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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燕遙終于從僵直的狀態(tài)回過神,他身上好像沒有留下什么精神污染的后遺癥,但是缺失的記憶已經(jīng)足以讓他意識到剛剛情況的兇險。 燕遙揉一揉額角,看著面前一片血腥泥濘的畫室, 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頭疼。 喬蒙比他更惱怒一點,抱著劍試圖在畫室里面找到一個可以攻擊的對象:“該死的boss, 剛剛進房子里就被陰了一手,現(xiàn)在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br> 倒計時依舊在眼前滴滴嗒嗒。 夏深看到最后剩下的三分鐘,也難免感到一點焦慮, 他也想不到一場精神污染可以讓他失去那么長時間的意識, 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小時候的謝長離找到,但還沒有找到重要的器官,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不過他的存在依舊無法為另外兩人看見, 但是更加讓他覺得奇異的便是嬰兒似乎也沒有為那兩人所知。 原本還在哭鬧的嬰兒, 在感受到他人的懷抱之后很快又安靜下來, 抓著他的手指安心的熟睡, 恬靜的睡臉輕松便讓人心中軟成一團。 “我們先看看這位謝先生在打什么主意?!毖噙b率先冷靜下來, 開始在屋內(nèi)翻找起那些文件。 屋內(nèi)除了大量詭異的畫作和雕塑之外,也有每個任務(wù)中例行會出現(xiàn)的文件記錄。 像是日記。 “今天我又做了那一個夢。一個在我成名之前我就做過的夢。在那星空之上,諸神的盛宴之中,萬事萬物都是他們的佳肴,我躺在盤子里,等著以我的血rou去撫平他們的饑渴和焦灼……” “我聽到了那個賭約,我聽到了人和神之間的秘聞,我明明是餐盤上的一團,我又分明是盛宴之上的一員……” “我明白了?!?/br> “我必須要獻出自己,在合適的時機,在合適的地點,一個偉大的生命將會在我的軀殼和靈魂之上再生……” “偉大的生命,”燕遙在日記上這幾個字上畫上重點,“其他都是正常的獻祭流程,在之前出現(xiàn)的很多□□徒獻祭記錄中都有這樣的夢境,我懷疑那些神明想要誘導祭品都用的是同一套說辭。但是,這里,他想要創(chuàng)造新的生命,或者說是某種怪物?!?/br> 喬蒙關(guān)注的是另外一點,他的目光在室內(nèi)搜索,看著中心那一灘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血rou:“我比較好奇的是那個賭約。” 燕遙沒說話,看著他嘆口氣。 “好好好,”喬蒙舉手投降,“你別說了,我知道這種高等級的機密一旦涉及到神明就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詢問的。” “另外一件事情是你說獻祭成功了嗎?”他走過去蹲在那一灘血rou附近,“現(xiàn)在房間里什么都沒有?!?/br> “我認為我們進來的時候他成功了一半,一個不可名狀的存在已經(jīng)將他的一切蠶食殆盡?!毖噙b評價,“但是他不可能成功?!?/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把文件都翻閱完畢,終于找到那一天拍賣會上,他不惜一切代價一秒拍下的那一團白色泥土的名字。 在日記的最后一頁,這位為了所謂的偉大存在,已經(jīng)徹底陷入瘋狂的先生以激動到顫抖的筆記如此的寫道:“我終于明白我的一切實驗為什么無法成功,我始終都沒有找到最重要的原料……不是萬人的血rou凝聚成的精華,不是千年白骨的粉末,不是不毛之地的萬年凍土,更不是那些來自高維生物的所謂禮物,我需要尋找一件真正能代表人的東西,一件諸神都無法觸碰的東西……祂們只會對自己無法得到的東西充滿興趣!” “無望海,逝者之歸處,神明的光輝永遠無法照耀的無光之海。” “我需要在無望海深處撈起的唯一一捧泥土……那是……無望海的心臟。” 喬蒙警惕起來:“無望海!” 他們都知道,陛下當年親自去過一趟無望海,這些無限服務(wù)公司的大公會也很清楚另外一個事實——那個神秘的墳場副本就是在無望海的邊緣。 “如果是無望海的東西,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眴堂珊芸煊謸u搖頭,“雖然如果是那里的東西,我們這些遵從神明規(guī)定下的路線升級的人也確實會看不出來歷或者它的特殊之處?!?/br> 夏深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后,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好在,燕遙還是要成熟一點,對神明有更多的了解:“或許神明無法觸碰無望之海,但是他們可以輕輕撥動命運的線條,讓命運將所需要的一切獻到這位謝先生手上?!?/br> “甚至,謝楠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神明的旨意?!眴堂傻吐暬卮?,過去的回憶在此刻席卷而來,他始終都記得陛下對神明沒來由的厭惡。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出現(xiàn)在他心頭。 “或許,陛下……”他抬起頭,最后還是沒敢把這句話說出口。 嬰兒突然開始啼哭。 夏深趕緊回過神來,生疏地搖著嬰兒,想要哄他入睡。 可惜,小謝長離這會兒完全沒有體諒別人的意思,拼命掙扎著,哭泣著,與此同時,整個夢境世界都開始搖擺不定! 眼前原本不斷倒數(shù)的倒計時開始飛速下滑。 燕遙也被這異動吸引注意,下一瞬間便發(fā)現(xiàn)夏深出現(xiàn)在身邊:“你怎么在這里?” “我一直都在,但之前一直無法和你們交流,你們甚至都看不到我?!毕纳顭o可奈何的解釋,他懷里的嬰兒還在不斷撲騰著,像是一條活魚,幾乎要從他懷里滑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