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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平安幾個字。 法海抬眼看了一眼正不知道眼神往哪放的薛青。 出聲道:寫的不錯。 正尷尬到坐立難安但眼神還是和法海對上的薛青: 法海不會以為他是在主動給他展示吧?! 出家人可不能說謊。 薛青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這次伸手將那疊草稿全收羅到了自己這邊來。 又看到這雙熟悉的杏眼,法海動作一頓。 昨夜的夢境宛若重現(xiàn)一般再度涌了上來。 那濕亮的,注視著他的杏眼。 法海鮮少的就這樣愣住了神。 而另一邊的薛青看著法海突然看著他不動了,不由的產(chǎn)生一點疑惑。 難道是臉上沾了東西? 于是他也就這樣和法海的眼神對著,伸手試探性地摸上了自己的臉。 我這有東西?薛青問。 然而自己的手剛碰到眼角,薛青就感到一點微不可覺的濕意。 法??粗η嗑瓦@樣毫無所察的將手上的墨汁又蹭到了眼角。 暈開了一團(tuán)黑。 墨汁蹭上去了。法海提醒。 啊,畫臉上了?是這里嗎? 薛青驚了,連忙用手去蹭,試圖將臉上的墨跡給蹭沒。 可是他似乎還不知道,蹭在臉上的墨汁就來自他沾滿墨汁的手。 法海就這樣看著薛青在轉(zhuǎn)瞬之間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臉蹭上了越暈越大的墨團(tuán)。 像一個笨拙的小花貓。 而這個小花貓還在毫無所覺地致力于用手蹭臉。 不能讓漆黑的墨跡影響到他英俊的面容! 然而下一秒亂動的手腕被和尚握住。 薛青:? 他疑惑地看著突然抓住他手腕的法海。 這個冷面冷情的玉面和尚用他那雙好看的鳳眼看著他。 手上有墨。 薛青才去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雙手。 不知道什么時候,上面沾染上了墨汁,還未干著泛著光。 所以說他前面就當(dāng)著法海的面不停的主動往自己臉上糊墨汁? 救命,有些太蠢了。 看到薛青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法海松開了抓著薛青手腕的手。 然而薛青又尷尬地沉默住了。 估計能想到自己此刻的一張花臉,若是不知道還好,知道了以后,就怎么都感覺不對勁。 在薛青準(zhǔn)備用自己的衣袖來擦拭臉上的墨跡時,眼前出現(xiàn)法海的手。 薛青不解地看著法海。 法海是要幫他擦臉嗎? 男男授受不親。 薛青面無表情地伸手想要擋掉法海的手。 然而法海的手在離他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仿佛下一秒指尖就要觸上。 但法海只是淺淺結(jié)了一個法印。 現(xiàn)在沒有了。 原來是法海施了法力將他的臉上的墨跡給清除了。 和尚如此貼心,是他之前錯怪法海了! 薛青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法海的肩膀,表達(dá)自己誠懇的謝意。 多謝法海大師! 然后他就看到法海干凈的僧袍上被他糊上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墨水印。 薛青: 不好意思。 他訕訕地收回手。 忘了自己手上還有墨汁了。 無事。法海淡淡,在寫祈福帶? 法海注意到了桌上的那幾條紅色的祈福帶。 薛青點頭,只是到現(xiàn)在他覺得在細(xì)長的帶子上寫上一段話,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了。 何況他在宣紙上寫的也就那樣,十分一般。 法海大師能幫我寫一條嗎? 作為古人,法海的字應(yīng)該比他的能看一點吧。 何況聽那阿樂說,若是僧人寫的祈福帶,再祈福保佑一番,沒準(zhǔn)愿望會更容易實現(xiàn)呢。 法海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接過薛青遞給他的筆,從桌上拿起一條祈福帶。 法海將那條祈福帶展開,如玉的手指輕輕撫平祈福帶的褶皺。 二指壓著祈福帶,另一只手執(zhí)著筆。 施主想寫的什么? 屋外斜斜照進(jìn)日暉,執(zhí)筆的和尚逆著光看向他。 忍不住盯著法海那眉間隱約那一點紅痣,薛青說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想要歲歲平安。 大師先寫這個吧,我還有好幾個愿望呢。 薛青貪心地說道。 若是有一個獨屬于他的祈福樹就好了。 他一定會在上面掛滿寫著他的愿望的祈福帶。 這樣上天的神佛只能看到薛青一個人的愿望了。 他可真是個貪心鬼。 薛青還是偷偷唾棄了一下自己不切實際的虛空想法。 法海提筆的手腕動了。 之前薛青還不是很理解行云流水這個詞。 可那明明是一樣的筆尖,在法海手中時便全然不一樣了。 法海的字如他本人一樣規(guī)矩平整。 挑不出錯的好看。 但那筆畫間卻不經(jīng)意透露出渾然天成的氣勢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