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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求您饒了于壹吧! 聽到這句話,寧無恙的面色更陰冷了下來。 與前面的完全不同,仿佛前面還自愿蓋上了一層王公貴侯的尊貴氣度,此刻倒是直接撕開假面,將那漆黑的怨毒陰冷露了出來。 饒了他?寧無恙冷笑兩聲,狠狠的將手中還殘留的魚食砸到池子中,我不養(yǎng)不忠的狗! 突然被魚食狠狠砸重魚腦袋的兩條肥魚:還有這等好事!? 立馬擠著身子歡快地?fù)寠Z起來。 然而池子外的氛圍和池子內(nèi)的完全不符。 他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就別怪本世子心狠。寧無恙捂著自己的心口,但面上仍有怒容,最后那句話倒像是咬牙切齒著擠出來的。 唯一的局外人薛青:沒我事我就先走了? 他轉(zhuǎn)身往屋子中走。 可是主子于十一匍匐在地上,脊背顫抖,再抬起的時候眸色已經(jīng)紅了,任于壹是鋼筋鐵骨,也無法在烈日下連續(xù)跪上三日啊! 他能不能跪的下去,與本世子何關(guān)?寧無恙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來。 于十一似乎還想張口說些什么。 但寧無恙抬手制止了他未來得及說出的話語。 在這里,反倒惹了旁人笑話。寧無恙眼尾瞥了一眼圍觀的薛青,冷嗤一聲。 高昂著頭,拂袖走了。 還跪在地上的于十一看了眼在門口看熱鬧看的目瞪口呆的薛青,也扶著膝蓋站起來,追了出去。 一出好戲啊。 雖然薛青沒聽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但總覺得此事不簡單。 不過估計也不關(guān)他事。 薛青只再看了眼恢復(fù)安靜的院子,轉(zhuǎn)頭推門進(jìn)了禪房。 一進(jìn)門發(fā)現(xiàn)這只眼熟的鳥已經(jīng)站在桌子上等他了。 天機閣的這個機械鴿傳話這么快? 倒真是個好物。 咕,你來遲了。機械鴿冷酷地說。 薛青發(fā)現(xiàn)機械鴿的鴿頭怎么變禿了? 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有道士把本鴿當(dāng)成妖物了,竟對本鴿實行攻擊。 那道士十分不長眼,把它頭頂?shù)挠鹈伎炫獩]了。 等傳完這趟機械鴿決定要去找天機閣的維修師傅將自己腦袋上的羽毛修補一番,不能影響自己英俊的鴿容。 滴機械鴿迫不及待的開始傳話。 薛白說根據(jù)薛青的描述去查了典籍也問了曲有意和無雙,那后山的巨石確實是固魂之法,只不過過于奇詭,或許會對施法之人造成反噬。 并且叮囑薛青,這樣看來靈隱寺的后山還是太過詭異,讓薛青還是離那塊地方遠(yuǎn)一點為好。 還有薛青需要的傷藥和靈丹已經(jīng)讓機械鴿一齊帶來,還詢問薛青是不是受了傷才需要傷藥。 果然jiejie總是放心不下他,明明之前薛青怕jiejie擔(dān)心已經(jīng)特地解釋了傷藥是以防萬一要的,但jiejie總怕他這個性子受了傷不和她說等機械鴿傳完話,薛青盯著機械鴿。 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機械鴿帶來的傷藥? 薛青戳了戳機械鴿詢問,機械鴿咕了一聲。 然后薛青就看到十分詭異恐怖的一幕。 機械鴿的鴿頭像個蓋子一樣緩緩打開。 原來傷藥藏在它的身體內(nèi)。 快拿。機械鴿腦袋歪著,催促著他。 天機閣能不能不要將這個設(shè)置的這么恐怖啊。 怪奇怪的。 薛青將裝在瓷罐中的藥膏從中拿了出來。 他趁機看了一眼機械鴿的內(nèi)部構(gòu)造。 里面是空的,還有一塊閃著光的靈石鑲嵌其中,估計就是用這個靈石維持著其中的法力。 機械鴿唰的一聲就把鴿頭給復(fù)原了。 傳話完了,我要走了。 等等!薛青制止住機械鴿即將飛走的動作,我還沒錄音呢! 我的能量不夠了。機械鴿表示下次一定,就毫不留情地飛走了。 看著它的背影都能感受到它下班的高興氣息。 今日法海來得十分準(zhǔn)時。 薛青看著法海,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抓著瓷罐。 冰涼的瓷罐都要被他的體溫捂熱了。 薛青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 有時好心也做不好事。 總能把每件事都搞砸。 似是訝異今日薛青的不尋常。 法海一步步走進(jìn)了。 現(xiàn)在開始解毒? 對上那鳳目,薛青本來鼓起的一點勇氣又xiele。 或許法海根本不需要他這自作多情的幫助呢。 眾人皆知,靈隱寺法海冷心冷情,將眾生隔離之外。 他也不過是被隔出去的其中一個。 靈隱寺高僧想要什么藥膏沒有,難道還缺了他這一個? 只是想到上次看到法海后背傷痕的情景。 顯然法海是從來沒有處理過那些傷痕的。 瞧著便十分可怖。 薛青已經(jīng)坐到了榻上,指尖顫了顫。 不動聲色的將那個瓷罐塞進(jìn)了被褥中。 溫?zé)岬恼菩馁N上了薛青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