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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躺上床,閉上眼之時,手中還緊緊捏著符咒。 或許是這符咒發(fā)揮了作用,今夜比之前的夜晚都平靜許多。 白員外惴惴不安了一會,終于在安靜之中即將睡了過去。 也就在他即將進入久違的香甜夢境之時。 一聲哭嚎在他耳邊炸開。 呼吸也隨著這不斷的哭嚎漸漸稀薄,白員外驀地瞪大眼。 那東西又來找他了! 眼前只有無盡的黑暗,白員外蹬著腿。 他的手顫抖著伸向不知何時從掌中掉落的符咒。 終于,在指尖觸到那符咒之時,從中現(xiàn)出一線光芒來,那緊壓著他的窒息感才戛然而止。 白員外如死里逃生,抖著身子從床上爬落下來,兩股戰(zhàn)戰(zhàn),腿都軟成了面條。 他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連滾帶爬往前爬了兩步,他跪在地上朝著房中供奉著的東西求道:大人,什么時候才能盡快完成儀式? 那東西是一個小型的佛像,卻與佛殿里供奉著的神佛不同,面上透著森森的邪氣。 蠢貨。 邪佛像冷冷出聲。 是,大人。 白員外手腳還軟著,卻還是面上恭敬地跪拜。 那玩意似乎越來越強了,可否 他瞟了一眼面前的黑影,雖然還恐懼著但渾濁的眼中還是止不住透出一點精光。 自然不會虧待你,只需要你把這件事給辦好。 你就自然能重獲新生,年輕永駐。 一字一句,都包含著致命的誘惑力。 - 這邊薛青四人還正在討論,就聽到一聲慘叫傳來。 而后外面的燈也一盞盞亮了起來,燈火通明。 門外響起了鼎沸的人聲。 曲有意站起身,我去看看。 片刻后他又回來,面上帶著驚訝。 他們開始除妖了。 原來是白員外在酣睡時受到妖攻擊,請求各大能人義士現(xiàn)場捉妖。 等到曲有意到達現(xiàn)場之時,發(fā)現(xiàn)幾個道士已經(jīng)開始做法。 那位方巾道士嘴中念念有詞催動著羅盤。 上面的指針劇烈地顫動著,最終停住了,指向一個方向。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指針?biāo)傅姆较蛉ァ?/br> 白老爺,您放心!我定將他捉出來,滅他個挫骨揚灰! 方巾道士安撫著邊上的白員外。 曲少主,你怎么新?lián)Q了一件大袖?白發(fā)道士和曲有意搭訕。 曲有意云淡風(fēng)輕地笑而不語。 而在他的寬袖之中,正裝著兩蛇一狐。 均縮小了體型,躲在曲有意的袖中。 雖然體型縮小,但其重量只減輕了大部分,仍舊十分有份量。 所以曲有意的手臂和衣袖,承受了太多 聽著衣袖外熱鬧的動靜,小青蛇不解地問:他們就這么去也不怕驚動妖嗎? 幾乎都快敲鑼打鼓地告訴妖自己要來抓妖了。 難道捉妖都是這么捉的嗎? 薛青還未見過捉妖的場面,只是沒想到會是如此場景。 無雙冷嗤一聲:也虧得這白員外,能把這么多歪瓜裂棗搜羅來。 我總覺得處處透著奇怪。薛白凝重著說道。 在袖外,眾人已經(jīng)走到了一處房屋前。 掛在方巾道士腰間的誅妖鈴已經(jīng)無風(fēng)自動,發(fā)出了陣陣響聲。 就在這! 方巾道士偏頭問邊上的白員外,員外可知這屋中住的是何許人士? 這房屋中光還亮著,顯然是住著人的。 是我的二兒子。 白員外答道。 沒成想這竟是白二少爺?shù)奈葑? 方巾道士的面色變了一下,摸著胡須疑問:看來這妖也要對二公子下手。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驚呼。 你看!那是什么? 原來是那紙窗之上顯現(xiàn)出多個鬼魅般的人影來,就像是之前薛青無雙看到的那樣,一瞬現(xiàn)出數(shù)個黑影來。 奇怪!白老爺大驚,明明我孩兒都是獨居房中啊,難道我的兒子真的被妖蠱惑了心智了嗎? 白老爺退后幾步,面上驚恐萬分。 還望各位千萬不要傷及我孩兒的身體只需將其中的妖抓出即可。 白員外咬重了前幾個字音,看模樣真是一位慈父,此刻還在擔(dān)憂著自己兒子的身體是否會受損。 讓本道來! 方巾道士施展拳腳,從布兜中掏出一疊寫著符文的黃紙來。 他捏著黃紙下端,同時嘴中念念有詞,催動著手中的黃紙。 黃紙頂端擺動著,像是終于積蓄滿了力量,從方巾道士手中彈射而出,朝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沖去。 啪的一聲,黃紙重重地貼在了房門之上。 就像人的一掌擊在上面。 原本關(guān)著的房門緩緩打開了。 眾人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幾步,。 里面只有一人,瞧著病弱,正坐在桌前獨酌。 似對前面的動靜毫無所覺。 想必這位應(yīng)是白員外口中的二兒子,白二公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