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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惡龍就是惡龍,他不知道,那些珍寶本就不屬于他,而他也終究用錯了方法,使那些珍寶離他而去。 這對惡龍來說,是最痛苦的懲罰。 ....... 祁有歲抱著紙箱子回到了宿舍,在身影最后離開出楚卻澤的那一瞬間猛地貼在門背上,雙腿一軟,踉蹌幾步差點(diǎn)栽倒,好懸靠在門背上,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沿著冰涼的鐵門無力緩緩?fù)禄?/br> 他垂下頭,余光落在那個大箱子里,眼神倏然一滯。 這箱子里,里面林林總總?cè)且恍┬|西,有他用過的筆芯、胡亂涂改過的試卷和讀了一半就扔掉的書,甚至是祁有歲擦手用過的紙巾,只要是經(jīng)過楚卻澤的手的,都被細(xì)心收了起來。 固執(zhí)偏執(zhí)的甚至有些可笑。 祁有歲十指插入發(fā)間,用力揪住了頭發(fā),借著疼痛讓自己清醒,內(nèi)心五味雜陳。 說恨嗎,確實(shí)是恨的....... 但沒有喜歡過,又怎么會說恨..... 祁有歲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楚卻澤pua瘋了,不然怎么現(xiàn)在還會對這個變態(tài)念念不忘,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打算起身洗澡,褲兜里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 其實(shí)按照往日,普通的學(xué)生是不允許攜帶手機(jī)進(jìn)學(xué)校的,但誰讓祁有歲家里有錢又有權(quán),誰也管不住他。 祁有歲從兜里摸出手機(jī),看見來電人姓名上那碩大的“舅舅”兩個字,頓了頓,大拇指滑過一道線,徑直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舅舅?!?/br> 鐘玉容在電話那邊詫異地?fù)P了揚(yáng)眉,本以為電話一接起來會得到對方不耐煩的直呼其名,沒想到小兔崽子還挺有良心地叫他舅舅,當(dāng)下語氣便緩和了下來: “最近在學(xué)校過的怎么樣?” “.........還好。”祁有歲就算再傻也知道對方作為校董,必然是聽說他“作弊”那件事,表面關(guān)心實(shí)則試探,故語氣平平地先行解釋道: “是有人蓄意誣陷,往我的筆里塞了資料?!?/br> “.......哦?!?/br> 見祁有歲情緒還算穩(wěn)定,吐字清晰說話有條理,完全沒有往常的暴躁和語無倫次,鐘玉容心中的詭異感更甚,幾乎要懷疑祁有歲被什么人魂穿了: “那你周末.......” 他本想問他周末要不要回家見見鐘知春,無意間瞥見自己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谐瘫?,語氣又一頓,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了。 祁有歲知道這沉默意味著什么,心中短暫失落了一陣,但抬眼看向站在洗手池邊開著水龍頭洗衣服的祁輕筠夫夫倆,心中的失落又悄然被一層暖意掩蓋,語氣也自如了起來: “周末我不回家,你讓司機(jī)不要來接我了。” “......好?!?/br> 鐘玉容和自己這個侄子無話可說,兩個人各自沉默了一陣,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掛了”,隨后便掛掉了電話。 祁有歲完全不知到鐘玉容打電話給自己的最終目的,他進(jìn)浴室洗完澡后,就慢慢躺在了床上,手里抱著父母的遺照,忽然轉(zhuǎn)過身,沒頭沒腦地喊了一聲: “祁輕筠。” 祁輕筠微微皺了皺眉,摟著鐘雪盡的手臂緩緩收緊,游移的唇也停了下來,語氣意味不明: “你叫我什么?” 即使看過親子鑒定,祁有歲還是不太習(xí)慣叫祁輕筠爹,畢竟他之前一直懷疑對方是自己爹的私生子來著,聞言沉默片刻,落在床單上的腳趾微微蜷縮,半晌又羞恥又認(rèn)命地喊了一聲: “........爸?!?/br> 祁輕筠用手捂住鐘雪盡溢出口的沙啞喘息,防止動靜太大引起祁有歲的警覺,盡量裝作平靜的模樣,心滿意足道: “嗯,怎么了?” “..........” 祁有歲又不說話了,祁輕筠只聽到一陣翻身的動靜,似乎是祁有歲掀開了床簾,探頭探腦地往外看,沉默了一會,試探著道: “......爸,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他長這么大以來,還從沒有和爸爸一起睡過覺。 祁輕筠:“........” 他看了看懷里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鐘雪盡,沉默片刻,順手將鐘雪盡滑到肩膀上的衣服拉上,拍了拍對方的后背,示意他不要慌: “可以?!?/br> 他指尖抵在唇上,示意鐘雪盡安靜,隨后掀開床簾的一角,在祁有歲爬上他的床之前,先來到了祁有歲的床上,盤腿和祁有歲對面坐著,面對面和他談心: “怎么了,睡不著?” “......嗯?!?/br> 祁有歲穿著睡衣靠在墻上,直勾勾地盯著祁輕筠,語氣有些復(fù)雜: “有些煩。” “煩什么?和父親說說呢?” 祁輕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祁有歲本來想躲,但又忽然想到面前這個人是他貨真價實(shí)的爹,動作猛然一滯,愣了愣,才摳了摳手指,低聲道: “有些不可思議吧?!?/br> “是沒想到我真的是你爹,還是沒想到楚卻澤會對你做出這種事?” 祁輕筠一眼就將祁有歲看的明明白白,余光瞄了一眼枕頭下藏的親子鑒定報告,笑了一聲: “其實(shí)我也挺不可思議的?!?/br> “死而復(fù)生這件事,怎么聽也不可思議吧。” 祁有歲對楚卻澤的事情避而不談,只道: “我以前,在你面前做了很多很不好的事......” 祁有歲抬起頭,眼底是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