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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分辨出血染紅青衫面色慘白的是自己兩日未見的弟弟后,薛白直接腿一軟,要不是無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竟要直直地跪在地上了。 所幸三人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薛白和無雙將他們帶回?zé)o雙的住宅醫(yī)治。 薛青雖然是三人之中醒來最快的一個,但他的傷勢也并不輕。 若非薛白無雙治療及時,薛青一身的修為都可能因此被毀,打回普通的小蛇。 還好 一切都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察覺到薛白的小心翼翼,薛青心中無奈,他知道薛白心中的自責(zé)與愧疚。 但其實他不怪jiejie。 畢竟這發(fā)生的事情,誰又能料到呢? 薛青跟著薛白走向另一個房間。 已經(jīng)坐在那的除了無雙還有一身緋衣的盛強(qiáng)。 薛青,你啥時候醒的! 一見到薛青,盛強(qiáng)便咋咋呼呼地站起來,伸出友手想狠狠拍一拍這位生死與共好友的肩膀。 然而他一下沒伸出手,只感到一陣疼痛。 身邊的無雙提醒道:你小心點動。 盛強(qiáng)這才想起來他的右手因為脫力已經(jīng)被包起來休養(yǎng)了。 見薛青疑惑的目光落在他包的和蠶繭一般的有受傷,盛強(qiáng)只能默默又坐了回去。 假裝無事發(fā)生。 對了,之前都忘問了,那靜玄最后如何了? 無雙在薛青和盛強(qiáng)邊上坐下,他岔開話題。 若不是薛青口述那日情形,無雙怕是怎么也想不到,這一切,竟是靈隱寺德高望重的住持靜玄主導(dǎo)。 之前也只是知道妖界橫難與靈隱寺有些關(guān)聯(lián)。 如今看來,或許還與這人面獸心的靜玄脫不了關(guān)系。 不過無雙只知道薛青與他們說了聯(lián)手最后擊敗了靜玄,但是靜玄的下場如何,他也無從得知。 他? 盛強(qiáng)冷嗤了一聲。 現(xiàn)在想起那老禿驢,他還是來氣。 他所求長生,那便如他所愿。 薛青表情未動,嘴中卻吐出毫不留情的話。 靜玄既然已化為了一個怪物,因法力自困無法行動。 所以那日殿內(nèi)破碎的佛首復(fù)原,只不過這次其中多了血rou。 風(fēng)光的永求長生的住持,那便待在容器中,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吧。 聽完薛青的描述,無雙眼波流轉(zhuǎn),紅唇勾起。 止不住拍了拍掌:做的好。 他才不管這法子殘不殘忍,這都是那靜玄應(yīng)得的。 薛青冷冷說完后,端起無雙為他準(zhǔn)備的補(bǔ)藥喝了一口。 才抿了一口,入口的苦澀讓他的臉立即皺了起來。 沒想到這藥這么苦。 但為了傷口的恢復(fù),薛青還是強(qiáng)壓住嘔吐感又吞了一口。 有這么難喝嗎? 盛強(qiáng)注意到薛青的表情,忍不住嘲笑出聲。 沒想到薛青這么大一個人了,還怕喝藥哈哈哈。 沒理會盛強(qiáng)的嘲弄,薛青懶得反駁,只催促他快點喝。 我倒是不信,這藥有什么難喝,嘔盛強(qiáng)剛喝下去一口,便忍不住因為這藥辛辣的苦味嘔出了聲。 他好不容易緩過這藥沖天的滋味,抬起眼便看到對桌的薛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盛強(qiáng): 是他天真了,他不應(yīng)該那么早就嘲笑薛青。 無雙看到他倆的反應(yīng),忍不住捂嘴偷笑。 他笑道:這藥雖苦,但治療修為上的損傷有奇效,必須要飲完哦~對了青青。 無雙想到了什么,這幾日他還在為法海找藥,只是凡人用藥與妖不同,他需仔細(xì)斟酌幾分,法海大師可醒了? 這兩日薛青和盛強(qiáng)都陸續(xù)醒了,只有法海依舊沉睡著不見醒的跡象。 薛青正端著藥碗的動作一頓。 他將口中的藥液咽下,苦澀的藥味還在喉中。 還沒有。 他悶悶地回答。 無雙剛一點頭表示知道了,就被薛白往外一扯。 房門刷的一下關(guān)上,隔絕了屋內(nèi)的薛青與盛強(qiáng)。 你好好的問青青這些干什么?薛白揪著無雙的領(lǐng)子問。 青青今日好不容易看上去心情好些了,但是一提到未醒的法海時,青青的情緒rou眼可見地低沉了下去。 薛白舍不得看弟弟難過。 我的錯我的錯。 無雙連連舉手投降。 這次確實是他沒有考慮周全。 薛白瞪著眼正想說什么。 他們身后的房門突然在他們面前打開。 站在門口的是薛青。 薛白和無雙兩人都動作一僵。 而后薛白趕緊松開扯著無雙衣領(lǐng)的手,僵硬地扯出一個笑,朝著薛青柔柔地問道:青青,喝完藥了嗎? 已經(jīng)喝完了。 薛青乖乖地點了點頭,嘴角還輕輕勾起,仿佛沒有聽到前面薛白和無雙的對話。 這幾日因著受傷的緣故他看上去已經(jīng)瘦了許多,一雙原本就大的杏眼更大了。 那雙眼光是望過來,便能在觀者心中覆上一層淡淡的憂郁來。 我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