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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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港國際賽車場背后就有一家酒吧。 陸漁連開了幾天賽車,賽績越開越差,今天更是連輸六把,最后一腳踹在林森新配的賽車車門上,把林森心疼壞了。 陸漁看他心疼得都要哭了,最后勉強答應(yīng)送他一瓶羅曼尼康帝。 結(jié)果林森都沒等到把酒拿回家,在酒吧的時候就開了。連著喝了幾瓶不同的酒,陸漁感覺有點暈,一擺手:“我不喝了?!?/br> 林森知道她到量了,也沒再給陸漁倒酒。他扔給陸漁兩塊解酒糖,自己倒是把那瓶羅曼尼康帝全給干了。 陸漁看他這個喝法,簡直比愛車被踹時的林森還要心疼。 “我說,”陸漁拎拎空酒瓶,“這一瓶小二十萬呢,這么好的年份,你就不知道帶回去給林叔叔和阿姨也來一杯,你這么不孝順,我要是林叔我也把你腿砍成叁截?!?/br> 林森一飲而盡,靠在沙發(fā)上笑了笑,“放心,在他沒弄出私生子來之前,我安全著呢。哎,你說我這算不算命好,我爸在外面那么多女人,居然一個都沒給他生個兒子出來,但凡有一個,我都得被掃地出門。他早看我不順眼了?!?/br> “你少放屁,那天我去你家,我看林叔就挺擔(dān)心你的?!?/br> “那可不。就這么一根獨苗,要是折在外面,他這一輩子不就白忙活了。雖然看不上,但總得有我這么個混賬活著才行?!?/br> 林森話說得很清楚,但陸漁覺得他喝醉了。以往林森再怎么沒分寸,也不會把家里的事往外說,今天這些話,陸漁這么多年第一次聽見。 “行了,別喝了。我叫了代駕送你回家?!标憹O說著就起身去扶林森。 “你不回去?”他一站起來,高出陸漁不少,個子高人也重,陸漁都有點扶不動。 “我不回去,老陸也不在家我回去干嘛。我今晚回學(xué)校,明天還有早八呢。哎呀你好重,好好走路行不行?” 頭頂傳來林森的笑聲,他隨手搭在陸漁肩上,“喂,你是不是我朋友啊。喝你一瓶酒也心疼,讓你扶我一下也嫌重。我送你包沒見你說句謝謝,雪地里背你走十幾公里都沒嫌你重?!?/br> “干什么,翻舊賬是不是?” 兩人出了酒吧,陸漁一把甩開林森的手:“是誰差點在西雅圖成精神病流浪漢的?沒有我你就爛在那了!叫你給我買個包怎么了,五十萬都不到你還好意思念叨?!?/br> “喂,陸大小姐?!绷稚?,“你講講道理,我爸又不是你爸,你家的錢你隨便花,我家的錢我都不知道在哪。那可是我當(dāng)時所有的錢,你那時候不挺喜歡的嗎,現(xiàn)在嫌便宜了?!?/br> 這倒是實話,陸漁抿抿唇,岔開話題:“走了走了,代駕應(yīng)該都到了?!?/br> 兩人的車都停在賽車場正門口,要回去的話需要穿過一條不長的小巷,雖然有點黑,但比繞道順著人行道走大路回去要快得多。這近路還是林森發(fā)現(xiàn)的。 這時候的巷子里沒有人,五個路燈只亮了叁個。 林森走路有些踉蹌,陸漁不得不再次扶住他的胳膊:“慢點走,摔個狗吃屎好看?。俊?/br> 這么說著,她又想起剛才的話題,“你剛才那什么意思?什么叫都沒嫌我重,你那意思我很重,但你忍著沒說?” 林森尚有一絲絲的理智,“也沒有……” 陸漁斜睨著他,一臉的不相信。 林森看笑了,“我錯了行不行,是我作為一個成年男性,背著你這樣一片羽毛,別說走出十幾公里,就是上百公里也不在話下?!?/br> “知道就好。再說你是為什么背我?我讓你背了嗎,還不是為了找你鞋都丟了。我要是凍壞了賠得起嗎你?!?/br> 幾句話提起曾經(jīng),林森回想起當(dāng)初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忽然看見專程為他而來的陸漁時,心里那種洶涌的悸動。 林森分不清楚自己對她到底是什么感覺,如果說喜歡,可他并不介意陸漁去接觸其他男性,而他自己身邊也有別的女人。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陸漁對他沒有絲毫男女之間的喜歡。陸漁對他和對吳之語是一樣的。 但林森知道,這其中也有不一樣。 就比如,如果有一天陸漁結(jié)婚了,那她和吳之語可以繼續(xù)親密無間的友情,但跟他……即使不避諱疏遠(yuǎn),也會刻意保持距離吧。畢竟作為男人,誰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身邊,有個從小一起長大又親密無間的男性好友。 可他又想,這些也許是很多年之后才會發(fā)生的事,陸漁愛自由,婚姻那種牢籠她說不定根本就不感興趣。 只要沒有婚姻的束縛,那么他們可以一直保持現(xiàn)在這種最親密最信任的關(guān)系。 至少在宋習(xí)墨出現(xiàn)之前,林森是這么想的。 可陸漁對宋習(xí)墨太上心了,那種耐心和細(xì)致,那種在乎和付出,以及親眼看見兩人在一起時感受的危機感,都讓他覺得——很快就要失去陸漁了。 宋習(xí)墨如果永遠(yuǎn)拒絕下去,或許還有轉(zhuǎn)機。 然而那次看到他來酒吧接陸漁,后來又看到他帶著生日禮物來找陸漁,還下意識回抱住她……林森就知道,宋習(xí)墨動心了。 動心了,才會有占有欲和控制欲。就連宋習(xí)墨這種看起來冷淡至極的人,也會那般挑釁。 想到這里,心就像被針扎了一樣刺痛。雖不致命,可只要心臟跳一下,就會跟著痛一下。 “賠不起……” 林森一手撐住墻,停在那盞忽暗忽明的路燈下,低著頭不再說話。 陸漁心道不好,這幾天她開賽車都快開吐了,好不容易等到林森心情變好,兩人還高高興興地一起喝了酒,這才幾句話怎么就回到原點了? 陸漁湊過去看他:“喂,你不是這么小氣吧,是你先翻舊賬的,說你兩句又不高興啦?” 林森抬頭,陸漁看見他紅紅的眼眶,大驚道:“我把你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