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頁
他知道jiejie與許宣之間的事情需要空間來解決。 更何況他與法海今日原本就是要去城中一趟的。 之前靈隱寺后山的骨頭如今齊齊被翻了出來,百姓這才頓悟,這靈隱寺靜玄并不如傳言中的那般溫良和善。 慧源也要繼續(xù)上路云游,將帶出來的阿樂交給他們。 錢塘城似乎一點(diǎn)都沒有受到那幾件除妖派地動(dòng)山搖的大事影響,依舊熱熱鬧鬧。 每個(gè)人都在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 頭戴冪籬的兩位男子引起路人的側(cè)目。 無怪其他,這兩人的氣質(zhì)實(shí)在太過出眾。 一人身形高大頎長,尋常衣物穿在他身上都顯得有仙氣一般。 另一人身形較為纖細(xì),一身青色衣衫,身量款款,讓人無端想到那次被鳳凰帶走的妖來。 一樣神秘的但呼之欲出無法遮掩的美。 帽檐下皂紗阻擋看不清面容,讓兩人的氣質(zhì)更為神秘。 薛青和法海坐到了和慧源約好的酒樓。 他倆來的比約定的時(shí)間早了些,便找了個(gè)位置坐了下來。 酒樓內(nèi)飄著一股悠遠(yuǎn)的酒香,樓內(nèi)的客人飲著酒,閑情逸致地聊著天。 那世子沒想到可惜 寧王 薛青驀地從邊上人的談?wù)撝新牭綆讉€(gè)熟悉的詞。 幾位大哥,你們所說的那寧世子,可是寧王府的那位? 按捺不住好奇,薛青十分自來熟地探頭問道。 那幾位酒客也不介意薛青詢問。 他們只驚訝地問道:小兄弟,你還不知道這事? 這問題倒是真的把薛青問懵了,他愣愣地回答: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酒客嘆息似的搖了搖腦袋,將杯中的酒飲盡,便與薛青娓娓道來。 原來老王爺仙逝的那日,寧王世子本應(yīng)回府承襲王位,風(fēng)光無限。 寧世子回到王府,因老王爺?shù)倪^世而悲痛不絕。 此時(shí)圣上下的詔書正好到了寧王府。 可這封詔書并不是圣上下旨為寧世子親授王位。 而是下令廢除寧王封號(hào),沒收寧王府家產(chǎn),而作為寧王王位唯一繼承人的寧無恙自然也貶為庶人,昔日榮華不在。 說是老王爺原來做的事被捅出來啦,圣上念往日情分不過隱而不發(fā),待王爺離世才下此圣詔。 酒客感嘆似的說道,當(dāng)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君意向來難測。 原來做的事? 據(jù)薛青的了解,他知道老王爺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頗有威信,怎么一下便就倒了呢? 唉。酒客嘆了口氣,我是未親眼見那場面,只是道聽途說。 聽說那滿門抄斬的陸相竟是冤枉的,其間便有寧王爺?shù)膮⑴c。 只可惜陸相三代忠烈,竟落了個(gè)這樣下場。 不過有人說陸相的公子還活著,只是不知道是何下落。 薛青放在桌下的手攥的緊了些,他下意識(shí)的看向法海,但他忘記他們都戴了冪籬。 隔著皂紗,他看不見法海此時(shí)的表情,只能看到法海露出的好看下顎與鋒利的唇。 倒是那寧世子向來行事乖張,狠戾異常,如今落了這個(gè)這個(gè)下場,真是大快人心。 坐酒客身邊的另一位彪悍大漢說道。 錢塘城的人,誰人不知道寧世子的名聲? 尤其是老王爺病重時(shí)期,這位寧世子大權(quán)在手,生殺予奪。 由著性子殺死了不知多少無辜百姓,但是他們又不能如何。 在絕對(duì)的權(quán)力面前,也不敢怒更不敢言。 如今那高高在上目無塵土的世子也從寶座上跌落,被貶成了他們一樣的平民。 真是可悲可嘆。 薛青則震驚了,好在冪籬的皂紗將他這沒見過世面一般的表情給遮住了,沒有讓他顯得太丟臉。 無雙的住宅本就在郊外,安靜的只此一戶,只有旅人和信使才偶爾經(jīng)過那地方,消息自然也閉塞。 這幾日他與法海也都在無雙宅子中療養(yǎng),卻沒想到外頭早已天翻地覆,換了一番天地。 加上寧無恙在他心中的形象太過無法無天,以至于乍然聽到寧無恙遭到的這些,讓這消息都顯得虛幻起來。 強(qiáng)權(quán)至上更有強(qiáng)權(quán)。 原來這樣翻云覆雨的人,也會(huì)因?yàn)樗说囊痪湓?,而悄然改變命運(yùn)。 你怕是不知,這寧世子本就是老王爺強(qiáng)求之子,靠靈隱寺強(qiáng)續(xù)著一條命。 哎,小二給這上盤花生米。 酒客說著說著,朝邊上的路過的小二招了一下手。 八卦果然是刻在人身上的本能,彪悍大漢一聽到自己沒聽過的說法,便湊著酒客更近了些,眼睛中閃著光芒。 嗯?此話怎講? 他十分有興趣地問道。 一邊的薛青也豎起了耳朵,屈著指節(jié)用指尖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點(diǎn)著。 酒客顯然很享受這幾雙眼睛注視著他的感覺。 他的語氣也就變得故弄玄虛,靈隱寺后山的那些妖骨,定不只是與靜玄修煉邪功有關(guān)。 你試想老王爺怎么可能這么巧合就老年得一子,況且這孩子還需要靈隱寺來續(xù)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