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的戲精夫人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農(nóng)場家屬院日常、小青梅她有點難追、穿成年代文對照組后、慈悲星、攻勢漸明、欲染 校園h、渣仙的情劫、熊貓下山、傻徒兒今天又走火入魔了、婚后每天都給相公預(yù)備著葬禮
清嘉怒道:“放開我!” 趙嚴(yán)也只笑,很快清嘉便被抬了起來,搬入內(nèi)室,誰知那碩大的床上,竟垂著許多軟滑的紅綢,清嘉掙扎著,卻只無奈被高懸而起,成一個極屈辱的姿勢。 清嘉再后知后覺,也明白過來趙嚴(yán)欲對她行何等邪穢之事。 那四個小廝立于一側(cè),目光明晃晃地投射在她身上,那一刻清嘉只覺得自己渾身與不著寸縷一般。 趙嚴(yán)面無表情的,眸中已失去了任何偽裝的善意,是一種極為冷漠的眼神,仿佛她只是個玩物,甚至有幾分煩躁的惱怒。 一絲溫情都無的。 在趙嚴(yán)老邁的臉龐上,愈發(fā)陰森惡心。 四肢被縛在空中,清嘉不住地掙扎,引得綢布牽動木床發(fā)出“吱呀”的聲響,又淹沒在喧囂的喜樂聲中,好似她任何的掙扎亦是徒勞一般。 趙嚴(yán)走近,卻是抬手狠狠在她面上刮了一掌:“鬧夠了么?” 清嘉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面頰是火辣辣的疼,但眼淚撲簌落下,濕冷一片,呼吸是凌亂焦灼的,眼看著自己的衣裳剝落,自己猶如個失了外殼的軟貝。 她四肢不斷滑動扭打,想要掙脫,卻越捆越緊,將她勒得發(fā)疼發(fā)麻,吃入皮rou之中,她甚至能聞到泛起了血腥的味道,卻也不能阻止趙嚴(yán)。 她一腳踹在趙嚴(yán)腿上,又被人旁的小廝折住,固定起來,趙嚴(yán)身上的喜袍皆褪,露出了腰腹上皺巴巴的、蒼老的肌膚,做出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清嘉沒忍住,干嘔了一聲,他神色崩裂,竟抽出一把軟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 鞭子落在身上的一瞬,痛感竟倏然消失,眼前艷紅可怖的場景,荒誕惡心的人,盡數(shù)煙消云散。 她睜開眼,周遭籠罩在幽暗之中,仍是熟悉的陳設(shè),還在自己房中。 但方才的景象太過真實,她心有余悸地,伸出手來打量,仍控制不住微微發(fā)顫。 仍是白皙的。 沒有被束縛過的紅痕血印。 清嘉狠狠地在手上掐了一把,痛感來襲的時候,才真切地感知到方才的一切只是夢境,她如今還在祝府。 但她的夢,往往有預(yù)言之意,若她嫁了趙嚴(yán),那便是她的下場。 當(dāng)下狠狠呸了一句:趙嚴(yán)個老、變、態(tài)。 葷素不忌,又喜歡折磨人,先頭走的那位繼室夫人,也不過三十便暴斃而亡,這些祝滿不會不知,但他究竟是什么人吶!將女兒生生往火坑中推,死活不管。 她嘆了一聲。 鎮(zhèn)靜下來時,才發(fā)現(xiàn)她面頰、枕頭上皆濡濕一片,全是淚痕,自己亦是渾身發(fā)冷,太陽xue隱約有刺痛感襲來,腦袋酸脹。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燙手的,后背的傷口亦隱隱作痛。 清嘉苦笑,如今自己真是狼狽,連逃脫都怕無力行動,也不知清許找到了宋星然沒有,若宋星然不愿意出手相助,自己又該如何應(yīng)對? 畢竟誰愿意公然與首輔作對呢? 一想到此事,便覺得頭疼欲裂,偏生外頭仍有護院巡邏時的腳步聲不時傳來,想來經(jīng)過昨夜徐長陵潛入府,欲劫走自己那一遭,守衛(wèi)更是森嚴(yán)了起來。 要逃出去,只怕更難。 清嘉推開窗扉,向遠(yuǎn)處望去,天色漸漸有了變化。 晨夜交接的時分,零星的光芒破開了漆黑,墨藍的夜空漸漸被白色浸染,大約是快到了日出的時候。 清嘉便站在窗下,看著天色變換,若少了外頭那些監(jiān)察審視的目光,觀賞天色還算件愜意之事。 他們一個二個,皆緊緊地盯著她,生怕她肋下生了羽翼,能憑空逃脫似的。 她倒是想呢。 過了一會,朝霞遍布,金光撒下的時候,華嬤嬤來了,還有祝清萍。 祝清萍趾高氣揚地走在前頭,喜笑顏開地嘖了一聲:“這不是咱們的首輔夫人么,怎么如此憔悴?!?/br> 說罷,伸手來點她肩膀。 華嬤嬤卻側(cè)身,擋在清嘉跟前:“二小姐需守禮,長幼尊卑不可忘。” 竟在維護她。 祝清萍也不惱,笑了一聲:“是了,清嘉jiejie如今,是板上釘釘?shù)氖纵o夫人了。那趙家的聘禮婚書,可都要到門口了?!?/br> 當(dāng)真是著急,昨日才見了趙嚴(yán)的面,驗了她這個“貨物”吶,今日天才蒙蒙亮,婚書竟已至。 祝滿是鐵了心要葬送她了。 從來也知道父女情薄,被祝滿賣給趙嚴(yán)之事,在夢中數(shù)次上演,以至于成了她的心病,也無比篤定祝滿能干出如此不要臉皮的事情。 但事情真實發(fā)生,尤其是昨夜的夢境疊加,婚書交換在即,祝清萍又幸災(zāi)樂禍地立在她面前時候,憤恨的情緒便排山倒海而來。 明明大家都是祝滿的女兒,年齡也相仿,為何待遇天差地別? 清嘉可以接受祝滿對她棄之不理,卻不能忍受他將自己接回京城,只為了賣個好價錢。 她不甘心。 濃重的情緒壓下,清嘉甚至不能直視祝清萍的眼眸,祝清萍的眼里裹挾著惡毒、憎惡、大仇得報的爽利。 祝清萍從來將自己看作敵人,此刻終于揚眉吐氣。 清嘉冷笑一聲。 或許是華嬤嬤覺得此刻的氣氛微妙,擋在二人身前,堪堪扯開了距離,笑道:“趙家的媒人未到,那聘禮可是先行了,前廳可是堆了不少,我領(lǐng)著姑娘看看去吧?” 聘禮再多又有什么用! 且不說多少落入祝滿口袋,便是全部給了她,她也無福消受。 想起夢中趙嚴(yán)的手段,清嘉便打了個寒顫。 那四個小廝,大約也是趙嚴(yán)的孌童,他葷素不忌,男女通玩,手段還十分殘忍。 四肢似乎仍殘存著被緊緊勒住的疼痛,面頰也是火辣辣的。 實在恐怖。 趙嚴(yán)這老變態(tài),如此折磨,不消一月,自己便還活著,也只怕是一副行尸,又要金銀財寶來作什么? 這些聘禮于她毫無意義。 一句“不去”哽在喉間,轉(zhuǎn)念一想,在此處圍困,不如出去看看,或許能尋到零星線索,或能給她些提醒。 便點頭:“勞煩。” 她跟在華嬤嬤身后,出了守衛(wèi)森嚴(yán)的后院,一路上仍能聽見祝清萍不屑的議論聲,嗡嗡嗡,蒼蠅一般。 說自己張狂、貪慕虛榮、迫不及待…… 清嘉又惱又煩,大難當(dāng)前卻又不想費力與她周旋,只得裝聾作啞。 到了前廳,果然已堆了不少箱籠。 清嘉隨意掀開一個,竟碼著齊齊整整的白銀,直晃得人眼花。 開了四五個,都是如此。 華嬤嬤還在一旁說趙嚴(yán)看重她。 清嘉只覺得好笑。 趙嚴(yán)不是清官,他主理朝綱、把持朝政多年,自是堆金積玉,這點子白銀,瞧著唬人,于趙嚴(yán)而言,不過猴子身上拔根毛的事。 何況高門風(fēng)雅,比這銀子貴重精致的器物多的是,如此粗糙應(yīng)付,足可見趙嚴(yán)對她是一時興起,全然當(dāng)作玩物罷了。 明眼人誰瞧不出? 祝清萍抿唇,吱吱地笑出了聲,她面上掛著紅暈,無不嘲諷地道了一句:“jiejie真是好福氣?!?/br> 清嘉未曾來得及回話,祝滿與張氏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面上皆帶著喜色。 祝滿眉目舒展,望向她的眼神甚至有幾分慈愛,他嘴皮子動了動:“日后……”卻又被飛奔入來的管家打斷。 祝滿不悅:“慌慌張張,見鬼了?” 管家急促地喘著:“宮、宮里來人了——” 作者有話說: 宋狗:等我鋪墊一個華麗的出場方式,讓老婆多愛我億點。 第25章 宮中來人了? 清嘉忍不住想,是不是祝滿犯了什么抄家滅族的罪,不若同歸于盡算了。 但又奔進了個家丁,喘著大氣兒:“圣旨、圣旨到了?!?/br> 祝滿如此才松下口氣,不是拘他下獄便好,但心中仍是忐忑,拽過那家丁:“天使可有說是何事?” 家丁苦著臉搖了搖頭。 祝滿背著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憂心忡忡地吩咐下人整理衣冠。 清嘉則淡定得多,只有略略的可惜。 心中則在猜測所謂何事,想了一圈,腦中只有趙嚴(yán)的名字。 祝滿升遷,有吏部文書即可,到不了頒發(fā)圣旨的地步。 趙嚴(yán)娶個小老婆的事情,還勞煩圣上賜婚么?她看了一眼箱籠中的銀錠,很快將此看法打消:不會,趙嚴(yán)顯然沒將祝家放在眼里。 祝滿才是緊張的人,他上下邁著憂心忡忡的步伐,袖袍不知所措地上下?lián)]了幾下,自言自語道:“究竟是什么事?” 此時又有個報信的小廝喘著粗氣跑了過來:“那傳圣旨的公公說,請大小姐領(lǐng)旨?!?/br> 話音落下,莫說清嘉有些發(fā)懵,祝滿張氏等更是面面相覷,他反應(yīng)道快,忙檢查清嘉衣著,催促她到府門外去接旨。 原來是自己的事情,清嘉一顆心從此刻才逐漸不安,胡思亂想起來,若趙嚴(yán)真發(fā)了瘋?cè)デ笫ブ?皆時這段婚姻有圣旨壓身,她想要逃出京城只更難:抗旨不尊,小命不保。 祝滿見清嘉面色發(fā)白,神思恍惚,喊了幾聲也不見回應(yīng),輕推了她一把,斥責(zé)道:“發(fā)什么愣呢,快去接旨!” 清嘉咬唇點頭,腳步虛浮地跟著一行人往外走。 祝府大門十分熱鬧,宣旨的大太監(jiān)端正利于門前,手執(zhí)淡金色圣旨,一身絳紫衣袍,頭戴紅頂雀翎官帽,有種花哨的氣派。 身后跟著二十來位小公公,還有羽林衛(wèi)扈從,十分威嚴(yán)地堵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