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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黛爾:倒也不用。 她看了一眼案幾上照片中的女人,心道:我可能不是害怕你外祖父,是你外祖母 西黛爾欲言又止,最后道:如果我現(xiàn)在離開,你可以和我一起嗎? 露易絲一臉迷糊:可是,我就是專程來看望我外祖父的呀。而且,mama也很久沒有看外祖父了,她肯定不會走的,可能只有打車送你回去了。 她觀望了眼外邊的天色:現(xiàn)在這么晚,打車可能不太安全。 西黛爾:好的,我明白了。 如果現(xiàn)在是她一個在這里,西黛爾早就溜之大吉了。 然而看著面前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西黛爾怎么都不可能把她丟在這里。 她只能把手伸到背后,摸了摸自己的撬棍。 終結(jié)佛萊迪之后,回到露易絲家中的西黛爾發(fā)現(xiàn)自己箱子中的鐵爪手套不見了。 但是撬棍依然還在。 所以佛萊迪的本體原來是那個鐵爪手套嗎? 西黛爾陷入沉思。 她當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根從夢境中帶出來的撬棍有什么用。 直到露易絲回了自己房間睡覺,西黛爾單獨過夜的第三天。 在她關燈上床后,在床上摸到了一只冰涼的手。 她在睡夢間翻身,無意識觸碰到一種冰冷的觸覺,西黛爾睡意朦朧的睜眼,在黑暗中看見自己枕頭上落著一只人手。 她瞬間清醒,還以為是佛萊迪又出現(xiàn)了,然后后知后覺想起佛萊迪的骨灰都被她挫了。 所以這只手又是個什么玩意兒。 西黛爾順著人手往上看,發(fā)現(xiàn)這只手的手臂齊長,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從墻角里伸出來。 從墻壁伸出的手動作輕柔的在枕上摸索著,拈到西黛爾的發(fā)絲。 西黛爾冷漠抽回自己的頭發(fā),起身默默盯著它,看見它纖長的手臂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突然扭動起來,瘋狂向西黛爾的方向移動,似乎想要抓住她。 西黛爾面無表情,內(nèi)心卻因為在半夜被叨擾睡覺而煩躁不已。 就在她想著如果手邊有個工具就好的時候,她手中突然多出來一根撬棍。 西黛爾:? 她奇異的看向手中撬棍,記得自己明明把它壓在箱底,然而當時比起深究撬棍的來歷,西黛爾更想趕緊把人手解決然后繼續(xù)睡覺。 她熟練的拎起撬棍,一陣噼里啪啦后,人手終于發(fā)覺自己或許打不過撬棍,帶著滿臂淤青縮了回去。 為了避免這只手流血弄臟床單,西黛爾還貼心把撬棍鋒利那頭換了個方向。 西黛爾赤腳下了床,拄著撬棍蹲在墻角,思索要不要刨一刨,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 但想起這是在露易絲家,她還是略帶遺憾打消這個想法。 在這之后,西黛爾就發(fā)現(xiàn) 只要她想要這根撬棍出現(xiàn),撬棍就能立刻出現(xiàn)在她手里。 真是個神奇又實用的能力呢。 西黛爾回憶起父母曾為她選的插花、鋼琴、舞蹈等課程,又看著手中隨時可以出現(xiàn)的不明材質(zhì)撬棍,忍不住有那么點兒愧疚之心。 總之好像完全沒按照父母的期望成長呢,似乎完全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她甚至能想象自己以后再遇見變態(tài)時,罵罵咧咧擼起袖子提著撬棍上去的畫面。 雖然西黛爾本人覺得這個能力挺不錯。 只是,撬棍能對鬼魂進行物理攻擊能有用嗎? 還是說該寄希望于這位老婦人看在血緣關系的份上不對珍妮特和露易絲下手。 西黛爾陷入自我懷疑,忽然發(fā)覺她這個外人似乎才是最該離開的那個? 珍妮特已經(jīng)推著輪椅走了出來,輪椅上的白發(fā)老人面頰凹陷,面色枯槁,雙眼無神,他怔愣的呆呆直視前方,雙腿蓋著薄薄的毯子。 珍妮特把輪椅停在露易絲面前:爸爸,這是露易絲,旁邊是她朋友西黛爾,她們都來看你了。 老人轉(zhuǎn)動眼珠,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僵硬的把眼神投到露易絲身上,西黛爾在一邊看的心底發(fā)冷。 這個老人身上,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機與活力。 哦,他遲緩的應了聲,眨了眨眼,慢慢道:是露易絲啊,好多年沒見了。 珍妮特笑了一聲:這不是你前幾年一直說想我和露易絲嗎?那段時間確實忙,沒法子過來看你,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空了,來陪你幾天。 珍妮特確實忙,暑假期間西黛爾總共也沒見她在家里休息過幾日。 露易絲跟在一旁,忙不迭點頭:外公,我和mama特地來看你啦。 本來該是溫馨和諧的一幕,誰知老人下一刻的反應誰也想不到。 本來相貌算得上慈和、卻因為面無表情而帶起幾絲詭異的老人忽然冷哼了一聲:誰要你們來看我了? 現(xiàn)在來看我,老人聲音不大,卻頗為尖銳:有什么用? 說這句話時他似乎有些激動,說完便咳嗽起來,咳嗽聲回蕩在有些空曠的房子里,不遠處正在拿著抹布擦地板的保姆動作微微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