(jīng)在對付這幫只想騙騙錢財?shù)氖邭q的小混混時占了先機,因此還沒等他再多說兩句,光著一句話,就足以讓這群小混混在反應過來之后,嚇得抱頭如鳥獸散。 祁輕筠看著小混混們落荒而逃的模樣,面上的陰冷才如潮水般褪去,又恢復了往日里清冷淡然的模樣,低笑一聲,砰的一下將椅子放回原位,剛轉(zhuǎn)過身,就看見祁有歲像嚇傻了似的看著自己,僵著身軀瞪著他,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似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干嘛,嚇到了?” 祁輕筠將椅子拖回祁有歲的床邊,將那堆垃圾食品收好不讓祁有歲碰,省的吃了上吐下瀉。 “.......還好?!逼钣袣q打死不承認自己剛才確實是被祁輕筠的突然變臉嚇到了,但是被對方維護的感覺又好像還不賴,糾結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們剛才要是不走,你會弄死他們嗎?” 祁輕筠給他削蘋果的動作一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嚇唬嚇唬他們而已,干嘛要動真格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祁有歲默了:“......” #詭計多端的男人# 許久,祁有歲才緩過神來,用手指摳了摳被單,艱難道:“那你剛剛抄凳子.......” “祁有歲?!逼钶p筠將蘋果整整齊齊地摞在透明的玻璃碗里,插上牙簽,遞給他時認真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所有的暴力,都只會帶來恐怖?!?/br> 祁輕筠平靜道:“有時,有人不得已采用暴力,只是為了保護想保護的人?!?/br> “所以假如你曾經(jīng)看到你最愛的人動用了暴力,你也不要害怕他,因為他只是想保護你,明白嗎?” 祁有歲聞言一怔,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自己四歲那年,鐘雪盡拿著木棍和幾名綁匪扭打的血腥暴力場面。 那時候他真的害怕極了,以至于多年以后,仍舊記得鐘雪盡滿臉血舞、表情猙獰地將木棍插進綁匪嘴里的神態(tài),讓他數(shù)度在夢魘中驚醒,對鐘雪盡又愛又恨又害怕,甚至在和祁輕筠聊天時,還是不是會提起鐘雪盡手里的木棍。 在他的心理,鐘雪盡已經(jīng)和暴力行為掛上了等號,但這并不是祁輕筠所希望看到的。 祁輕筠彎下腰將掌心放在祁輕筠的肩膀上,指尖的溫暖驅(qū)散了記憶里的陰霾,和祁有歲平等對視,意有所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