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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目光真誠,他對薛青夸獎道:很棒。 他伸手,分別握住薛青的兩只手腕,輕輕的將薛青擋在臉上的手拿了下來。 怎么感覺把他當小朋友了? 聽這法海似乎真心實意的夸贊,薛青在心里小聲嘀咕。 但不可否認,聽到法海這一句簡單的夸獎,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感到開心。 臉上剛才褪下去的一點熱意又漫了上來,這下他沒有辦法再用手擋住自己的臉了,因為他的手還被法海握在手中。 剛剛在屋中呆了一會的二蛋估計了一下時間,終于又打開門走出來。 看到院子里的場景,二蛋的手還扶著門板,再次停住腳步。 自見面起一直高大冷漠的僧人微低著頭,垂眼看著面前身著青衣的清麗美人,仿佛渾身上來的冷都收了起來。 似乎冷面僧人僅有的幾分熱都都給了眼前人。 而此時他們交相握著手,好像他們之間再也不能插進其他一人。 這兩兄弟,關系也太好了吧? 就是怎么看起來感覺怪怪的。 不過 他是不是又來的不是時候? 明明是三個人的畫面,他卻顯得十分不合時宜。 宛若局外人的二蛋在心中嘆了口氣,不準備打擾這對好兄弟相親相愛,他默默轉身,再次準備孤寂地回到自己的房中。 然而貼著門板的手一動,導致門板也跟著動了一下,老舊的木門板因著這下的動作發(fā)出咯吱的一聲沉悶響聲。 糟糕。 二蛋被迫停止撤退的腳步。 而院子中的兩人因為這一聲響才恍然驚覺似的回了神。 薛青被法海握著的手一抖,便往回收。 法海也就勢松開了鉗著薛青手腕的手。 咳。薛青假裝無事地輕咳了一聲。 眼珠左右轉了轉,他沒話找話地說道:這公雞的羽毛還挺好看的。 他給法海展示了手中一直握著的公雞羽毛,問法海:它今天早上可真吵,你也被它吵醒了嗎? 這公雞的嗓音,已經(jīng)響亮到估計整個村都能聽見。 其實法海醒的比薛青想象的要早,就是為何不起身,還一反常態(tài)的繼續(xù)安躺在床鋪之上,不過原因估計只有他清楚。 他當然不會將這些告訴薛青,他只是順著薛青的話點頭:嗯,多虧你了。 喔喔喔不知感恩的人類! 躲著的大公雞發(fā)出憤怒的聲音,被薛青瞪了一眼后再次罵罵咧咧地走了。 而依舊是在場唯一局外人的二蛋:那我走? 二蛋。 這時薛青叫住了再一次準備轉身就走的二蛋,那棵鸞鳥所棲過的梧桐,可否帶我們去看看? 提前去看一看,沒準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 二蛋帶薛青和法海去了村頭那棵最高大的梧桐樹下。 這棵梧桐樹不愧為村中枝干最為高大枝葉最為繁茂的梧桐,似有凌天之意,粗大的樹干似乎一個成年男人雙手合抱都不能完全攬住。 而樹冠仿佛能夠遮天蔽日。 二蛋指著樹枝延伸開的地方介紹:這就是那日鸞鳥所停駐的地方。 順著二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薛青驀地發(fā)現(xiàn)了一點迎風躍動的光點,就貼在那樹上似的,若隱若現(xiàn)。 那是什么? 薛青瞇起了眼,再三確認不是自己的眼花。 他偏頭去看身邊的法海,還不等自己開口詢問,法海就已經(jīng)懂了他的意思。 法海朝他點了點頭,那處有一根羽毛。 光是看這毛色,也不像是普通羽毛。 哎? 二蛋驚呼一聲。 原來是剛剛還在身邊薛青,突然一言不合就開始爬樹,整個人就像樹袋熊一樣扒拉著粗壯的梧桐樹,一下一下往上爬著。 看著薛青努力爬樹的場景,二蛋心中忍不住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薛青突然就開始爬樹,但是感覺他是個實干之人。 而薛青一邊爬樹一邊在心中悲傷地想,若是此時他可以化作蛇形就好了,那便可以直接輕松竄上去,哪像現(xiàn)在 不過那樹上的羽毛,必定不簡單,可能還與那鸞鳥有關。 于是身體比腦子先行一步,薛青直接爬樹上去,但是他一扒上去就開始后悔。 他還沒有過爬樹的經(jīng)驗,梧桐樹的樹皮偏光滑,所以需要他抱著樹,像個蟲子一樣蠕動著上去。 哪怕是后悔但也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薛青咬了下牙,繼續(xù)勤勤懇懇的往上爬。 只是這梧桐樹的樹皮太光滑,薛青只在中間卡了一會,就有往下滑的趨勢了。 察覺到身體在緩慢往下墜,他忍不住驚恐的往下看了一眼,就對上了樹下法海看著他的眼神.他就站在下方,仰著頭看著薛青,手臂微微張開,是一個下意識保護著的動作,似乎就算薛青落下來,也只會落到法海的懷中。 薛青讀懂了法海的唇語。 他說:別怕。 很奇怪,薛青一顆有些慌亂的心因為這句話瞬間又安定了下來。 底下圍觀的二蛋在那嚷嚷:行不行啊,要不還是我來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