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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似無意的出手扯下皮臉的□□,已經(jīng)做好了面前男人不顧傷痛、暴起殺人的準備。 她其實一直小心翼翼地戒備著,時刻準備開啟電鋸,扮演一回電鋸殺人狂,來一場雨夜大屠殺。 雖然現(xiàn)在還沒到夜晚,但這天色和晚上也差不多? 然而,在面皮被撕下后,面對直直打過來的強光。 皮臉竟然下意識蜷縮起身子,擋住臉,帶著幾分驚恐,小聲嗚咽起來:別,不不要看我! 西黛爾: 光聽這嬌弱無力的喘氣、這飽含驚恐的臺詞,這糟糕到了極點的氛圍她都快要以為自己撕的不是皮臉的臉皮,而是他的衣服。 你她沒忍住,爆個粗口:你他媽臉都沒露啊,你躲個屁。 被撕扯下人皮的皮臉好像突然失去了憤怒和殺意,只是驚恐的捂著臉,但其實他的那張年輕男子臉皮下還有一張臉皮。 是一張女人的臉皮。 好家伙,這皮臉還男女不忌。 只是這張女人的臉皮似乎損壞了,左邊半張臉皮破破爛爛,可以從中看見皮臉的真面目。 他的真臉 西黛爾沉默了。 嗯。 這是一張一言難盡、難以描述的臉,雖然只看見了小半張,但畸形的臉型和恐怖惡心的皮膚卻給西黛爾留下了不少的映像。 她甚至在思考要不要把年輕男子的臉皮給他蓋回去算了。 在手電筒燈光下,失去了面具遮掩的皮臉,好像一條被曬干的蚯蚓,失去了所有力氣,他捂住面孔,似乎不想要別人看見他的模樣。 西黛爾看著他,又看了看地上的臉皮,忽然涌上來一個想法。 皮臉,她靠近了些,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新的□□好像壞掉了 你現(xiàn)在沒有了臉,一定不敢出去吧。沒關(guān)系,旅館里面有一具非常漂亮的女尸哦,她皮膚透白、膚質(zhì)潤滑、紋理清晰一定非常適合做一張漂亮的臉呢。 你知道旅館在哪里吧?就在小鎮(zhèn)的前方 西黛爾和皮臉低聲絮語完,看見男人扭曲著身體,似乎想從地上爬起來。 想要吧?她笑瞇瞇道,而后取出撬棍。 又是一頓噼里啪啦的骨裂聲響起。 給他最渴求的事物希望,然后再親手摧毀。 對于變態(tài)殺人魔,也算是一種折磨。 當然他要獲得的懲罰的本該遠不止這些,但那些都和西黛爾無關(guān)。 西黛爾繞過躺倒在地上、四肢被折斷、爬不起來的皮臉,抱住電鋸想離開時,忽而又想起什么。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房間。 目光在馬爾科姆身上定格了一會兒,男人跟座rou山一樣,西黛爾肯定自己扛不動,她移開視線,看向那個依舊在昏迷中的女人。 這個搬得動。 西黛爾現(xiàn)在對女人的身份大概有了一個猜想。 她應(yīng)該是上一波旅客中唯一的幸存者。 上一波旅客也到達了這個小鎮(zhèn),在不久之前。 但是顯然,那些旅客不過普通人,和西黛爾這波全員惡人的旅客不一樣。 那些旅客死于皮臉之手,只有這個女人逃了出去。 西黛爾解開頭上的布條,試著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血已經(jīng)沒有再溢出來,隨意的把布條丟在一邊。 拖起女人的衣領(lǐng),慢步向外走去。 小鎮(zhèn)上的麻煩暫時解決了,她要趕回旅館。 約翰打電話和市中的警局匯報了這邊的情況。 真的十分糟糕,目前為止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我沒有夸大其詞。 我知道你們沒法出警,我不是這個意思但路還沒有修好。 他煩躁地掛斷電話,面色沉沉。 旅館中的氣氛沉悶且壓抑。 西黛爾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披著黑色雨衣的少女推開門,她左手抱著一個污漬濃重的大電鋸,右手拖著一個女人?? 金發(fā)女孩兒抬起頭,露出神色平淡的一張臉。 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表情下,她的左邊眉骨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素白臉頰上還殘存著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怎么看,怎么像殺人后拖尸而行。 兇手還無比淡定。 西黛爾回來了旅館,看了一圈眾人還好好的,才略微松了口氣。 看來女尸還沒來得及作妖。 她把手中的女人扔在地板上,解釋了兩句:這個女人就是查理后備車廂里逃走的那個人。 她和馬爾科姆打起來了,不慎暈倒在地。 西黛爾把一切簡單的復述了一遍,把不必要的過程省略,總結(jié)出一份簡要概述。 貝爾奇一直乖巧地拿著雨傘坐在原地,看見西黛爾回來,原本興高采烈,然而在看見女孩臉上的血跡時,面色微沉。 一直到西黛爾簡要復述完一切,貝爾奇才找到合適的時機,他湊上去,小聲問:姐,你頭上的傷 西黛爾取下黑雨衣兜帽,聞言,隨意地擺擺手:問題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