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俏媳婦帶娃改嫁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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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給你老婆買好東西!”厲玉哈哈大笑了兩下,眼神揶揄,“今天有點晚了,明天我再找人幫你弄。” “那就先謝謝你了,厲大哥。”笑著,轉(zhuǎn)身就要帶喬露離開。 厲玉把人喊?。骸半y得見一回,要不留下來吃個飯吧,苗慧在廚房里燒飯呢,馬上就好?!?/br> 徐海州搖頭,拒絕道:“不了,還要去接我兒子放學(xué),改天我請你!” 倒也沒強(qiáng)求,厲玉笑道:“那行,路上小心!” 七八十年代的時候,進(jìn)友誼商店買東西得有外匯劵,而且不是華僑或者外國友人,也不會放你進(jìn)去。 里面各式各樣的特供商品,還有許許多多的外國貨,什么電飯煲啦,空調(diào)啦,電冰箱啦……應(yīng)有盡有,普通人家別說見了,很多東西聽也是沒聽過的。 要不是拖厲玉的福,徐海州哪有機(jī)會認(rèn)識這么多稀罕電器,后來就記在了心上,想著哪天有機(jī)會,搞點回家用用。 事情辦完一身清爽,緊接著,兩口子上幼兒園接兒子,今天來得早,毫無疑問是第一個。 一到下午四點,喬安的小屁股坐不住了,如坐針氈,滿懷期待望向大一班的窗戶。 他在想,爸爸mama今天,會是第幾個來接他呢? 他一定要仔細(xì)盯著,不能數(shù)錯! 然后,下一秒,透明玻璃中,映出了喬露和徐海州的臉。 呀! 是爸爸和mama! 今天他們是第一名,妥妥的第一名! 于是今天放學(xué)后 ,一路上都能聽見喬安興奮如小雀兒的聲音。 “爸爸mama是第一名!” “安安今天好開心啊!” “mama我愛你,爸爸我也愛你,我喜歡你們!” 從他紅潤的小嘴巴厲說不出什么優(yōu)美詞匯,卻是喬安能夠吐露的,最保含真摯的情感。 回家后把中午買的生煎包熱給喬安吃,好吃到跳起來。 “行了,坐下乖乖吃,幾百年沒吃過包子一樣?!?/br> 奶音從小家伙嘴里吐出,別提多軟糯可愛:“不,mama,這是不一樣的。這是你和爸爸,給我從中午留到下午的包子,是有感情的包子!” 噗嗤——這孩子,現(xiàn)在還會用擬人句了。 俯身,憐愛地親了親他的小臉。 喬安邊吃,邊搖頭晃腦地跟喬露分享在幼兒園一天的趣聞。 第二天下午,把安安接回家后,徐海州騎上自行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走了。 喬安摸不著頭腦:“爸爸今天要加班嗎?” 喬露笑道:“不是,爸爸出去拿東西,很棒的東西?!?/br> “什么東西,是玩具嗎?” “不是,到了你就知道了?!?/br> 電飯煲果然被厲玉搞到了手,另外還剩幾張券,厲玉按照徐海州的吩咐,給他老婆買了只吹風(fēng)機(jī),也是進(jìn)口的。 另外還有一只醬鴨,拿到手后,徐海州驚愕不止:“醬鴨?這種東西華僑商店也賣?” 所以華僑商店出品的醬鴨,比外面賣的好吃嗎? 厲玉忍不住,笑出了聲:“什么華僑商店買的,我剛剛路過鴨a店,給你兒子買的!” 徐海州自己也沒忍住,笑了:“那就替我兒子謝謝了!” “得嘞,快回去吧?!?/br> 徐海州歡歡喜喜搬上電飯煲電吹風(fēng)回家,路上飄飄然。 這日子,一天天過得真充實真幸福。 接下來再賺點錢,買臺冰箱吧,去年吃過一次厲玉老丈人的冰西瓜,他一直忘不掉那沁人心脾的滋味。 再有點錢,買臺空調(diào),聽說夏天待在空調(diào)房里,就跟冬天似的。 不過那玩意兒貴到離譜,聽說比買房子還貴…… 算了,再說吧,先賺錢,把能買的買了,買不起的以后有錢了再買。 一點一點積少成多,這才是攢錢的快樂。 越想越美滋滋,不小心失神,拐彎忘記摁鈴鐺,轉(zhuǎn)過去才發(fā)現(xiàn)有人,徐海州趕忙急剎車。 “刺啦——” 電飯煲牢牢綁在后座,沒有墜落。吹風(fēng)機(jī)放在自行車前邊的籃筐里,籃筐深,也沒掉出來。 而醬鴨,因為慣性,飛出了籃筐。 趕緊停車撿鴨子,比他快一步的,是一雙粗糙又有點蠟黃的手。 撿起來,遞給了他。 “謝謝。”徐海州接過趕緊拍了拍灰,慶幸油紙沒開,不然灰塵進(jìn)去可糟了。 “徐海州?” 聲音熟悉而又陌生,徐海州愣住,抬眼。 眼前是一個面容蠟黃而粗糙的中年婦女,肩上背一只大包,胳膊上挽著兩只小包,鼓鼓囊囊。 再看她的身體兩側(cè),一邊牽了一個小蘿卜頭。后面跟了個粗布短衫的魁梧男人,懷里也抱著個小嬰兒。 見到她的一瞬間,徐海州完全僵硬住身體,蹙眉,不敢確認(rèn)地道: “秀秀?” 第90章 徐海州的體面, 讓李秀秀不敢認(rèn)。李秀秀的狼狽,也讓徐海州不敢認(rèn)。 “什么時候回來的?”把醬鴨塞入籃筐,徐海州正了臉色, 沉聲問道。 兩個小蘿卜頭害怕地往mama背后縮,眼睛跟她們媽如出一轍,都是偏向細(xì)長的單眼皮。 小姑娘初來城市, 怕生??粗钚阈闵砗蟮膬蓚€女娃娃,仿佛讓徐海州穿越時空看見了三年前的喬安。 不過, 盡管那時候喬露寄人籬下, 身上也沒有錢,孩子卻被她收拾得干干凈凈,李秀秀的一對女兒, 臟得像“泥人”, 與周圍空曠干凈的潔面格格不入。 偏偏李秀秀和他男人, 穿的是沒有補(bǔ)丁的粗藍(lán)布外套。 李秀秀搔搔后腦勺, 尷尬笑道:“就今天, 剛到。” 說完, 兩口子一致看向被他塞進(jìn)自行車籃筐里的醬鴨,隔著一層油紙袋,也能聞到一股噴香撲鼻的油炸味兒。 再看車籃子里的黑色玩意兒, 李秀秀不知道那是啥東西,更不知道他車后座牢牢綁住的大家伙又是什么,但本能告訴她, 那玩意兒綁得如此結(jié)實,一定不會便宜。 “最近還好嗎?這是打算從農(nóng)村搬回來了?”大包小包, 總不可能是來“度假”的。 “農(nóng)村今年收成不好, 我公婆得病死了, 我們夫妻倆養(yǎng)三個孩子……”說多錯多。 本來李秀秀想好生訴一番苦,說到一半忽然改口:“回來看看我爸?!?/br> 如果只是單純地回來看父親,又何必說一句孩子養(yǎng)不活呢,話里意思很明顯。 “我爸最近還好嗎,”李秀秀問。 “你爸……”徐海州忽然笑了一下,笑容不達(dá)眼底,深深凝視她的眼睛,“去世五年了?!?/br> 李秀秀的瞳孔驟然放大,她完全不敢相信,身體隨之一顫,無措地扭頭回望了自家男人一眼。 男人上前,擰著眉頭戳了戳她的肩膀,意思是,這怎么回事? 可李秀秀都多少年沒跟家里老父親聯(lián)絡(luò)過,她也迷茫得不行。 “怎么會,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沒了?不可能……我不是把他交給你了嗎?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她的音調(diào)忽然放大,瞪大的雙眼以及質(zhì)問的語氣,好像在埋怨徐海州沒把人照顧好似的。 徐海州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雙目如炬,烙在她臉周。 嗓音冷沉如冰:“你多少年沒回來過?這么多年,什么變數(shù)都有可能發(fā)生?!?/br> “我爸的墳?zāi)?,安在哪兒了?”放開兩個女兒的手,李秀秀抓緊徐海州的手臂,急切地問。 “青柯山?!标愂逭f李家人之前都葬在那山上,所以李順良自然也要跟家人埋在一起。 李秀秀的情緒來得非常突然,她捂臉,掩面痛哭。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我爸他身體那么好,怎么會,怎么會??!是為什么,為什么死,生病還是?” 徐海州真想說,李順良是被你這個不孝女氣死的,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對李秀秀這樣的人,說什么都沒意義。 她如果真這么痛苦,這么多年為什么不回來?不說回來做什么,至少要回來看一眼吧?再不濟(jì)寄封信也是好的。 人間蒸發(fā)一樣失蹤,丟下年邁的老父親,她真的配做女兒嗎? 眼見著天色不早,還等著把電飯煲?guī)Щ丶医o老婆做飯,這會兒徐海州好心情沒有了,也沒工夫繼續(xù)跟李秀秀閑聊下去。 “我這邊有點忙,就不多聊了,有事兒去大院找我,先走了?!闭f罷,騎上車,也不給李秀秀說話的機(jī)會蹬著踏板就走了。 衣擺飄飄,不帶半點留念。 “爸爸!爸爸!” 自行車鈴鐺叮鈴鈴響徹大院,聽見動靜,早已等候多時的小不點飛奔而來,精準(zhǔn)無誤地抱住徐海州的大長腿。 沒來得及卸貨,先彎腰抱一抱他再親一親他。 “爸爸,好香!”喬安驚喜地睜大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是吃的味道,不是香香膏的味道!” 徐海州笑出聲,捏他的臉:“鼻子真靈。” 繼續(xù)在他身上嗅了嗅,從臉上嗅到脖子,神采奕奕期待地望著他。 徐海州長臂一伸,把自行車籃筐里的油紙袋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