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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夠吹一輩子了。” “下場就能直接選女朋友了?!?/br> 連張子皓等人也十分驚嘆,紛紛表示這球太帥了。 丁普更是想不明白,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他看向那個受了傷還發(fā)揮超常的男生,憤恨之中也帶著一點驚喜。 比分縮到了最小的距離。 23:20。 還剩一分鐘。 緊張的賽點到來,如果這一局再保證進球,那么逆風翻盤就是絕對的,程硯深深呼出一口氣,望著球框,注意到他的發(fā)揮很好,張騰等人傳球給他,護送程硯上籃,局勢緊張,對方的防守也更緊密,程硯無法突破,但其他人的位置更糟糕,他必須要拼一次。 可是,隊友注意到他的發(fā)揮好,對手就不會了嗎? 幾乎在同一個位置,同一個角度,他正欲跳起,后面突然出現的身影撲向了他,于是,兩人一同倒向地面,「咣當」一聲,膝蓋撞擊的聲音,仿佛骨頭碎裂。 這次他沒忍住,因為是完全不同程度的痛楚,程硯痛呼了一聲,徹底起不來了。 “怎么又撞到了?” “故意的吧我艸?!”沈韻緊張地望著賽場。 場邊一陣沸沸揚揚,籃球賽再次被叫停,坐著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他們看到了那被撞擊的一幕,看到了膝蓋磕在地面的一幕,聽到了驚心動魄的一聲。 場中頓時sao亂四起,無法動作的程硯五官猙獰,臉上的表情證明他現在極致的痛楚。 “你他媽故意的吧?!”趙一白怒吼,裁判也在,事情復雜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攔球?!睂Ψ浇忉專@和剛剛讓程硯受傷的是同一個。 “你他媽撲的是球還是人,你以為我們都瞎嗎?!”趙一白吼道:“打不過玩臟的是吧?” “信不信由裁判來定!” 裁判兩方安撫,躁動引來了校隊的注意,韓倉從座位來到了爭執(zhí)的一團人面前,主持秩序,醫(yī)生查看程硯的傷勢,程硯扭曲著五官,抱著腿一動不敢動。 “不能打了,送醫(yī)務室,有點嚴重。”醫(yī)生站起來。 比賽暫且無法繼續(xù),這個小插曲比之前的要大,影響也要大,雙方爭執(zhí)不下,各執(zhí)一詞,裁判說是意外的決定也引來了圍觀群眾的不滿。 宋御從場邊走了過來,密密麻麻站著的一群人立馬給他讓路,他的發(fā)言比裁判都讓人警惕,爭執(zhí)的雙方在看到宋御過來以后,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可以造犯規(guī)搶賽點,制定任何戰(zhàn)術,沒有問題,但你們要他媽玩臟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宋御黑著眼眸,射向丁普的隊伍,“賽場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校隊更不是你們撒野的地盤,你能高高興興地進來,我也能讓你們哭爬著滾出去。” 他這個意思很明確,他不相信這是意外事件。 “場邊擺著的攝像機不是擺設,是不是故意的,看一眼就能決定,”宋御嚴肅地說:“要不要這個臉,全在你們自己?!?/br> 他的意思已經夠明白了,他看向那個制造意外的人,對方低著頭,時不時打量著他,撞上他的視線又匆匆逃開,而宋御盯著他,就是要他自己承認。 因為宋御的目光,所有人都盯著肇事者,丁普也不敢說話,沒人不怵宋御,一片死寂,都在等待某人的負荊請罪。 然而,人的僥幸心理會讓他們不愿意輕易承認,和程硯發(fā)生意外而安然無恙的男生,低聲狡辯了一句:“我就是要防球的……” “cao!”一只黑筆狠狠地砸在男生的腳邊。 宋御爆炸,一句臟話讓氣氛陷入更緊張的局面,男生不敢開口說話了,趙一白也嚇了一跳,連帶著程硯,全都傻了眼。 宋御很少說臟話,在學校的女生眼里,他雖然高冷,但從不張口閉口地講臟話,校隊里的人也沒聽過宋御罵臟話,副隊再兇都不輕易說臟話,今天完全是惹到了。 他們副隊眼里看不得臟事,尤其是在球賽上,這是眾所周知的,可偏偏有人敢頂風作案。 韓倉的臉色也差了起來,對丁普的隊伍相當失望,命令道:“調攝像頭?!?/br> rou眼可見的,那男生慌亂了起來。 宋御轉而走向程硯,仍舊黑著臉,拉住他的手臂,正欲將人拽起。 程硯抓住他的手腕,對他搖搖頭:“我能打?!?/br> 宋御冷聲說:“下去?!?/br> 程硯收緊力道,顧不上流血的膝蓋和疼痛,委屈地望著宋御,“我沒事,我真的能打,讓我打完,還差兩分……我們可以贏。” “夠了?!彼斡f。 程硯對他再三搖頭,這是他最后的機會,這是他對宋御的承諾,這是他在他離校前的最后時間,接近他的時候,他等不起,他不能輸,他沒辦法放棄。 “宋御,我想進去……讓我打,”程硯眼尾有些紅,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執(zhí)著,他的這份喜歡有多用心,沒人理解這些年的委屈,程硯低聲下氣:“求求你……” 宋御的十指收緊。 握住的那段白玉般的手臂,溫熱地顫抖著,那張讓自己心心念念,無法凝神的臉,紅著眼尾望著自己,那讓自己每次好不容易穩(wěn)定的情緒,因為他一犯再犯,那每次都想讓他不顧一切去把他狠狠蹂_躪,弄到他失去最后喘息的沖動又涌了上來,那能夠釋放野獸,又強迫自己關上野獸的人,可知他現在危機四伏的處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