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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dāng)初報恩到底是報的是誰的恩呢? 薛青還沒忘記自己想要問的。 我以為你應(yīng)該清楚你自己欠的恩情。 鬼判官沒有正面回答。 你當(dāng)時說的那位到底指誰? 他清楚記得當(dāng)初鬼判官查閱手中冊子之后的那句自言自語。 當(dāng)時鬼判官喃喃自語的內(nèi)容大概是怎么會和那位扯上關(guān)系。 你聽到了?鬼判官大驚,胡須都抖了兩下。 鬼判官果然記性不大行,當(dāng)時他不僅聽到了,還直接問了,只是鬼判官還是沒回答他就是了。 我不能說,你自己想想吧。你最好還點恩情,不然到時候下來了還欠的太多,幾生幾世都還不清。不過在此之前 鬼判官扭頭,把筆還我。 給個提示也行。薛青討價還價。 行吧。鬼判官大發(fā)慈悲地應(yīng)了,我給你一點提示。 薛青點點頭,期待地等著鬼判官的提示。 他沒有頭發(fā)。 薛青: 行了,不用說了,他知道是誰了。 薛青十分誠信的將筆還給鬼判官。 別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 鬼判官將筆收好,神秘兮兮地說。 見薛青點頭,鬼判官轉(zhuǎn)了一下毛筆。 在薛青反應(yīng)過來之前,鬼判官將毛筆的筆端在薛青腦袋上點了一下。 醒吧! 然后薛青就醒了。 首先看到的是在蒲團(tuán)上打坐的法海。 薛青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原來他現(xiàn)在竟然在法海的禪房之中。 也對,他昨日是在法海這治療的。 只不過 他怎么不記得他什么時候睡到了法海的床上? 薛青猛地從床榻上坐起身。 大約是昨日療傷時睡著了,法海就將他移到了床上。 法海這人,還是挺面冷心熱的。 確實如鬼判官所說,他應(yīng)該還些人情才是。 不過他一個妖怪,居然要去報答一個捉妖的恩情。 還要捂著自己不讓法海知道自己是妖,真的有點難辦。 桌上已經(jīng)擺了素齋,大約是準(zhǔn)備好的早飯。 他現(xiàn)在在法海房中,這些估計給是法海準(zhǔn)備的。 薛青下床洗漱后正準(zhǔn)備要走。 就聽到正在蒲團(tuán)上打坐的法海出聲,用完膳再走吧。 這是你的那一份。 對上那鳳目,薛青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便坐下來用餐了。 只是腦中還在想著鬼判官那番話。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是阿樂。 阿樂正要來找法海背功課。 一進(jìn)來竟然發(fā)現(xiàn)薛青也在這。 那雙大眼睛瞬間亮了,師娘! 他正要撲過來,就被法海制住了。 阿樂。法海沉聲警告,我與你說過多次。 阿樂只得垂下腦袋,薛施主。 不要再去打擾薛施主了。 這是薛青第一次看到法海如此嚴(yán)肅的樣子。 連薛青這個旁觀者都能感受到壓迫。 難得看到這個小霸王如此安分的模樣。 如今看來,還是法海的話對阿樂最管用。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早就去找法海讓法海幫忙糾正阿樂這個小屁孩。 虧他還忍了那么多聲阿樂叫的師娘呢。 還為了安撫這個小屁孩說出了那些羞恥之言! 豈有此理。 薛青默默放下了筷子。 只是看到這小魔王此刻低著腦袋的模樣,薛青反倒有些不忍心了。 薛青用完膳就離開了,他走出法海禪房幾步,就聽到后面有人在叫他。 師娘見薛青轉(zhuǎn)過頭來,阿樂又小聲地改正,薛施主。 阿樂還能喊施主叫師娘嗎?阿樂可以偷偷喊。 這個小豆丁緊張地扯住了他的衣袖,不要討厭阿樂。 薛青蹲下來直視著阿樂,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也與你說過多次,只是 阿樂都知道。阿樂伸出手擦去了自己的眼淚,只是阿樂想著,這樣的話施主是不是真的就會成為阿樂的師娘 為什么一定要我來當(dāng)阿樂的師娘呢?薛青問道。 因為阿樂喜歡施主,阿樂知道你就要走了,和大寶一樣。 如果施主是阿樂的師娘的話,過幾天你就不會走了 阿樂說到這又抽噎了,到時候阿樂就一個人了。 大寶是世家公子,來靈隱寺暫住靜養(yǎng)幾日,聽說昨日已經(jīng)離寺了。 怪不得阿樂這小孩這幾日都沒來找他。 估計在哪躲著哭呢。 薛青摸了摸阿樂的光腦袋:我走了以后也可以來找你玩呀。 薛青其實知道阿樂和他小的時候有一點像。 阿樂也是自小父母都雙亡。 只有一個師父。 法海又一直冷心冷情慣的了,自己當(dāng)時還是一位少年,怎么能照顧得好這一個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