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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還是很好奇,他到底是誰?” ——“……他是……” …… “大哥,快醒醒?!?/br> 晏陵很久沒有做夢了,他慢慢睜開眼睛。 “抱歉,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标塘曜鹕?,語氣比平時少了一絲清明。 “戲演完了?”晏陵看了看臺下,客人已經(jīng)漸漸散去。 “對,剛剛結(jié)束不久?!?/br> “大哥是不喜歡看戲嗎?”晏璿問道。 “還算喜歡,但我對于重復(fù)的東西稍微有些厭倦……”晏陵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 “什么?”晏璿沒聽明白。 “不,沒什么。收好你的吃的,我們要去下一個地方了?!标塘隂]有解釋,快速跳過了這一個話題。 “嗯,好的,大哥?!?/br> 晏璿不在意,卻并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公子這話倒是說笑了,莫不是公子有見過相似的戲劇不成?!?/br> 就在晏陵他們起身準(zhǔn)備離開時,一個人站在了他們屏風(fēng)的出口處。 正是剛才說話的人。 晏陵笑了一聲,朝前邁了半步,正好擋在晏璿身前。 “那是我的事,與閣下無關(guān)?!标塘瓴]有絲毫懼怕。 李珫律兩眼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對方的答案明顯說服不了他。 甚至,更是惹得他心中不快起來。 那是什么態(tài)度,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李珫律腦中迅速想起了他在燕羽王室中認(rèn)識的那些人。 那些人給他的感覺也是如此。 從小衣食無憂,深居高位,明明比平常百姓還要無知愚鈍,卻因為身份優(yōu)勢可以對旁人在乎的東西施加惡言。 在皇宮中,在朝堂上,甚至在學(xué)子府中,他作為臣子無法直抒胸臆,不得不選擇隱忍。 可這并不代表此時此地的他也要忍氣吞聲。 “公子,可知道一句話,禍從口出。”李珫律的目光中一片冰冷。 “哦?那閣下又是否知道一句話?如果不會說話,那就不要說話。” 晏陵挑眉。 倒是很久沒有遇到這種性格的人了,以為自己是天降正義嗎?誰知道是不是被當(dāng)槍使了? “你!”李珫律氣得一口氣不上不下,但他平時又自詡文化人。再加上大庭廣眾之下,若為了這種人失了風(fēng)度,得不償失。 他氣急敗壞地甩了下袖子。 嘖,這么就容易生氣了? 還真是一個煤氣罐頭呢?一點就燃。 不過,他就知道,這戲呀還沒有結(jié)束。配角出場了,怎么能少了正戲的主角呢? 說真的,比起有臺詞本的戲劇,他就喜歡看生活里的某些戲,什么撕破臉,反轉(zhuǎn),意外??杀裙P頭下的那些精心設(shè)置精彩多了。 “李公子,說不定這事真的是個誤會。”在男人的身后,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走了出來。 很好,一個人的脫口秀,變成了兩個人的二人轉(zhuǎn)。 晏璿剛想回?fù)?,就被晏陵一頭按了下去。 這么有趣的戲,怎么能停呢。 女子一雙柔目如琴聲般繾綣,“失禮了,我是這家客棧的店主,也是剛剛那幕戲劇的作者,我的友人可能是聽到了公子對戲劇的評價,所以有些著急想與公子詢問?!?/br> “若有不當(dāng)之處,公子見笑了?!?/br> “若清姑娘你就是太客氣了,這人哪里值得你如此,不過是……”不過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公子哥而已,嘴一張,什么香的臭的都能跳出來。 “今日這事,明明就是他不對在先。只要是茶館的老人,誰不知道這間茶館的所有戲全是若清姑娘你一筆一畫寫的?!?/br> “就說今日這場戲,前幾日才寫出來,之前一直在彩排,今日第一次上演,你不仔細(xì)看完對待別人的成果也就算了,還道一句重復(fù),什么重復(fù),莫不是你還要說自己在哪里看過不成?” 李珫律并不打算放過這個人,誰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若清。 他們互為知己,這間茶館也是因為他們兩人的一時興起才開了起來。 他見過若清對這間茶館的用心,新式的食物,令人眼前一亮的各種戲劇,還有劇中更加出彩令人不由吟誦傳唱的詩句。 這些都是若清姑娘的心血,怎可讓這種人玷污。 “李公子,只不過是一場戲罷了,我不放在心上的?!?/br> “若清姑娘,你……”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響了起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眼前的情況也是讓在場另外兩人一愣,怎么突然之間那個男人像是病發(fā)了一樣。 “這……這位公子沒事吧?” “怎么可能沒有事!你們東一句,西一句,我家大哥只不過是不喜歡看戲被我磨著沒辦法才來陪我來的?!?/br> “卻被你們說成是陰險小人。” “咳咳咳……璿兒,不要說了,是我說話少沒有顧慮周全……”晏陵捂著嘴,仿佛下一刻即將口吐鮮血。 “不,大哥,難道就讓他們胡亂顛倒黑白不成?!?/br> 聲音大了起來,周邊還沒有走的客人忽然之間也圍了上來。 果然,大家都喜歡看熱鬧。 “本來我和大哥好好的在說話,他們非要插進來?!?/br> 晏璿說著說著,仿佛是說到了傷心事,“各位哥哥jiejie們瞧瞧,我大哥身體這么虛弱,正常說話都要說半句喘一喘,而且我們在外面,自然比平常聲音更輕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