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相貴妾(重生)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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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再度打開房門,來的還是之前那婢子。 “夫人,傅大人叫小廝轉(zhuǎn)給夫人,說,他等你?!?/br> 宋依依輕輕攥上了手。 她不甚清楚傅湛是什么意思。 倆人就要斷了。 那天他態(tài)度也很堅決淡漠。 此時尚未和離,維持著一個夫妻的名分,是他言倆人只成親一個月,他傅家的門不是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所以約定了半年后。 十日來,他二人也可謂形同陌路。 實則前日街上她還看到了他的馬車。 車窗開著,窗簾飄動,她確定他看到了她,但他根本沒理她,馬車飛馳而過....... 就是因為此,宋依依才不懂他今日來是什么意思。 美人聽罷喚來了蘭兒到床邊,與她說了兩句話。 蘭兒應(yīng)聲,接著便跟著門口的婢子下了樓,繼而出了醫(yī)館,朝著傅湛的馬車而去...... 宋依依在房中依舊只是摸著懷中的小貓,靜靜地等著婢子回來。 沒多久,廊道內(nèi)響起了腳步聲,蘭兒返了回來。 宋依依也撥開了床榻上的紗幔,美目朝著婢子望去,聽著她的回答。 蘭兒搖頭,“大人未與奴婢說,只道他等夫人?!?/br> 宋依依秋眸定了下,而后收回目光,繼續(xù)摸貓,再接著慢慢地掀開香衾,雙足落地。 蘭兒幫她穿了鞋子,亦是給她披了衣衫。 宋依依朝著窗子走去。 她抱著貓咪,一只手輕輕掀起了窗簾一面,朝外張望出去。 外頭對街,紅色燈籠搖曳在清風中,其下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 那馬車此時對著她一面的窗簾掀起,里頭的人轉(zhuǎn)頭正朝著她的方向看著。 宋依依看得清楚,人當然就是傅湛。 倆人離著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對上了視線。 他沒朝她招手,亦是沒呼喚,只是望著她。 即便如此,也是意思分明。 宋依依落了窗簾。 “還有多久宵禁?” “大概兩刻鐘吧?!?/br> 宋依依問著蘭兒,蘭兒也答了,但宋依依反應(yīng)過來,多久也沒什么意義。 本來她想著,要宵禁了,他自然就得回去,但轉(zhuǎn)念,是自己傻了。 那是旁人,不是他傅湛。 宵禁的時辰怕是都由他定。 誰管得了他歸不歸回。 宋依依又思忖了好一會兒,鐵了心。 *********** 夤夜,月明星稀,夜風微微。 螢蟲蒙蒙,蟬韻清弦。 四下已經(jīng)徹底靜了下來。 眼見著就要宵禁。 姜家醫(yī)館的門被慢慢打開,蘭兒第二次出來。 車中傅湛于窗中看得清楚,來人竟不是宋依依。 男人微微瞇了瞇眼睛。 不時,婢子走了過來,停在車下,開了口,說的清清楚楚。 “大人,夫人說已經(jīng)睡下,請大人歸回,夜涼,還請大人注意身體?!?/br> 傅湛“嗤”地一聲,不禁笑了出來。 其拒絕的很清楚。 傅湛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拒絕過,尤其是女人。 他說一,沒人會說二。 他親來哄她,不想這宋依依根本沒給他面子。 好極了。 傅湛動了動手指,讓婢子回了。 ********* 蘭兒回來復(fù)了命,“尚未走?!?/br> 宋依依應(yīng)了聲。 她躺在床上也未曾入睡,不時,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起身招呼蘭兒去窗邊看人是否走了。 蘭兒小心地掀開了窗簾去看,只見世子馬車依舊停在原處,過來告訴宋依依。 宋依依的手攥著被衾,眼中濕漉漉的,不知他什么意思。 但不論他是什么意思,她都不會見他。 接著又過了好一會兒,宋依依又讓婢子看了一次,結(jié)果依舊。 再然后,許是白日里太累,她前一瞬還意識清醒,后一瞬睡著了,也便沒再看著傅湛走是沒走。 第二日,宋依依醒來后問的第一句就是此事。 早朝時間已到,人自然是走了。 至于是何時走的,便不得而知了。 這日,宋依依按部就班,依舊在屯糧屯酒。 大部分的時候心思都此事上,但偶爾還是會想起自己臨死前的那個夢。 眼下有了沐珩,她輕松不少,一上午都沒大出去,到了下午,只出門了一次,然,便就碰上了傅湛。 那男人瞧著好似是路過,但顯然不是真的路過。 他的馬車周圍有兵。 宋依依不算是被圍了起來,也差不多了。 瞧上去確是不得不去見人的樣子。 他就在不遠處,宋依依也便去了。 小美婦帶著面紗,上了去。 車中的男人始終注視著她,起先是從窗口,待她上了來后目光便跟著移到了對面。 不一會兒,倆人便四目相對了上。 “你母親如何?” 那男人先開了口,沒問昨日不見他之事。 傅湛眉眼含笑,一貫的模樣,斯文又雅貴,自然也少不了溫和。 宋依依的母親姜氏舊疾犯了,這兩日已經(jīng)無礙。 他娘和傅湛的長姐傅皇后同齡,不知是不是因為只比傅湛大十歲的緣故,傅湛好似從未稱呼過她。 宋依依沒答母親之事,開門見山,問著他別的。 “傅大人來做什么?” 語聲雖然很軟糯,但話語一點不軟。 好一個傅大人。 這一句“傅大人”把傅湛叫笑了,笑出了聲。 但宋依依沒笑。 她笑不出來,抬眼盯著他,那副小模樣很是不屈。 接著傅湛便微微彎身,探身朝向了她,問道: “這幾日過的如何?” 還是沒提昨日之事。 宋依依只是隨意敷衍。 “挺好的?!?/br> 傅湛轉(zhuǎn)而道了旁的。 “什么時候回去?” 宋依依道:“與婆母言了十日,但十日后,是不是我亦沒必要歸回了?!?/br> 傅湛微微挑眉,“此話怎講?” 宋依依道:“外頭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十月和離,這幾個月還有必要裝么?” 傅湛沒道有無必要,身子退了回去,微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