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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長生看著打開窗臺爬下來昂著頭蹲坐在不斷飛出飛蛾的殘尸前的大黑貓,猛然間意識到另外一件事。 賈布與他目光對視,發(fā)現(xiàn)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剛剛上來時他們聽見貓叫聲,此時黑貓?zhí)幱谶@里也頗有震懾之作用。 恐怕,黑貓并不是房東的打手。 似乎印證著他們的想法,這只通體漆黑唯有下巴處有一點白的大貓掃視全場之后,突然伸了個懶腰,然后施施然走向他們,在他們腳踝處各自蹭上一下。 某些被模糊剪除的片段瞬間清晰起來,賈布伸手摸上自己已經(jīng)基本變化為昆蟲復(fù)眼的眼睛,咬著牙連續(xù)喝下好幾管精神穩(wěn)定劑。 無效。 然后他干脆的伸出手,遞到貓咪的牙齒之下。 大貓又穩(wěn)又準(zhǔn)的一口咬下去,幾乎是瞬間散發(fā)著灼熱感的復(fù)眼便開始回收,然而也只是稍稍恢復(fù)屬于人類的形狀,便沒有繼續(xù)下去。 但這也足以證明貓咪的攻擊并不是他們作為怪物的證明,相反,它們是這個任務(wù)里具有清除邪異作用的動物。 也難怪謝長離的人都沒有任何異化癥狀,他們是早就得到答案,路長生心生警惕,回憶起那天被他打斷的道具,陰沉如蛇的目光落在謝長離臉上。 原來還是借著他了解更多的信息。 偏偏就在這時,似乎也早就知道點什么,白天里一直抱著貓不撒手的蘇木低聲笑了兩聲。 路長生:…… 看清楚點你的陣營位置,你到底是我們這還是對面的? “噠噠噠……” 一連串高跟鞋踩在臺階上的聲音響起,穿著一襲長裙的房東從樓梯上走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切,毫不掩飾臉上的憤怒:“樓道里都是燒焦東西的氣味,你們誰使用的明火?” 路長生和賈布當(dāng)然是毫不猶豫轉(zhuǎn)頭看著謝長離。 杜崖下意識向前一步,卻被人拎著翅膀往后一拉,眼見著謝長離彬彬有禮的道歉:“對不起,不小心在這里點燃了一些昆蟲?!?/br> 房東走到他面前,抬起頭看著他毫無歉意的眼睛,腳尖敲打著地面:“你很好?!?/br> 她沉著臉轉(zhuǎn)身:“跟我過來,作為懲罰,你今晚會有更多的勞動任務(wù)。” 謝長離從容跟上,跟著房東沿著樓梯一路下去,很快便來到房東居住的一樓房間。 路長生等人自然緊隨其后,隨著他們的到來,聲控?zé)糁鹨涣疗?,原本潛伏在黑暗中的飛蛾立刻飛身而起,盤旋著撞上一個又一個散發(fā)著橘紅光芒的燈泡,然后暈眩倒下。 事情發(fā)生的喧鬧聲也成功驚醒剛剛莫名其妙陷入沉睡的莫道成,他才關(guān)掉電腦一路狂奔上來,就見到從高處下來的幾人。 路長生毫不掩飾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而他家謝哥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從容。 莫道成懵懵懂懂:“什么情況?” 房東掃他一眼,言簡意賅:“懲罰?!?/br> 路長生補充:“懲罰謝長離?!?/br> 莫道成嘴巴張開:“啊?” 下一秒,他露出急色,卻看見謝哥對著他搖搖頭:“理應(yīng)受罰?!?/br> 莫道成此時和杜崖一樣急得抓心撓肺,卻不得不強壓擔(dān)憂跟著一起下去。 房東的房間位置格外的偏,幾乎擋住大半光源,依稀可以看見一扇雪白的房門。 白天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此處,等到現(xiàn)在跟著房東走到近處,才驟然發(fā)現(xiàn)那哪是被刷成白色的房門,而是房門上密密麻麻停頓著成百上千的白色飛蛾! 這些讓人作嘔的生物隨著他們的靠近才呼啦啦散去,而之前還頗為勇敢的貓咪此時也只是謹(jǐn)慎的停留在最后一節(jié)臺階上,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更進(jìn)一步。 房東輕蔑地笑了一聲,不知笑的是貓咪還是眼前這群盤中餐:“我的房間還需要一些人去打掃,就全部交給你了?!?/br> 即使飛蛾已經(jīng)離開,門把手上也滿是屬于飛蛾的粉末。 顯而易見,這場懲罰的關(guān)鍵點根本不在更多的清理任務(wù),而是,以這種方式逼迫謝長離被粉末污染。 謝長離不是沒有辦法拒絕,但是,這種懲罰對他來講分明是風(fēng)險與機(jī)遇并存。 他有預(yù)感,在這個房間里,他能夠獲得更多的關(guān)鍵消息。 于是,謝長離只是把不安的渡鴉交給莫道成,低聲吩咐:“等我回來。” 轉(zhuǎn)身,他跟著房東進(jìn)入這間神秘而危險的房間。 比起擁有整整一棟樓的包租婆,這個房間更像是屬于一名昆蟲學(xué)者,一進(jìn)門就可以看見迎面的墻上擺滿各種各樣的飛蛾標(biāo)本。 從幼年期到成年期,從眉紋天蠶蛾到蘋果蠹蛾,各式各樣的飛蛾被她用于裝點在正面墻上,觸角上的每一處絨毛,鱗片上的每一個花紋都是栩栩如生。 除此之外,更多的則是房間里面郁郁蔥蔥的植物,入門便可以看見從門框上垂下來的藤條,墻壁上爬滿郁郁蔥蔥的爬山虎,窗邊是幾盆吊蘭,綠蘿和蘆薈幾乎占據(jù)大半桌子,一些多rou,則擠擠挨挨點綴在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鏡子間隙。 進(jìn)入這個房間之后,房東臉上的陰沉之色消散,心情很好地輕輕哼起歌,略帶狂熱的目光掠過屬于自己的每一寸領(lǐng)地,從角落里摸出一個噴壺,交給謝長離:“先給它們澆水,我去換一套衣服?!?/br> 說完,她便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沒有再多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