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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一個警察嘆道:如果不是今天的突發(fā)報案,我們也不會來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上面還急著要我們把物證送回去,這種見鬼的天氣,路都不好走 謝謝。壯碩男人感激道,他身上還穿著正裝,系著整潔的領帶,儼然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壯碩男接過衛(wèi)生紙擦去臉上雨滴,喘著粗氣笑道:對了,我叫馬爾科姆里弗斯,不知道各位警官怎么稱呼? 汽車又開出一公里。 在明晃晃的車燈照射下,一座小鎮(zhèn)悄然浮現。 然而在看見小鎮(zhèn)前,一座旅館就已經出現在西黛爾的眼前。 這是一座小旅館,占地不大,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戶映射出來。透過濃密的雨簾,隱約可以看見窗戶中有女人走動的身影。 女人似乎十分瘦小,頭上包裹著頭巾,匆匆在窗戶間閃過。 窗戶中透出的家居簡潔,十分有生活氣息。 貝爾奇在不遠處停下車,看向行車導航:姐,再前邊就是泥石流堆積的路口了。 還有不到一公里的距離。他補充道。 在有泥石坍塌的山路附近停留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現在顯然不能繼續(xù)向前開去。 換句話說,他們似乎只能停留在這座似乎荒廢已久的小鎮(zhèn) 幸而小鎮(zhèn)上似乎還有一家旅館在經營。 貝爾奇想了想:姐,我們要不要下看一看? 比如在旅館里休息一下,總待在車里也不是辦法。 何況現在水面已經快淹沒三分之一的車身了。 公路和荒地上地勢齊平,要想把車子開往高處,只能去那個小鎮(zhèn),也必然經過旅館。 西黛爾眸光微閃,她按住貝爾奇:再等一等。 兩人又在車內安靜的等了幾分鐘。 這時,公路對面忽然開過來一輛車,車燈漸近,西黛爾看清那是輛豪車。 這似乎是一個有錢人。 可是有錢人又怎么會來到這種地方? 她壓下心中疑惑,看見車門打開,一個西裝男走了出來,接著穿著白婚紗的女人爬出,男人撐開傘,兩人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慢慢向旅館走過去。 西黛爾讓貝爾奇把車停住路邊的荒草地中,在看見遠方有車過來時,她便按滅車燈,因此這對新婚夫婦似乎并沒有發(fā)現,路邊還停著一輛車。 等到西裝男和婚紗女一齊走進旅館,西黛爾低聲問貝爾奇:你不是說路被堵住了嗎?怎么那邊還能有人過來。 貝爾奇迷惑道:我也不知道。 他打開手機又看了一眼導航,確定地說:路應該還沒修好,市政府還沒發(fā)消息通知。他們可能是沒看導航,開到那邊發(fā)現出不去然后又折返回來了。 他問:姐,我們現在要出去嗎? 西黛爾搖頭:再等等。 兩人又在車里茍了一會兒,直到一輛貨車呼嘯著來到這里。 貨車停下來,車門打開,跳出一個衣著破爛、堪比流浪漢的男人,他摸了摸腰間的砍刀,看了眼四周,似乎是發(fā)現只有旅館中有人。 丑陋男人慢吞吞向旅館走去。 貝爾奇一驚:他怎么也來了? 西黛爾搖頭,示意他噤聲。 今晚來到這里,應該不只有這些人。 她幽幽道。 果然,在她話音落下沒多久,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也停在了旅館旁邊。 警車上下來了三個警察,以及一個身穿西裝的壯碩男人。 他們兩兩打著傘,走向旅館,在門前敲了敲。 門很快被打開,一個枯瘦的女人露出半張臉,迎了他們進去。 姐!貝爾奇看見警察,以及警察腰間配著的槍,驚喜道:有警察了,這里應該是安全的吧?我們現在要下去嗎? 雨水還有緩慢上升的趨勢,一直停留在車中也不是辦法。 西黛爾思索了幾秒,點了點頭。 在下車前,她拉住貝爾奇,低聲交待:等下學聰明點兒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不要隨便理人,跟緊我,別和其他人單獨待在一起,發(fā)現不對立馬跟我匯報 還有,金發(fā)女孩面容雪白中透著冰冷,她轉身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銀色剪刀和一把匕首,塞給貝爾奇:如果落單,記得隱藏好自己 藏好剪刀,必要時可以拿它剪斷手筋和腳筋,還可以戳瞎某些東西的眼睛 最后一點,她拍拍貝爾奇呆滯的臉,收起你這副傻乎乎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伶俐一點 至少不要像個智障。 西黛爾想起貝爾奇偷聽比爾那群十二三歲少年談話都能被發(fā)現的事情,又頭疼了一陣:算了,你能保護好自己就行。 貝爾奇: 他懵逼地看了一會兒手中的剪刀,塞進懷里,轉頭便看見對著車后視鏡打著手電筒,調整自己表情的西黛爾。 幾乎只是一瞬間,原本裹著毛毯、蜷在車中小聲絮絮叨叨的金發(fā)女孩似乎忽然間就變了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