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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負了我,我可是要挖心的。 小生甘之如飴。 藍衣書生溫柔的眼眸中映著薛白的笑,于是他們的婚期擇日舉行。 直到薛青往回走向自己房中的時候,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雖然薛白和許宣之間他早就有預(yù)料,薛白也與他提前說過她要成親。 但是薛青屬實沒想到成親的日子就在眼前了,著實迅速。 依舊遭到?jīng)_擊的薛青默默地經(jīng)過廚房,拿了壺?zé)o雙放的酒。 無雙今早出去后便沒有回來,想必真的是舊情復(fù)燃,正流連忘返,沉醉不知歸處了。 薛青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酒,但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只要是酒便可以。 才剛打開就有香醇酒香飄出,想來這酒應(yīng)是味道不錯。 薛青動作豪邁,想到今日酒樓里那些酒客飲酒的動作,便也學(xué)著悶了一大口。 然后就被嗆住了。 咳咳薛青撕心裂肺地咳了兩聲,好不容易緩過氣,嗓子中火辣辣的感覺也沖了上來。 這酒比想象中的嗆人。 明明沒喝多少,但被酒香包圍著,薛青也覺得自己整個人快醉了。 他倚著桌一口口慢慢飲著。 不知今夕何夕,薛青將壺中剩下的酒液飲盡,便往回走去。 只是剛一抬腳邁步,便覺得天暈地旋,走的動搖西晃,實在有點不穩(wěn)。 此時已到晚上,夜幕覆蓋了蒼穹,無雙的宅子很是安靜。 薛青帶著一身的酒香,沿著長廊緩緩走著。 他走的不穩(wěn),很是緩慢。 廊上長著青色的地錦,長且彎曲的藤蔓垂下,像攏住了一簾幽夢。 泠泠月光透過綠葉間的縫隙,一塊一塊映在他的翠色的衣衫上。 嘎吱長廊邊上的門忽的打開一條縫,一雙大眼睛從門縫中看過來。 一個小蘿卜頭正扒著門往外看。 阿樂第一次來無雙的住宅,還很是不習(xí)慣,但依舊很懂事地待在房中沒有亂跑。 他在床上輾轉(zhuǎn)著努力數(shù)小羊入睡,可是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于是就忍不住好奇下床,打開門縫想偷偷看看究竟是誰在門外。 門外葉影微動,月光如紗,給來人的青色衣衫鍍上了一層瑩亮的暉。 在隱晦的光中美人的面旁更是美麗動人。 聽到了開門的動靜,那一雙含著霧般的杏眼便懶懶看過來。 在夜中明亮如星辰。 青青哥哥! 阿樂驚喜地喊道。 他將門縫直接打開,開心地跑出來抱住了薛青的腿。 阿樂的這一大力擁抱,差點讓本就站不穩(wěn)的薛青左右晃了一下。 薛青迷迷糊糊地扶住阿樂。 雖然不懂薛青為何一身酒味,但阿樂還是仰著小臉期待地問薛青:青青哥哥今晚能陪阿樂睡覺嗎? 阿樂一個人好害怕。 小孩委屈巴巴地扁著嘴,臉頰兩邊rou嘟嘟的,企圖讓薛青心軟。 不行哦~酒醉的美人彎下了腰,繃出了一條若隱若無的曲線。 白皙肌膚上帶著酒意的紅意就像云霧彌漫,還未褪盡水光的紅唇勾起。 是一個哄孩子似的笑意。 為什么呀? 阿樂不解。 他覺得青青哥哥大抵是真的醉的不清了,往日薛青可鮮少有如此模樣的時候。 那種清雅秀麗的感覺被張揚的艷壓了下去,綺麗惑人,看起來更像一只魅惑人心的妖了。 可還是小孩的阿樂不懂這些,他只是覺得今晚的青青哥哥很漂亮。 以前也漂亮,只是此時青青哥哥是一種說不出的好看。 阿樂仰著腦袋期待地等著薛青的答案。 只見薛青紅著臉勾著唇,眼神還帶著一點迷離。 他伸出一根手指豎在了自己唇上。 噓。他輕輕說。 這模樣讓阿樂忍不住豎起耳朵。 然后阿樂聽到薛青神神秘秘地說:我要去和你師父一起睡覺了。 阿樂:! 阿樂呆住了。 已經(jīng)全然醉了的薛青不知道自己說了讓阿樂小小年紀(jì)便開始懷疑人生的話。 他笑吟吟地戳了戳阿樂還呆滯著的小rou臉。 讓它陪你睡吧。 薛青伸手拿出芥子袋,從中掏出一個呼呼大睡小黃鳥來。 啾啾自上次在祭臺送他們?nèi)レ`隱寺后便在薛青的芥子袋中陷入沉睡恢復(fù)法力了。 近幾日應(yīng)也是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突然被塞到阿樂懷中的啾啾驀地從睡眠中醒來,頭頂?shù)拈L羽毛還凌亂著。 不懂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它睜著黑眼珠子疑惑地出聲:啾? 啾啾和阿樂一齊呆愣著看著薛青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 和師父一起睡覺? 一起,睡覺? 在原地放空了許久的阿樂抱著小黃鳥,看著薛青搖搖晃晃離開的背影。 直到薛青的身影消失不見,他的腦中還回蕩著這一句話真、真成師娘了啊? 第98章 結(jié)局 醉酒的薛青終于勉強辨認出哪處是自己的房間。 走了這一段長長的走廊,此時他被夜間的涼風(fēng)吹的已經(jīng)比前頭清醒了一點,但仍是步履不穩(wě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