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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腕上的青玉鐲子,在燃燒著。 這樣看著他的手腕上好像圈了一條火鏈。 薛青:? 法海拿下他的青玉鐲子,念了句咒,火就熄滅了,顯示出青玉鐲子原本的模樣來。 這鐲子你是從哪來的?法海問他。 看來吃了jiejie給的丹藥,那個(gè)火也無法檢測(cè)出他的妖身。 鐲子上的妖氣是他之前特意留的,以此想要打消法海的疑心。 不愧是他,聰明的小青蛇。 薛青如今瞬間有了底氣,一掃前面的唯唯諾諾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挺著小胸脯答道:我撿的,怎么了? 不義之財(cái),必有橫禍。法海冷哼,你前面逃什么? 你要拿火燙我,還不準(zhǔn)我逃嗎?薛青眼睛還紅著,但是氣勢(shì)上沒有輸,狠狠瞪著法海。 你把我一個(gè)未出閣的少女壓在這幽黑無人的小巷子里,誰知道你要干什么? 他這下想起他還穿著女裝的事了。 法海驀地松開還抓著他的手腕,念了口佛語,是貧僧失禮了。 薛青可不想輕易放過法海。 兩人的局勢(shì)一瞬逆轉(zhuǎn)。 你松開干嘛?這下?lián)Q薛青牢牢抓住法海的手腕,法海的手腕骨比薛青更大,不同于薛青偏低的體溫,法海的皮膚總是溫?zé)岬摹?/br> 你這登徒子,色和尚!見這夜黑風(fēng)高夜,定是想定是想和我行那不軌之事! 薛青張嘴罵道,說到后面,自己的臉倒是紅了幾分,像是法海真的是要輕薄與他似的。 哪有未出閣的少女是這副模樣? 法海無奈,但終究是自己前面冒犯了,只任著薛青痛罵。 而且你還說要嗅遍我的全身。薛青張口就來,另只手扯出一塊秀帕,擦拭了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噫!當(dāng)真是可惡至極!!! 這話倒真是空口污蔑。 見法海張口想要辯解,正罵在興頭上的薛青怎么會(huì)讓法海有插話的機(jī)會(huì),他惡狠狠道:你不準(zhǔn)說話! 施主,這法海剛出聲,就被薛青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這只手與他們?nèi)找剐尬涞氖植煌?,嬌小,柔弱無骨,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法海不說話了。 看法海安靜了,薛青滿意一笑。 讓你前面那么囂張,現(xiàn)在他后背和脖頸還疼著呢。 正欲繼續(xù)輸出,巷口出來傳來一聲童聲的叫喊。 啊! 薛青和被壓在墻上捂著嘴的法海同時(shí)往巷口看去。 只見一個(gè)小童震驚的看著他們,見他們都看過來后連忙用小手捂住眼睛。 你們繼續(xù),我不偷看! 如果他的葡萄似的大眼睛沒有從手指間寬大的縫隙中露出來的話,這話倒顯得可信一些。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一瞬。 薛青飛似的松開自己如惡霸一般鉗住法海的手,整個(gè)人貼在墻上,努力和法海保持距離。 雖然在這窄巷中,兩人也沒有距離多少。 法海鼻尖似乎還殘有少女捂住他唇時(shí)聞到的清香。 阿樂。法海無奈的喚道。 阿樂尷尬的笑了兩聲,早知道師傅你在做這種事,我就不打擾,先走了哈。 他面上一副我懂的表情,邁著小短腿倒退著就要離開。 做這種事?薛青的臉先紅了,你這、這小孩,亂說些什么? 明明前面還喋喋不休抓著這事說個(gè)不停的還是他。 師叔看的話本都是這樣說的。阿樂大眼睛中全是無辜,難道不是嗎? 孤男寡女,在這夜黑風(fēng)高夜,在漆黑的小巷子里 師兄真的是法海頭痛。 他師兄也算是靈隱寺最為不羈的酒rou和尚,雖然在寺里修行,但有著一顆向往塵世的心,但是因?yàn)樵?jīng)許下的諾言,不敢真正做出違反寺規(guī)的事情來,平時(shí)只看些人間話本,寺里的和尚也拿他沒辦法,便睜只眼閉只眼了。 沒想到,竟然連阿樂都受到影響了。 回去必定和師兄好好說說。 法海好看的眉蹙了起來。 一旁的薛青恍然大悟,青蔥一般的手指指著靠著墻的法海,原來你們和尚平時(shí)看的都是這種東西,嘖嘖嘖,道貌岸然,人面獸心。 法海更頭痛了。 第9章 今日確實(shí)冒犯施主了。 法海從袖中拿出一枚丹藥,遞給薛青。 這丹能治療傷口,強(qiáng)身健體。算是貧僧的一點(diǎn)歉意。 若是日后施主有需要貧僧幫忙的地方,貧僧定全力幫助。 僧人冷淡有禮,朝薛青行禮道歉。 真是奇怪,明明他彎著腰,卻給人一種矜貴的風(fēng)度。 像是風(fēng)吹動(dòng)永不彎折的竹,翻動(dòng)的清脆竹葉朝你微微致禮。 而后法海將青玉鐲子收入袖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但剛走了一步,就感到僧袍被身后的人狠狠扯住,大有他再往前走就扯破他衣裳的意思。 青衣少女見他回頭,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明顯對(duì)他還有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