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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會有人另辟蹊徑。 最后一個愿望就是想要再許幾個會實現(xiàn)的愿望。 也不知佛祖看到了萬事如意的祈福帶,會不會責(zé)怪他過于貪心。 只不過現(xiàn)在法海也許下了類似的愿望,那薛青就沒有此等憂慮了。 畢竟連靈隱寺高僧也這樣許愿。 就是 這幾個字,筆畫有點復(fù)雜。 薛青努力穩(wěn)住手腕,不讓自己寫歪或者將字寫糊了。 但到最后落筆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手腕子一抖,差點就將這條祈福帶寫毀。 他抬眼抱歉似的看了眼法海,見法海還是讓他繼續(xù)寫下去的意思。 薛青只得再次落筆。 這次倒沒出現(xiàn)什么插曲,眼見著幾差一個心字底就能寫完,薛青的筆卻又不穩(wěn)起來。 在他緊張犯難的時候,靜心的檀木香味再度襲來。 似要將他的鼻腔給占滿。 薛青的手一抖,眼看著這條祈福帶就要寫廢了。 靜心。 溫?zé)岬耐孪⑷鲈诤箢i。 有人從身后和他一起握住了筆,幫他穩(wěn)住了動作。 一同寫完了這個落底的心字。 落下最后一筆,法海又抽身離去,仿佛還殘余在手指上相觸的溫度不過是薛青的錯覺。 放下筆,看著終于寫好的祈福帶,薛青松了口氣。 要不是法海最后上手幫了他一下,他估計要重新再寫一條。 寫完之后,薛青雙手拿著祈福帶,模仿著前面法海祈福的模樣。 他閉上眼說道:祝愿法海大師,得償所愿。 等他說完之后,睜眼對上法海時才覺得自己前面做的事有些傻。 薛青的薄面皮開始發(fā)熱,他將祈福帶交給法海。 法海向他行了個合十禮。 多謝施主。 - 前面寫好的祈福帶都干的差不多了。 薛青轉(zhuǎn)過身看了看窗外。 也不知要什么時候去掛合適。 今日寺中香客少。 似是輕易看出了薛青的想法,法海說道,不如今時今日。 何時何日,不如今時今日。 于是他們就拿著一疊祈福帶去了靈隱寺祈福樹那。 薛青原以為自己許下的愿望并不多,但當(dāng)他將那一疊祈福帶拿到手中,感受到厚度和重量,才知道前面他到底讓法海寫了多少條。 靈隱寺的祈福樹不知生長了多少年頭,郁郁蔥蔥,枝干粗壯橫斜。 茂密的枝葉中掛滿了數(shù)不清的紅色祈福帶。 有些年代久遠(yuǎn),不知已在上面掛了多久,因為日曬雨淋,紅色有些泛白。 透著悠久的歷史氣息。 風(fēng)一吹動,那飄揚著的承載著祝愿的祈福帶便隨著風(fēng)一起擺動起來。 在綠葉之間像是進(jìn)行了一場巨大的舞會。 薛青將手中的一疊祈福帶先放在樹底,從中拿起一條祈福帶。 他踮著腳,努力伸長手臂,想將手中的祈福帶綁在高一點的位置。 還沒忘記阿樂說的,綁的越高,會更容易被佛祖看到。 想要更高一點嗎? 站在他邊上的法海問道。 嗯。 薛青努力踮著腳,艱難的將祈福帶綁上去。 好不容易將這條綁好,薛青正要去拿另一條祈福帶,偏頭就看到身邊的法海也正拿著一條祈福帶,往樹枝上綁著。 法海比薛青高了一個頭,薛青能看到他抬起的下顎,完美的側(cè)臉。 明明是個和尚,卻骨相與皮相俱佳。 于是兩人就這樣分工著一起綁祈福帶。 一條條新的祈福帶被綁到這棵的古樹上。 對了。薛青突然想到那日jiejie說的話來,法海大師知道,寺中的三生石嗎? 樹枝顫了顫。 掛在上的祈福帶也一起動了。 薛青看著法海偏頭過來,嘴唇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夢境中的場景再次襲來。 那雙杏眼與眼前人的眼漸漸重合。 知道。 法海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他說。 是要在三生石上寫下名字嗎?還是在三生石前許愿呢? 薛青沒見過所謂的三生石,也好奇三生石到底是長得什么模樣,愛侶們都是如何在三生石前結(jié)下佳緣。 在三生石上寫下名字就會來世再見,真的有這么神奇嗎? 薛青本是不相信這種傳說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從蛇到人已經(jīng)夠不可思議了。 可能這個世界本就是不一樣的。 沒準(zhǔn)這傳說就是真的呢。 他將手中的祈福帶打了一個結(jié),牢牢地掛在樹上。 看到祈福帶上的內(nèi)容,薛青發(fā)現(xiàn),這正是他讓法海寫的第一條。 歲歲平安。 兩個截然不同的歲字挨在了一起。 反而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回答,薛青轉(zhuǎn)頭看向邊上的法海。 發(fā)現(xiàn)法海的面容沒有平常的平靜,反而多了一絲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覺。 像是冰封的雕塑突然被融了一角,得以讓人窺探其中的一星半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