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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對他做想做的一切。 西黛爾:啊。 不知道為什么,昨晚色氣上頭都沒臉紅,現(xiàn)在面對十七認認真真的解釋,她反而臉紅了。 十七說得沒錯。 她確實是害怕被拒絕,才會選擇用那種方式掩蓋,其實以前她不是這樣的性子。 這份害怕的心理不是因為怕被所愛之人拒絕,而是因為另外一種心理 不、不用了!她呆了會兒,直到熱氣蔓延到耳根,才手忙腳亂把十七衣領(lǐng)給扣回去:我知道了 十七顯然也有點緊張,任由女孩子突然靠近。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扣完衣服,西黛爾仰頭認真道:以后,你就是我西黛爾的愛人。 她猶豫了下,在男友、丈夫之間,最終選擇了第三個稱呼。 我知道。青年眼眸清澈純凈,像是一張白紙,什么都不懂,卻仍然伸出手,認真道:我很高興。 西黛爾高興牽過十七的手:那就說好啦! 她側(cè)目看見青年臉上謹慎又莊重的神情,突然有點好笑,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我們將彼此相愛,永不分離。 西黛爾和十七順利坐上飛機,雖然不是同一航班,但機場相同,在回到美國后兩人很快匯合。 只是西黛爾沒想到,回到美國第一天,意外便突兀發(fā)生。 西黛爾又看見了那個名為比利的木偶。 時隔多年,塵封記憶從角落溢出,她冷冷看著手機上照片。 陰暗的別墅里,一個蒼老男人坐在輪椅上,面色蒼白,眼角通紅,面無表情目視前方。 他身后站著一個靚麗的年輕女人,似乎是輪椅老人新娶的妻子。 他剛愎、暴虐、對我只有無盡的謾罵,我從未在他身上體會過父愛,所以成年后我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小鎮(zhèn),那里承載了我所有的不堪回憶。電話中,瑞伊輕輕嘆了口氣:我的父親盡管我并不愿這樣稱呼他,但我們終究有血緣上的聯(lián)系,現(xiàn)在他病重,要立下遺囑,我只能回去一趟。 沒事的,mama。西黛爾手指撫過手機上照片的角落,語氣一如往常,眸光卻露出幾分冷戾,她漫不經(jīng)心道:我是你的女兒,自然也能當見那個男人我外公遺囑的見證人。 西黛爾剛回美國,便得到了瑞伊也要趕回來的消息,在她再三詢問下,母親瑞伊才無奈的放下心防,慢慢對她吐露了一些往事。 西黛爾只知道自己的母親瑞伊是大學(xué)教授,卻不知瑞伊的身世和童年如此凄慘。 瑞伊來自緬因州邊界的一個名叫雷萬斯費爾的小村莊。 那個小村莊終日被陰森壓抑的氣氛籠罩,人們臉上沒有笑容,村子里寂靜如同死亡的國度,據(jù)說驚聲尖叫之人會招來災(zāi)禍,所以人們都小心翼翼、從不逾矩。 瑞伊的父親是鎮(zhèn)中有名的富豪,早年喪妻,只有一個孩子。 但他對自己唯一的女兒卻苛刻到了極點,動輒打罵,瑞伊的童年可謂困窘不已,就連小學(xué)都是在公益學(xué)校中渡過。 考上大學(xué)后,瑞伊毫不留戀的離開家鄉(xiāng),再也沒回去過。 我猜他可能是性別歧視吧。瑞伊聳了聳肩,她敏銳察覺到女兒的心情在聽了自己的講述后不太好,不太在意的在電話中開口安慰:不過,這對我來說一件沒有意義了。我不再為此難過,你明白的 我已經(jīng)擁有了新的生活,早就不是那個沉溺于泥沼中顧影自憐的小女孩,我有你的父親和你,你們都很愛我,不是嗎? 性別歧視是瑞伊對自己在親生父親家中受到的磋磨待遇,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不過西黛爾知道這件事大抵沒有這么簡單。 是的,我親愛的mama。西黛爾心情輕松了一些,她勾了勾唇,回應(yīng)母親:不過,你似乎還在外國參加講座?我現(xiàn)在離緬因州很久,我想我能幫你解決這件事 如果回到雷萬斯費爾會讓你感到不愉快。 她也敏銳察覺出,母親瑞伊在講述自己童年時的情緒波動中,比起那些經(jīng)歷的冷暴力,似乎對那個名為雷萬斯費爾的小鎮(zhèn)更加敏感不安。 這個小鎮(zhèn)不簡單。 據(jù)瑞伊所言,雷萬斯費爾鎮(zhèn)中的人們不敢尖叫,她常年在外上學(xué),不知道這個禁忌具體原因,只是知道人們不能尖叫,否則會招來禍端。 西黛爾倒是知道為什么。 她幽幽盯著照片角落里,那一截沒拉攏的灰色窗簾。 角落的窗簾下,玻璃窗外,隱隱露出了半截木偶的手臂。 藕色木臂、黑色西裝。 霎時讓她想到了某些血腥的回憶。 那個在深山中的酒店,被不知名人士送來的西裝木偶比利,以及木盒上貼著的提示。 不要尖叫。 雷萬斯費爾小鎮(zhèn)的罪魁禍首似乎是和比利有關(guān),她自然不會放心讓瑞伊再回去,干脆利落的接過了這件事。 而瑞伊猶豫了幾秒,果然如西黛爾預(yù)料般輕輕頷首:好吧,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