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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有病吧?大早上的。 她想拒絕,但是隨疑沒給她機會,連人帶被子給抱入了懷里。 * 宛茸茸被裹在被子里,都掙扎不開,也不知道他帶自己到了哪里,看著一望無際,仙氣縹緲的大河,困倦的不行。 縮在被子里打了還幾個哈欠,眼角都溢出了淚水,瞥向正在認真釣魚的‘師尊’,問道:“師尊,這是什么地方?” 隨疑:“雪陽仙門的天池?!?/br> 宛茸茸:“?”雪陽? “我們怎么跑這里來釣魚了?”不覺得太過于放肆了嗎? 雪陽仙門的人都還在萬宗門抓她呢,這難道不是自投羅網(wǎng)? 隨疑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解釋道:“這里的雪魚鮮嫩少骨,適合燉湯?!?/br> 雪陽仙門的人,把這里的雪魚奉為神物,神物大概能大補。 而且他來這里,其實還想看看,這個地方會不會藏著他的妖骨。 剛才他一踏入,就隱隱覺得這里有點不同,用自己的妖識尋了許久,發(fā)現(xiàn)一些自己妖骨粉末的痕跡。 隨疑覺得自己妖骨多半已經(jīng)不完整了,或許可以說,已經(jīng)被他們碎成粉末灑落各地。 對仙門之人來說,處置他的妖骨,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如此。 但是對他來說,妖骨的銷毀就意味著自焚而亡。 畢竟妖族的妖骨就像他們生命的支撐,不能再生,也不能重造,妖骨沒了,就是一只妖死亡的到臨。 隨疑臉色凝重起來,握著魚竿的手,指節(jié)都泛著白。 宛茸茸沒想到自己只問了句,為什么來這里,就他就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躲離危險。 抱著自己的魚竿,盯著水面,看有沒有動靜,忍著口水,心想,鮮嫩無骨的魚,應該很好吃吧。 但是也不知道是她技術不行,她盯了半天,都沒釣著一只,消磨了她最后的熱情,轉(zhuǎn)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也沒釣到一只,故意笑著問:“我們今天能釣到魚嗎?” 隨疑看了眼自己沒動靜的魚竿,瞥了她一眼:“小小的魚兒,有何難?!?/br> 宛茸茸以前跟其他師兄釣過魚,知道些門道,本想告訴他這個地方的魚,應該有人按時喂養(yǎng),不會吃魚餌。 但是看他這么堅持,就聳了聳肩,任他干等,自己抱著小腿就開始打盹。 隨疑等了會,見宛茸茸都睡著了,這些魚還不肯乖乖上鉤,冷笑一聲,看來是要他大動干戈了。 他將魚竿丟在一旁,直接飛身到河面上,一道藍色的火像是灑下的網(wǎng)覆蓋了整個河面。 瞬間,所有的魚都蹦跳出來,自動堆積在岸上,隨疑看著成堆的魚,估摸著夠她吃幾天了。 全部妥善地收起來,開始掏出家伙來,準備燉湯。 宛茸茸是被一陣rou香給誘惑醒的,還沒睜眼就聽到水開時,咕嚕咕嚕的聲音。 她不解地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身體正靠在‘師尊’腿上。 她嚇得一個激靈,剛想離開,就見他端著一碗乳白的魚湯,到她嘴邊:“張嘴?!?/br> “嗯?”宛茸茸驚慌不已,不會再里面放了毒藥吧? 隨疑看她愣住,手輕輕地掐著她的后頸,又說:“張嘴啊。” 她感覺小命被威脅住,不得不乖乖地張嘴,然后啊。 隨疑看她這乖乖的樣子,眼角帶著幾分笑意,用勺子舀了一勺到她嘴里,瞬間濃重的魚香充斥著味蕾,她眼睛立刻就亮了:“好好喝。” 宛茸茸自己抱著碗,開始噸噸地喝起來,一連喝了三碗,感覺一直饞著的肚子,都心滿意足地微鼓起來。 隨疑看她臉色紅潤起來,將鍋內(nèi)的魚rou都夾好推給她。 但是她已經(jīng)吃不下了,摸著飽飽的肚子,小聲說:“我吃飽了。” 隨疑看她的動作,心里一驚,怕肚子里那個小家伙會頂她的手心,急忙將裝著魚rou的碗塞她手里:“吃完。” 她覺得這人要撐死自己的路數(shù),跟隨疑確實很像。 但她確實吃不下了,抱著碗故意轉(zhuǎn)移話:“師尊,我們到這里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雪陽仙門作為仙門之首,守衛(wèi)應該很嚴格的。 隨疑將剩下的魚湯喝了干凈,點頭:“會,所以做好吃飽上路的準備?!?/br> 宛茸茸緊張:“……那還不趁吃飽了,還沒人的時候跑路?” 他也聽到有人要過來,慢悠悠地站起來:“走,有人要來了?!?/br> 宛茸茸急忙吃完碗里的魚rou,就著急要跑路,但是見他還慢條斯理地,將架在火堆上的烤魚取下,遞給她:“嘗嘗。” 宛茸茸:“……”??!能有點緊迫感嗎! 她要暴躁了,接過烤魚咬了口,眼睛又亮了:“這個也好好吃!” 隨疑得到了兩次夸獎,很滿意她的識相,攬過她的腰,撤下自己設的結(jié)界,就看到很多雪陽仙門的人如臨大敵地跑過來,還喊道:“哪來的賊人,敢動雪陽的神物!” 宛茸茸聽到這話,突然有種偷別人家菜園的窘迫感。 心想,這絕對不是她師尊能干出來的事。QAQ 隨疑聽到下面的叫囂,眼中都是睥睨,呵了聲,手一揮。 下面的人只見有東西掉下來,等東西全部砸到身上,他們才看清,掉下來的居然都是他們的神物——雪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