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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著展現(xiàn)在面前的場景,法海頓住了腳步。 如同一個意外闖入的不速之客。 感受到聲響,薛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混沌成一片的腦袋需要幾秒才能辨認出眼前的那個高大的逆光身影。 首先涌上心頭的是歡欣。 不知為何,看到法海就有種可靠令人心安的感覺。 讓人無條件地相信,法海總是有法子。 此時發(fā)覺面前人是法海,雖然渾身難受著,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對著面前人露出一個笑來。 有人來幫他了。 他得救了。 可是下一秒,薛青沒有發(fā)現(xiàn)他此刻的狀態(tài)有多糟糕。 青色的衣裳不知何時被他自己扯的凌亂。 嫩青色將原本就雪白的肌膚襯得更瑩潤了起來。 仿佛能散發(fā)出光。 像是枝頭的嫩葉包裹住如荔枝rou般鮮嫩的皮rou,像是一掐都能涌出汁水。 在柔和暗淡的光線下,薛青的一頭青絲泛著柔軟的光澤,露出的充滿纖細美感和惑力的皓白肩頸。 泛著桃花色的面上是不盡的艷色,哪怕曾經(jīng)見過花團錦簇的滿園春色也要在此被比下。 在袈裟之上,是一個超脫禮制的美景。 而那飽滿如櫻桃的唇微微張著。 從中吐出是惑、人的請求:幫幫我 他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像是海妖的歌聲,擁有著奇特的魔力。 幾乎能讓聽者剎那喪失理智。 怎么回事? 此刻出聲了法海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不知何時帶上了啞意。 喉中干澀,似要飲水的渴意。 擔心薛青的身體出問題,法海蹲下身,伸手握上薛青的手腕。 順著肌膚相貼而來的熱意似乎能夠傳遞。 用法力查探了一下薛青的內(nèi)府,發(fā)現(xiàn)薛青體內(nèi)的妖力混亂。 法海的眉蹙了起來。 可是這一相觸反倒讓薛青發(fā)出了舒服的喟嘆。 仿若久步于沙漠之中的人終于喝到了一點清涼的水,暫且緩解了長久的干渴。 但這根本不夠。 反而擊破這許久的壓制,讓人更加失了理智。 薛青坐起身,伸手抓住法海剛抽開的手。 也不知他哪里來的力氣,竟直接將法海推到了袈裟之上。 一雙杏眸瀲滟著,像泛起波瀾的一池春水。 施主 似乎也被薛青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法海向來平靜的風眸中露出點點驚詫。 可是下一秒他啞然失聲,鳳眸睜大。 一點濕熱落在他的脖間。 薛青跨坐在他的身上,將唇瓣落在他的脖間。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法海伸手握住薛青的肩,將他與自己的距離拉遠。 薛青的狀態(tài)不對勁。 可是眼前美人坐在他的身上,眼眸間盡是勾人的媚意。 像是粘濕的絲線,將人牢牢網(wǎng)住,無法逃脫。 法海的動作停了。 在這雙鳳眸的注視下,薛青恢復了一點點清醒。 他羞恥地咬著唇,原本就紅艷的唇被他咬的更紅了。 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坐在了男人的身上,眼尾還紅著。 明明是個妖,他的面上卻透出無辜清純來。 朦朧的杏眼含著歉意,。 薛青為自己前面失控抱歉:對不起。 可是他實在是太難受了。 連骨頭里似乎都有著難熬磨人的癢意。 但嘴上說著抱歉,薛青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到法海的薄唇上。 看著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薛青覺得自己幾乎要分裂成兩半。 一半叫囂著瘋狂,像是誘-人墮-落的魔鬼,唆使著他放棄掙扎,一同屈服于自己的沖動之中。 另一半則是割裂自我折磨一般的清醒,提醒著他此刻的行為,讓他感到無盡的羞-恥。 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 薛青恍惚了一下。 而身下的法海卻瞳孔放大,青絲垂在他的臉邊,發(fā)尾蹭著皮膚帶著癢意。 可是唇上的觸感卻令人不敢置信。 向來嚴肅冰冷的高僧被人肆意妄為地推倒在地,攫住了唇。(他們只是親了一下) 法海腦中都空白一瞬。 身上人似乎還不滿足于這樣的接觸,他將舌尖探出,磨-蹭著和尚的唇齒。 一點唾-液相換的水聲。 讓人面紅耳赤。 薛青被法海推開的時候,唇角還留著晶亮的水光。 我們不應該 法??刂谱⊙η?,讓他不再亂動。 他們不應該再這樣錯下去。 何況從始至終擁有別樣心思的都只有他一人。 此刻薛青不清醒,但他還是清醒著的。 因此他應恪守本道。 不然待薛青醒來后,他們又應如何相處? 薛青順著他的力道又倒回到袈裟上。 法海起身,想將薛青帶到水潭那邊去。 或許冰冷的潭水能讓他們一齊恢復清醒。 然而他的手剛抓住薛青,法海就感到了不對勁。 一股陌生而奇怪的熱意也從他的體內(nèi)漫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