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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不知道自己剛才九死一生,只覺得渾身都冷,只有腹部是暖的,她下意識地縮成一團,想汲取腹部的暖意。 最后被一盆溫熱的水給澆頭驚醒。 她茫然地看著正拿著木瓢的師尊,伸手抹了把臉:“師尊,你干嘛?” “洗干凈,洗不干凈不許出來。”宛無源冷聲命令,將木瓢丟在浴桶內(nèi),轉身就離開。 宛茸茸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奇奇怪怪的,她也不是很臟啊。 不過溫熱的水讓她發(fā)冷的身體得到了解救。 她急忙埋進水里,看著四周,居然是她在萬宗門的房間。 “我睡了這么久嗎?”她不解,不敢相信地又瞧了瞧四周的裝飾,這才確定了這是她的房間。 她仰頭看著屋頂,長松一口氣,全身卸除戒備,癱軟地泡在水里:“真好,回來了?!?/br> 宛茸茸抬手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干凈,肌膚碰上溫熱的水,減緩了一身的黏膩,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 只是看著雪白身子上那些被揉捏出的痕跡,腦海又開始回想昨晚的事。 一件件都無比的清晰,一想她就覺得哪里都疼,她現(xiàn)在小腹都還不舒服。 她手按在平坦地腹部,很不解,自己怎么會突然那么意亂情迷地和隨疑滾一起去了。 而且她還記得當時隨疑還推開了她,要她出去。 按照平時,她肯定立刻跑了,但是昨晚她像是不受控制,整個人都陷入了燥熱之中,一點理智也沒有。 她覺得是因為隨疑發(fā)情了,他身上香甜的氣息影響了她。 但是她又記起自己之前也聞過他上的甜味,雖然有點影響,但不至于沒了理智。 宛茸茸苦惱地皺著一張臉,攏過浸水的長發(fā),打算洗干凈,突然想到自己做的那個詭異的夢。 她之前覺得很荒誕,現(xiàn)在想想剛經(jīng)歷的種種,覺得自己真的在按照夢里所寫的走。 只是沈無余換成了隨疑。 那她一個月之后還會死嗎? 宛茸茸感覺自己好像又陷入了死亡的怪圈。 她想了想,沒想出什么,只能暫時放棄,想著等會問問師尊。 當前還是洗個熱水澡,吃飽些,然后再睡個美美的回籠覺。 隨疑也不想了,反正也見不到他了,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 * 弄璋山的山洞內(nèi),一片藍色的火焰,燒著整個山洞,像是要將一切都摧毀。 隨疑此時穿戴整齊,坐在石床上,黑著一張臉,盯著縮進龜殼的烏龜,像是把它當成了宛茸茸,恨不得將它千刀萬剮。 他越憤怒,藍色的火焰越是燒的盛,整個山洞灼熱的讓人害怕,甚至外面也被藍色的火焰波及,開始燒起來。 龜龜懷疑自己會被烤熟,想爬走,但是剛伸出一只腳就給刀眼給盯的縮回去了。 它只能乖乖地趴在那里,不敢動:“……”被人拋棄的男人,太可怕了。QAQ 隨疑心里有滔天怒火無處發(fā)泄,尤其是看著那張石床,就想到那個女人昨晚怎么跟他抵死纏綿。 現(xiàn)在他睜著眼,腦海都是她眼角染紅,含淚看著自己,萬種風情的樣子,拳頭一緊,直接砸了石床。 石床瞬間裂出很多細縫,正趴在上面的龜龜急忙想挪窩,一動那石床就直接碎成了粉末,把它埋了徹底。 龜龜欲哭無淚,心想,小鳥走了,這個瘋子只能欺負自己了。 它艱難地從廢墟里爬出來,就被一只手拎起,它的爪子在半空劃拉了下,看過去,就看到隨疑手里正捏著一朵已經(jīng)枯萎的花。 隨疑望著石床一碎就出現(xiàn)的枯花,這種絨歡花只對鳥族有催情作用。 想到昨晚宛茸茸失去理智的樣子,神情一冷。 他看了四周,沒看到其他人為的痕跡。 帶著烏龜走出去,找到另一個山洞,掃視了一圈,也發(fā)現(xiàn)了絨歡花。 隨疑看著手里兩朵一樣的花,明白了,這個人是廣撒網(wǎng)。 “呵,敢在本君面前耍花樣。”隨疑將手里的花燒成灰燼,一道光就憑空出現(xiàn),但是瞬間又消散干凈。 隨疑沒想到這人還有點本事,居然隱匿氣息。 他臉色陰沉不已,將手中的灰拍干凈,就走出了山洞。 相對這個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昨晚他重傷了正在歷小天劫的沈無余。 本想將他直接弄死,轉頭見那只笨鳥跑了,這才拋下沈無余,直接追她去了。 現(xiàn)在也不知道沈無余是死是活。 他一出山洞,就往昨晚沈無余歷小天劫的地方去,飛身落下,只看到被雷劈的不成樣子的深林,地面還有凌亂的腳步,空氣中有女人身上殘留的胭脂香。 沈無余明顯被女人救走了。 昨晚他計劃抓到那只笨鳥,就去殺了沈無余,后面出了不可控的事情,他就預想到沈無余會逃走。 只是沒想到是一個女人救走他的。 隨疑也沒有執(zhí)著,殺了沈無余是遲早的事。 他邁步欲離開,就聽到腳步聲,手中飛出細繩,帶著殺意刺向深林之中。 “手下留情,是我!”深林傳來熟悉的聲音,隨疑將細繩一收,看著走出來的宋輕云。 宋輕云一身大紅的衣服,他額前留下的兩縷長發(fā),配上一雙比女孩子還大的眼睛,遠看去看起來像是熟透的大龍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