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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一個機(jī)會,可以擺脫瑪麗肖的控制。 艾拉:? 她欲言又止:可是那樣,不就違反了交易 沒事啊,西黛爾拍拍她的肩:有我在,我?guī)湍憬鉀Q掉它 她興致勃勃攛掇艾拉:你們的交易也沒有法律保障,何況 西黛爾巴拉巴拉一堆后,艾拉才勉強把話說完:其實,瑪麗肖她都聽得到身為瑪麗肖制作的木偶她的感觀和瑪麗肖相通。 換句話說,就等于正大光明策反瑪麗肖心愛的完美木偶了屬于是。 西黛爾:啊,忘記了。 算了,問題不大。 沒事,她道:它生氣嗎?憤怒了沒?咋還沒來找我啊? 艾拉:??怎么感覺這人興奮又期待? 半晌過后。 瑪麗肖應(yīng)該還藏在那個廢棄老舊劇院后邊的山中洞窟里,他們帶著艾拉找到地點兒后,順順利利一把火燒掉了瑪麗肖的老宅。 老宅四周被湖面圍繞,他們是劃著船過去的,西黛爾順便感知了下瑪麗肖的怨靈,把它碾碎了。 老愛德華沒有立下遺囑,最后的遺產(chǎn)便應(yīng)按照法律分配,這不是西黛爾的范疇,處理完瑪麗肖后她與十七便離開了小鎮(zhèn)。 這其中還發(fā)生了一件插曲。 在離開小鎮(zhèn)前,西黛爾在街道上差點兒被一個高空拋物的木偶砸到。 她以為是瑪麗肖還存在,拉著十七上樓查看,卻發(fā)現(xiàn)真的只是樓上居民意外掉落。 啊,非常抱歉金發(fā)碧眼的女主人慌亂的道歉,試圖查看西黛爾有沒有受傷。 西黛爾一怔,下意識稍稍錯身避開女人的觸碰,有些迷惑的看了眼窗外。 真的只是個意外嗎? 她莫名有些古怪的不安,卻說不出不安是從和而來。 最終,她也只是默默看了眼窗外,隨意敷衍過女人便和十七一起離開了。 西黛爾沒有注意到,在她從窗外移開視線的時候,街角出有一個黑袍人影一閃而過。 老愛德華的葬禮十分簡單。 在那個氣氛低沉壓抑、人煙稀少的小鎮(zhèn),他悄無聲息的被埋葬,也沒人去參加他的葬禮。 瑞伊得知此事后,只是輕輕嘆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 西黛爾和十七回了紐約。 脫離了日本生活,回到美國后,她慢慢適應(yīng)回美國的生活節(jié)奏,日子愈發(fā)舒心。 這些天也沒有其他事兒,只是十七似乎忙起來了。 兩人見面的時間似乎在慢慢變少。 一天晚上,西黛爾做了個夢。 她站在人聲鼎沸的十字路口,身邊是簇?fù)碇龂\嘰喳喳、歡聲笑語的小姑娘們。 一個人遞給她一張傳單。 是一張豪華游輪的宣傳單。 天哪,這游輪看上去真不錯 有人尖叫道。 她頭有些疼,心中一松一緊的,仿佛在提心吊膽著什么一樣。 傳單、游輪、傳單、游輪 西黛爾倏然一驚。 她急忙回頭,尋找那個給她傳單的人。 是個黑衣男人,她很快找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她匆匆追上去,拉住那個男人的衣角:你 男人回頭,他是個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 似乎沒什么特別的。 可下一刻畫面一轉(zhuǎn),西黛爾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蕭條冷清的路上,一輛出租車停在自己身前。 去xx港口。她聽見自己說。 駕駛座上,面容普通的中年黑衣男子沉默朝她點了點頭。 西黛爾忽然驚醒。 她醒時喉嚨干痛,背后冷汗陣陣,拉開窗簾外邊一片漆黑,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起身洗了把臉,坐在書桌前,拿起筆想把那個黑衣男人的樣貌畫下來,可無論怎樣都畫不出來。 只能畫出一團(tuán)黑線。 該死。 她閉眼咬了咬唇,一陣心煩意亂。 西黛爾知道自己最近狀態(tài)有些不對,但她以為只是生活環(huán)境突然轉(zhuǎn)變還沒適應(yīng)的問題。直到現(xiàn)在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可能和某些東西有關(guān)。 她的生活中,似乎有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變化。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她冷冷掃視了眼房間,壓下心中煩悶站起來,準(zhǔn)備走到窗口吹會兒風(fēng),卻忽然在窗邊站住。 西黛爾僵硬的站在窗前,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她忽然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哪里不對了窗中倒映出的那張臉,竟然如此陌生! 西黛爾沖進(jìn)盥洗室。 她開了燈,抬起頭,讓自己的臉在鏡子中出現(xiàn)。 金發(fā)、雪膚、碧藍(lán)的眼睛,精致的五官。 明明一切都對的上,卻總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西黛爾冷漠地點盯著鏡子看了半晌,忽然轉(zhuǎn)了身,側(cè)面對著鏡子。 鏡子中的女孩忽然發(fā)生了一種詭異的變化。 她的臉變平了。 就像是紙片中的人一樣,扭曲著扁平,不像是三次元的人,反而像動畫中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