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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之硯喉結(jié)動了動, 他有很多話想說, 但看著唐輕傾那雙清澈懇求的眼睛, 他又怎么會拒絕呢? 半晌他才嘆了口氣,“輕傾,我當然愿意幫你。我只是擔心你以后會很辛苦,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做孩子的父親。 “硯哥,謝謝你。”唐輕傾打斷了他,眼睫微顫,黑眸中卻是清清楚楚的親人情誼,分明沒有半分其他情愫。 喻之硯苦澀咽下喉中即將出口的話語,笑了笑溫和道:“你等我安排?!?/br> …… 喻之硯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布置一切,定好路線和規(guī)劃,還給了唐輕傾一個新的手機私下聯(lián)系。而要離開的最好時機,就是一個月后厲南騁的訂婚宴,那天,厲南騁和大部分保鏢都會在婚宴上。 這一天很快到來,厲南騁穿好一身訂婚白西裝,英俊深邃的面容宛上帝精心雕刻而成,只是冰冷的視線掃過,仿佛能輕易將人凍傷。 但視線落在唐輕傾身上時,冰冷消退,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柔和之意。 厲南騁走到唐輕傾身邊,他張了張口,有很多話想說,最后也只是全部咽下。 “我先過去,待會兒會有人來接你。”他看了眼唐輕傾身上居家的衣服,拿過一邊早就準備好的禮盒,“換上這個?!?/br> 唐輕傾在一邊看著他一語不發(fā),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直到門外厲南騁的車子開遠,唐輕傾才打開手里的盒子看了眼——里面是和厲南騁身上的禮服配套的另一套白西裝。 001一陣咂舌,“這狗子是想干啥?自己去和別人訂婚,還要主人你穿一樣的衣服?” 唐輕傾想了想?yún)柲向G先前的話,笑了笑,“有沒有可能,他今天準備訂婚的另一個主角,就是我呢?” 不過不重要了,他把盒子蓋好放到一邊,現(xiàn)在只要等喻之硯來接他就好了。 等喻之硯給他發(fā)消息的時候,唐輕傾除了幾件衣服,以及自己當初打工存的幾千塊錢,并沒有拿其他東西。 他匆匆出了別墅,只是還沒上喻之硯的車,身后就有保鏢跟了出來。 “小唐少爺,您去哪里?” 唐輕傾站在喻之硯車邊,有些慌亂,“我、我有點事……” 他眼神飄忽,一看就不擅長撒謊,跟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小箱子。 保鏢立時上前,“厲先生吩咐過,要保護好您,我陪您一起去……” “不、不用了……” 唐輕傾正拒絕,喻之硯已經(jīng)從另一邊下車來,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從后面將保鏢給拍暈了。 “輕傾,來不及了,快走!” 喻之硯拉著唐輕傾上了車,開往機場。 只是他們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其他人。很快,留在別墅的保鏢就都追了出來。 身后的車追的很緊,一直到了機場,一群黑衣人依舊緊追不放。 這樣下去,他們登機前一定會被抓住。 喻之硯突然將手里給唐輕傾準備的機票和證件塞給他,“輕傾,你拿著先走,我攔住他們?!?/br> 唐輕傾臉色微白,看著喻之硯有些著急,“硯哥,你怎么辦?” 喻之硯笑了笑安撫他,“他們要找的是你,更何況法治社會,厲南騁還能把我怎么樣?放心,我會去找你的,快走吧,不然趕不上飛機了?!?/br> 唐輕傾這才點了點頭,他最后看了眼喻之硯,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另一邊,厲南騁訂婚宴現(xiàn)場一片凌亂,明顯經(jīng)過了一場混戰(zhàn)。 他終于奪過了厲家家主的位置,已經(jīng)將該收拾的人都收拾干凈?,F(xiàn)在,該去接人過來了。 一邊和厲南騁合作的楚矜神色似笑非笑,只是想到那天的少年,勾起的唇角淡了兩分,“真沒想到,你連和我訂個形式婚姻都拒絕了,看來愛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碰,一個人多逍遙自在?!?/br> 厲南騁淡淡開口,“現(xiàn)在整個楚家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是把它都敗光了,也沒人管你?!?/br> 他身上的西服依舊一塵不染,用絲帕擦了擦手,拿過手機,卻看到上面一小時前的數(shù)個未接電話,以及一條信息——“厲先生,唐少爺跑了!” 厲南騁神色大變,立刻大步出門順著保鏢發(fā)來的地址,開車瘋狂追了過去。 他的車子開得飛快,面色冰冷,冷薄的唇抿得死緊,心臟都仿佛被揪住提到了嗓子眼。 唐輕傾……不許走…… 突然,「碰」的一聲,厲南騁的車子撞到了一邊護欄,玻璃破碎,直接劃破了他的額頭,渾身也多處擦傷。 但他顧不得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血跡,下了車往機場跑去。 等厲南騁到了地方,他額頭還在流血,身上的擦傷也沒有包扎,渾身狼狽凄慘,氣勢卻仿佛一頭兇猛的野狼。 他看著被保鏢抓住的喻之硯,徑直上前,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聲音狠厲,“唐輕傾在哪兒?” 喻之硯被勒得臉色漲紅,臉上卻是一副輕松笑意,斷斷續(xù)續(xù)的道:“你永遠……也找不到他……” 厲南騁眼角如同嗜血一般,此時五臟六腑都被怒火燒得guntang生疼,恨不得將手里的人一點點碾碎。 但他粗粗喘息幾次,突然松開手將喻之硯推開,握緊拳手骨捏的咯吱作響。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會不知道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