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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回想來,那一團像是繩索。 只不過,這本就是用來束縛的東西,怎么會在無雙的居室之中?還是床尾處的位置。 難道無雙還在他的居室中審問過犯人? 等等。 薛青偏頭,驀地瞥見在旁邊一直沉默的曲有意白凈的臉不知何時變紅了。 今天的日頭也不是很熱呀。 薛青沉思著低眸卻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通了其中關(guān)竅。 如果他沒有記錯,曲有意是無雙的相好。 那么莫非無雙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這樣一想,曲有意俊秀面上的紅意便怎么看怎么不對勁來,還有前面在無雙床上那不正經(jīng)的紅色薄紗帷幔。 哦豁。 薛青之前確實有聽過這種床上繩縛之術(shù),但也盡是聽說。 真的有那么刺激嗎? 不知什么時候薛青的目光就落到了身邊的法海身上,正好的陽光撒在玉似的冷白色皮膚上,就像給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圣光。 僧人眉骨鋒利,在眼窩處打下一層深深的陰影。 注意到薛青的目光,法海偏頭看來,那光便盛在的眼睫上,烏密的睫毛就像展翅欲飛的蝶。 若是這和尚身上束縛上了那鮮艷的紅繩 在法海一無所覺的目光下,薛青刷的轉(zhuǎn)過臉將自己背著法海,忍不住小臉通黃。 青青。身邊的薛白瞅見薛青面上越來越深的紅意,不禁問道,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哈哈,是嘛。 薛青聞言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臉,果然是觸感g(shù)untang無比,像被蒸熟了一樣。 估計是吧。 他心不在焉的順著這個借口將此糊弄了過去,同時試圖用手背將自己面上的溫度降下去。 薛青和無雙薛白二人來到了書房,而曲有意似乎與法海有其他事相商,便在另一屋相談。 此時書桌上還攤著許多陳舊古籍,也都未來得及整理。 看來他進幻境的這幾天薛白三人也是費盡心力,發(fā)覺白府幻境有異動便就直接趕去。 薛青在桌前坐下,而薛白和無雙二人也順勢在薛青的對面坐下。 對著薛白和無雙兩張進屋后突然變得嚴肅的臉,讓薛青不禁連呼吸都一起放輕。 這場景,莫名有些三堂會審之勢 不過薛青早就對此時的畫面有預料,便在這壓迫感下也不覺得太過意外。 但是不管多大,明明他已經(jīng)是成年蛇了,在薛白和無雙的目光下,還是會有種被抓早戀的心虛感。 薛青放在桌下的雙手忍不住糾結(jié)在一起扣了扣。 是什么時候的事? 在沉默中,薛白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進入到了陰涼的屋內(nèi),薛青面上的紅意也隨之慢慢褪去。 如玉面上杏眸微垂,柔順的黑發(fā)乖巧地垂在耳側(cè),整個人看上去乖順無比。 而薛白卻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自從發(fā)現(xiàn)弟弟和法海的事之后,雖然才短短的幾時,但是在她心中已經(jīng)不知道嘆過多少次氣了。 不是她太過多慮,雖然在當時的燈火夜市青青衣衫凌亂的和她說他有一位意中人時,她便也有了一點心理準備。 之后薛青未曾再提及,她便也以為弟弟是與那人膩了,畢竟在妖族之中,喜新厭舊本就是常有之事,薛白早就見怪不怪了。 反正薛白自覺她的妖力并不低,本想著弟弟喜歡誰便喜歡誰,只要弟弟開心便好。 不過若是有人欺負弟弟,那她這多年修煉而成的妖力也不是白白修煉的。 但是當這個人成了靈隱寺法海的時候,薛白便不能再說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了。 世人皆知法海身負佛骨,修煉純陽之功,掌中燃起的烈火便可焚燒一切污濁陰邪。 況且這人妖之戀本就游走于世俗倫常之界,更別說法海是靈隱寺的僧人了。 我也不知,大抵是幻境中 薛青思索了幾秒,但也確實思索不出這感情確切產(chǎn)生時間。 他原本只是將法海當作難得的朋友,后面變成羈絆關(guān)系更深的莫逆之交。 這段他本以為的友誼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細細究來,薛青會發(fā)現(xiàn),他也沒有頭緒。 只是不知何時望向那平靜似水幽深如海的鳳眸中,便已經(jīng)覺得自己要溺死在這之中了。 可是當時燈火夜市的那人? 聽到薛白的話,薛青先是一愣,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 其實若不是薛白這樣提出來,他早就快忘記自己在那時為了隱藏法海而朝jiejie撒的謊言。 此時想來,倒也算是另一種類型的一語成真了。 是他。 那人確實是法海。 于是薛青點頭。 那個一見面就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那個?無雙這下也忍不住了。 他也還記得那時燈火夜市薛青中途消失之后回來時,身邊便有了些曖昧的紅痕。 若那個對象是堂堂的靈隱寺高僧,便更有趣了。 這看起來冷淡禁欲的和尚原來是個急色鬼般的yin僧? 無雙震驚的神情之外還有著掩不住的看戲表情。 薛白只覺得自己得和無雙再商討一下一些防和尚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