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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這個人,也是那天廢工廠的敵方之一,但他好像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情有可原,那么多人,都記不住面目,程硯能記住他和寒承宇,一個是因為塊頭大,是他們最大的威脅,一個是因為曾經(jīng)的城南大佬,寒承宇就不用多說了,身上背著一個又一個反面案例。 寒承宇在高三那一年就輟學(xué)了,好聽點叫輟學(xué),難聽點叫開除,具體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知道,看著這家理發(fā)店,程硯終于知道曾經(jīng)的校園大佬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果然,老師說他們這群人畢業(yè)后也就那樣了,現(xiàn)在看起來,這樣的結(jié)局和曾經(jīng)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多么的不搭,程硯不知道為什么,心頭有點泛酸,他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 “椅子到了?”宋御摸著手底下兩把椅子,寒承宇和三虎正在拆著塑料膜。 “嗯,不賴吧,體感更好,坐上來試試?!焙杏钛埖?,看向程硯:“要不要?” 程硯拿著水,搖了搖手,說不用了。 寒承宇沒有為難人,說不要就不要,他笑了一聲,開始收拾東西。 “你們隨便坐,我們這兒寒磣,地兒小,別嫌棄。”寒承宇說,完全沒有那天打架時的厲害情緒,說話還挺客氣的,程硯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 “過來蹭個空調(diào),能開會兒嗎?”宋御說。 寒承宇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呦,那可不巧了,空調(diào)剛壞,制熱不制冷,正找人修呢,不過我臺子上有個小風(fēng)扇,過去吹會?” 宋御抬抬下巴,示意程硯過去,程硯的確有點熱,就不推辭了,走了過去。 “干什么呢大汗淋漓的,這也沒到熱天吧。”寒承宇說,看見三虎過去幫程硯弄小風(fēng)扇了,拘謹(jǐn)坐著的程硯對三虎道謝,場面和諧。 “練球。”宋御來到收銀臺前,高高的石臺具有私密性,外圍的墻擋住了桌子上的東西,程硯坐在里面,頭發(fā)絲被吹的一顫一顫。 “你練他練?”寒承宇問。 “陪他?!彼斡稹?/br> 終于忙完了手上的事,寒承宇輕笑一聲,走了過來,拉一把椅子,在旁邊坐下,看了程硯一眼,欣賞似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單獨的?” 宋御胳膊撐著石臺,盯著寒承宇:“有意見?” 寒承宇拿盒煙出來,散道:“他都沒有我有什么?” 程硯擺擺手,宋御接了一根,替他回道:“他不抽。” 寒承宇把打火機丟給宋御,宋御沒拿,不打算抽,煙和火機都放在了一邊,只有寒承宇抽了。 程硯面前有小風(fēng)扇,煙絲不好侵襲他。 “你認(rèn)識我嗎?”寒承宇叼著煙轉(zhuǎn)過頭,直勾勾地打量程硯,拉過一邊的煙灰缸。 程硯兩手抓著礦泉水的瓶身,下巴撐在手上,看著寒承宇說:“年級大佬。” 寒承宇笑了兩聲:“怎么了,我那傳聞還在城南里流著呢?” “沒人不認(rèn)識你。” “是嗎?那你恨我不?”寒承宇像逗著一只小貓,“上次打架也有我,記得不?” 程硯有種跟著親哥來混世的感覺,宋御站在一邊看著他,不說話,讓他和寒承宇自由對答,程硯有靠山,也不害怕,公正地說道:“你又沒打我?!?/br> 寒承宇欣慰道:“對,就得這樣恩怨分明?!?/br> 宋御沒插嘴,聽著他倆插科打諢的,沒有一句正經(jīng)話。 “哎,你跟嘉樂一個班級是吧?”寒承宇又問,他作為湯嘉樂的哥,這點事肯定要過問的。 程硯實話實說:“嗯?!?/br> 寒承宇好奇道:“那你跟他什么矛盾?。窟€約群架,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br> 程硯擔(dān)當(dāng)不起:“那你應(yīng)該跟你弟弟咨詢一下,他是當(dāng)事人,比我知道的還清楚?!?/br> 寒承宇掐著煙說:“他是跟我說了,他在學(xué)校里不受待見嘛,小朋友嘴賤,你們也別跟他一般計較,他沒那么糟糕?!?/br> “果然是親哥視角?!?/br> 寒承宇笑了聲:“好了,今天算是認(rèn)識了,以后在班級里互助互愛一點?” “他愿意的話我沒意見啊?!背坛幇咽虑橥频簦荒鼙WC自己心胸的寬廣,湯嘉樂能保證自己不犯賤的話,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所以矛盾全在對方老不老實。 “寒哥!你叫我來干……”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硪坏狼謇实哪新?,門被推開,一只手先進(jìn)來,等他人完全進(jìn)入眾人的視線,才發(fā)現(xiàn)那是話題的主人公,湯嘉樂。 湯嘉樂不知道里面有人,大大咧咧地說著話,一看見正對著面坐著的宋御,湯嘉樂驚了一下,再看到他身后的程硯,更是臉色鐵青,湯嘉樂扶著玻璃門,一聲不吭了,話也淹沒在了喉嚨里,靜靜地看著幾人。 “來這么快,這才三點多,我不是讓你六點過來?”寒承宇從椅子上下來,往里面走,順便說道:“你同學(xué),認(rèn)識吧?” 能不認(rèn)識嗎,湯嘉樂看了眼程硯,也沒打招呼,他們倆不算有深仇大恨,湯嘉樂雖然不討喜,但是程硯在班里跟他對上的時候也不多,多數(shù)都是別人跟他爭執(zhí)什么,上次打架兩個人也不是問題的主角,程硯只是充當(dāng)人手加入這場戰(zhàn)局而已,湯嘉樂對他沒那么大的敵意,但兩個人不是一派的,這也是真的。 他們都沒說話,宋御直勾勾地盯著他,讓湯嘉樂心里發(fā)毛,畢竟曾說過人家的壞話,湯嘉樂心虛,把視線轉(zhuǎn)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