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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按照鐘雪盡那樣決絕的性子,如果真的重生了,估計會在重生的當天就........ 思及此,鐘玉容眼底驟然變的一片黑沉,如山野枯井般透不進一絲光,深邃暗淡。他微微垂下了眼皮,任由濃密的眼睫在他臉頰上打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沒敢再想下去,因為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心疼和痛意就順著心臟密密麻麻地蔓延至神經(jīng)末梢,仿佛萬蟻噬心,又如同有無數(shù)冰涼的刀片無情切割著血管和皮rou,而祁輕筠的話無疑是在他最深最痛的傷口上又狠狠撒了一把鹽,不斷灼燒著他的體肢,折磨著他的神志,令他理智幾乎要似潮水般潰散。 “........” 祁輕筠顯然也沒有想到一提到鐘雪盡的死,鐘玉容的反應會這么大,隨即也迅速明白過來一件事—— 鐘雪盡根本沒有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哥哥和父親。 可是,為什么呢? 如果說鐘雪盡對自己保留有秘密,一開始對自己隱瞞了重生的真相,祁輕筠倒是能理解。 畢竟按照鐘雪盡那個性子,潛意識里一直以為是自己在祁輕筠開車的時候打電話,所以才害的祁輕筠出的車禍,生怕祁輕筠遷怒他,所以一直不肯相認,祁輕筠稍微設身處地想一想,也能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況且他倆是夫夫,但也不強求事事皆坦誠,畢竟誰沒點小秘密呢? 但鐘玉容和鐘知春不同。 他們是鐘雪盡最親近的親人,作為親人,是無論在何種境地下,都能包容鐘雪盡錯誤的人。 如果不是做了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鐘雪盡為什么要一直隱瞞自己重生這件事呢? 祁輕筠不太能理解,但也不妨礙他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來,知道鐘雪盡沒有和鐘知春以及鐘玉容表明身份這件事,一時間有些懊惱,怪自己口快。 鐘雪盡沒有和鐘知春他們坦白,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祁輕筠想了想,打算先和鐘雪盡通過氣后,再告訴鐘玉容這件事,避免因為自己的不慎重所以導致鐘家人矛盾的爆發(fā),想了想,才裝傻道: “大哥,我重生后一直沒有問,雪盡他去哪里了?為什么你們都說他死了?” 鐘玉容沉默片刻,隨著祁輕筠的話,遲滯的思維如同凝結的水般,慢慢開始流轉,誤以為祁輕筠還不知道真相,看了他一眼,艱難開了口: “你.......別太難過?!?/br> 他澀聲道:“........雪盡他,早在八年前就死了。” “.......”即使早就知道這個事實,祁輕筠的心中還是忍不住一痛,呼吸窒了窒,深呼吸片刻,好半晌才緩過來,本想裝出一副悲傷的模樣,孰不知眼圈竟是真的紅了。 他顫著聲,問出了心中那個想問了好久的問題: “.......音音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 鐘玉容沒說話,視線右移,盯著辦公桌前的全家??戳撕镁茫啪従忛]上眼,動了動唇,冷聲吐出幾個字,一點一點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死的,艱澀異常: “........被火燒死的?!?/br> “那場大火,足足燒了兩個小時,等消防員撲滅火之后,他的尸體早就被燒的焦黑,再也看不出昔日容貌?!?/br> “我甚至........” 鐘玉容哽咽了一下,抱頭捂住了腦袋,身影無端落寞無助: “我甚至連他的尸骨都沒有完整收回來........” “火?” 祁輕筠只覺得腦海中似乎有某一根神經(jīng)倏然繃斷了,耳邊有遙遠的鈴聲響來,清脆異常,引起耳膜的輕微震顫,似乎是引誘般,讓他倏然想起了那日,鐘雪盡在心理咨詢師對自己說的話。 那時候他對自己說什么來著? 對! 是燙.........好燙......... 所以說,鐘雪盡他是被火活活燒死的?! 祁輕筠倏然站了起來,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發(fā)展,面上逐漸出現(xiàn)絲絲裂縫,再難有往日的半分鎮(zhèn)定。 他因為情緒不穩(wěn),在辦公室內轉了反復踱步兩圈才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掌心握緊了鐘玉容的肩膀,和他平視,盡量裝作冷靜的模樣,但顫抖的手腕卻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靜,聲音破碎不堪: “......哥,你告訴我......” “我求你告訴我,音音他到底為什么會被火燒死?!” 他沒有把心里那句“你們?yōu)槭裁礇]有保護好他”說出口,但面上已經(jīng)明晃晃地將心思寫在了臉上。 鐘玉容感受著肩膀上因為皮膚肌rou被擠壓所以傳來的死死疼痛,緩緩抬起頭,盯著祁輕筠凝重的甚至有些可怕駭人的表情,看了半晌,忽然低笑出聲: “阿筠,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br> “........”祁輕筠萬萬沒有想到鐘玉容竟然也會瞞著他,面色頓時變的鐵青,正想再追問,門邊忽然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隨即,鐘玉容的首席秘書著急地拿著電話沖了進來,表情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鎮(zhèn)定,顯得急躁不安,甚至都沒有為自己打擾了兩個人談話的莽撞行為道歉,語速極快地說道: “鐘總,不好了,董事長在醫(yī)院暈倒了!” 鐘玉容聞言一怔,緊接著,面色忽然變的難堪起來,豁然站起身,抬腳就我往門外走去。 祁輕筠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但卻被鐘玉容的秘書攔住了,客氣中帶著疏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