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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之后的幾天,西黛爾越想越氣,大半夜的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 俗話說得好,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退越虧。 西黛爾生氣的從床上爬起來,對著鏡子開始練那個瘆人的笑。 被迫看了女鬼多日的西黛爾很快掌握了精髓 她對著鏡子練了大半個月。 然后在那天和室友出去逛街時,在一個街角的櫥窗玻璃中看見倒映出來、滿臉鮮血、面容扭曲著露出怨毒微笑的陌生女鬼時。 西黛爾摸了摸微微發(fā)熱的左眼。 她淡定停下腳步,對著女鬼露出同款表情,微微低頭,眼稍微挑,嘴角弧度四十五,皮笑rou不笑,保持這個表情。 不就是嚇唬人的笑?是不是以為她不會?! 她和女鬼面對面對冷笑了十幾分鐘,女鬼消失了。 后來西黛爾再也沒看見過這款喜歡冷笑嚇人的鬼。 回憶結(jié)束。 西黛爾摩挲了下自己僵冷的手指,決定從短暫的emo中掙脫出來。 只要回了家,還會缺暖氣這種東西嗎! 她保持住詭異的笑,幽幽盯住查理。 我記得你后車廂里有不少好東西啊。 下一刻就是她的了! 第80章 旅館外。 天色漆黑,雨水像是永不停歇,狂暴地傾灑向地面。 披著黑色雨衣、身形纖瘦的金發(fā)女孩兒在打開的車蓋下挑挑揀揀。 查理和佩內(nèi)洛普站在她和車子旁邊。 雖然穿著雨衣,雨水依舊不可避免地?fù)湎蚰樕?,剛剛擰過水的頭發(fā)在室外的暴雨中打濕。 但西黛爾現(xiàn)在并不在意。 她眸光奇特,頗有些新奇的意味,手下動作翻飛,飛快地在一眾武器中扒拉出來一管通體漆黑的長槍,掂量了幾下,轉(zhuǎn)頭問查理:有多少子彈? 查理目光呆滯,咽了口唾液,腦海中涌現(xiàn)出來一堆血腥的聯(lián)想:哦,我的上帝 他本來想問西黛爾準(zhǔn)備干什么。 西黛爾無意和他廢話,她從車廂里抽出一把制作精良的弩扔進(jìn)查理懷中,男人手忙腳亂的接過,看見女孩微微偏頭,投來似笑非笑的一瞥。 別叫上帝了。上帝不能時刻保護(hù)你,但卡拉什尼科夫同志可以。 她說。 語氣平淡,卻又好像透出饒有興致的笑意。 金發(fā)女孩兒聲音里含了一點兒笑意,眼眸卻隱隱滲出森寒:猜猜森林里會有什么? 但不管有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回家的路! 查理拿住弩,他心里確實不放心,但這份擔(dān)憂卻是因為科姆。兩手空空跟著這個陌生陰翳的男人走,查理也確實不放心他自己和妻子的安全。 他想了下,摸了摸弩,沒再吭聲。 但是 查理看著抱著一管漆黑長槍,神色自若的少女,心情微妙的開口:雖然你的擔(dān)憂是應(yīng)該的,但 這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獵槍罷了。 跟卡拉什尼科夫(AK47)有什么關(guān)系?? 西黛爾幽幽看著他,蒼白的臉上沒有表情:你有什么問題嗎? 查理:沒有。算了,這不重要。 他擠出一抹笑:你說得都對。 佩內(nèi)洛普雙眼微亮,這個穿著撕爛了的婚紗的美麗女人從查理身邊來到車廂前,我想我也需要一樣可以防身的東西。 這管獵槍是查理車廂里除了消音手槍外唯一一把熱武器。 西黛爾把槍拿走了,只剩下一堆弓箭和弩之類的狩獵武器。 佩內(nèi)洛普彎腰在車廂里挑選了一會兒,最后選出來威力最大的防具只是一把打獵用的弓箭。 佩內(nèi)洛普似乎有些不滿意,但她只是眉頭微皺了一下,便很快恢復(fù)輕快的笑,小跑到查理身邊挽住他,露出一個甜蜜的笑:我準(zhǔn)備好了,親愛的。我們什么時候能離開? 查理:怎么感覺他妻子已經(jīng)開始興奮起來了?? 他看向西黛爾:我們 等約翰警官出來,西黛爾看了一眼旅館。 一個擁有戰(zhàn)力和武器、正直的好人。 應(yīng)該會很有用。 查理似乎有些不情愿,但也沒說什么。他身邊的妻子佩內(nèi)洛普微微低著頭,看向手中的弓箭,眼睛中隱隱透出幾分興奮嗜血的光。 約翰警察很快便回來了。 當(dāng)然,他是一個人回來的。 西黛爾抱著桿槍靠在旅館門口,看見約翰回來,順口招呼道:我沒說謊吧?馬爾科姆還活著呢。 她早便知道約翰肯定會一個人回來,畢竟以馬爾科姆的體重,約翰一人肯定拖不動。 渾身都淋濕了的約翰摸了摸口袋中,他剛剛拿回來的杜克的警察證。 他沉住口氣,想起馬爾科姆的慘狀: 看著面前的看似白皙纖瘦、笑意盈盈的金發(fā)女孩,心中怎么都不能輕視她。 既然人都齊了,科姆也不再沉默。他站起來,一拐一拐地向門外自己的貨車走去,一堆人跟在他后邊。 查理露過那個被捆綁住的女人身邊時,目光微微閃爍,但他也沒再有別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