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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著的眼睜大。 在朦朧的淚眼中,他只能看到面前人模糊的面容。 那一顆微晃著的紅痣。 心跳一窒。 與此聽到的是自己的小聲抽泣。 他在哭著哀求,親親我-薛青驚醒了。 小蛇的黑豆眼盯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漆黑的洞xue中,幾乎要懷疑蛇生。 過了很久才從夢中的場景緩過來。 這是什么鬼夢啊! 在好一會薛青腦中都只有兩個大字臥槽。 怎么會夢到這些東西? 小蛇羞恥的把自己埋到蛇身盤起的圈圈中,像鴕鳥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沙子中一樣自欺欺人。 雖然實在羞恥和離譜,但是夢中因?qū)Ψ接|碰和產(chǎn)生的陌生歡愉猶如是真的一般。 男人低聲的誘哄也似乎響在耳邊,他的半邊耳朵也要跟著酥麻了半邊。 哪怕現(xiàn)在想起來也能再度感受到夢境中的種種觸碰,讓蛇的尾巴尖都要因此蜷起來了。 一定是因為天氣變熱了,嗯。 薛青給自己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shè),才逐漸從夢境的后遺癥中掙脫。 嗯?怎么真的有點熱? 蛇身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這股熱意的來源。 是他貼著的法海。 小青蛇整條蛇扭過來,用腦袋碰了碰法海的腿部,貼上去感受了一下,確實是散發(fā)著不似尋常的熱意。 這感覺要比他入睡時高了許多。 和尚? 薛青喊了一聲,卻沒有獲得回應(yīng)。 他急忙化作人形,凝起一團妖力照明。 法海還是打坐的姿勢,脊背挺直著沒有一點彎折。 可是 向來玉白的冰山面上此刻泛著不正常的紅,好看的眉也蹙了起來。 雙目緊閉著,瞧著是在忍耐什么。 薛青趕緊伸手用手背貼了貼法海的額頭。 嘶好燙! 溫度是驚人的高。 法海發(fā)燒了。 看著被自己碰了碰臉還毫無反應(yīng)的法海,薛青又戳了戳。 和尚,醒醒。 法海還是一動不動,只眉頭蹙的更深了。 這和尚怕是已經(jīng)燒傻了。 薛青下了結(jié)論。 估計是因為修為虧損,此時法海的身體本就虛弱。 也不知道在他醒過來之前法海都干了些什么,明明離進入幻境那時已經(jīng)過了幾日,但法海虛空的修為卻一點都沒有恢復(fù)的跡象。 不過法海的面色確實一直都是蒼白著的。 今日還陪著自己在水潭邊吹了一下午的風(fēng)。 可能就是因著這個受涼了才發(fā)起燒來。 想到這,薛青心中起了愧疚之心。 大約是之前法海在他的心中的形象總是十分厲害,手掌翻轉(zhuǎn)間便可輕松取妖性命,所以導(dǎo)致他還不能立馬接受法海暫且修為全無的這個信息。 總還覺得法海和之前一樣。 還好他芥子袋中還有一些靈丹,給法海用下后應(yīng)該有效果。 薛青伸手就去拿腰間的芥子袋。 然后發(fā)現(xiàn) 嗯?他芥子袋呢?! 找了個空的薛青不可置信。 不會在進入幻境的時候掉了吧? 薛青又不信邪的將自己渾身上下又搜尋了一遍。 最終只能接受自己的芥子袋是真丟了的事實。 我們怎么這么倒霉呀? 薛青盯著閉著眼的法海,小聲的和抱怨。 可惜現(xiàn)在法海不會回答他。 掌心貼上法海的側(cè)臉,薛青試圖用自己的手幫法海降溫。 只是才過了一下,連帶著他的手也要一同變熱了。 薛青又將自己被捂熱的手抽回。 大約是貪戀這點溫度,法海的臉追著他剛退回的一點的手掌。 guntang的臉rou又貼了上來。 法??∶赖拿嫒葜苯雍敛谎陲椀卣孤对谘η嗟拿媲啊?/br> 就在他的掌上。 世人皆道靈隱寺法海天生佛骨,懲jian除惡,大庇眾生。 可卻鮮少提到和尚這一張臉。 風(fēng)骨俱佳,舉世無雙。 若是平日和尚的冷與肅將這容貌壓下去了幾分,只成了生人勿近的氛圍,將他人隔絕于外。 但如今這素來冷漠的和尚泛著嫣紅著的病態(tài)紅暈,收起了那層堅冰,將自己的臉就這樣靠在他的掌心。 反倒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意味。 無端讓薛青聯(lián)想到幼年的那個月亮燈。 月亮是高高的,遙不可及的。 可是此時月亮就安然靠在他的掌心。 guntang的吐息噴灑在腕間,才讓薛青猛地拉回發(fā)散到不知哪兒去的思緒。 似乎是此刻得到一點依靠,法海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了薛青這。 薛青只覺得法海就要倒在他身上了。 他一手扶住法海,另一只手去扯在邊上疊在一起的袈裟。 將原本疊好的袈裟展開,再緩緩將法海移過去。 薛青幾乎要覺得自己也要跟著冒汗了。 法海倒在了鋪好的袈裟上,連帶著薛青都差點順著力道一齊倒了下去。 嘖,慣性有點大。 薛青在心中吐槽。 他松開抓住法海的肩膀準備起來,但目光掃過法海的面孔時停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