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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按照隨疑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大概連懷孕是什么都不知道。 宛茸茸正腹誹著,隨疑就走進來,她被嚇了一跳。 隨疑看她一副受驚的樣子,走到床邊,微微彎腰,調(diào)侃地問道:“還在回味昨晚的夢?” 宛茸茸想到自己昨晚做的夢,都是和隨疑滾一起去了,臉蹭的一下就紅了,高聲說:“我才沒有!” 他看她臉突然紅了,低頭湊近瞧了她一眼,薄薄的眼皮微垂,伸手扣著她的下巴,抬起些,眼眸帶著好奇盯著她泛著薄紅的臉,嘖了聲:“那你臉紅什么?” 宛茸茸只覺得自己臉發(fā)燙,沒想到紅了,看著他咫尺之距的臉,晃了晃腦袋,躲開他的手,就利落地往后退了退,擁著被子,看著他哼了聲:“被子悶的。” 她說完就急忙下床,裹著他的被子就溜走了。 隨疑瞧她落荒而逃的樣子,愈發(fā)好奇她昨晚到底做的什么夢。 宛茸茸急忙滾回了自己的房間,縮在床上,被自己拱成鴕鳥一樣,把臉埋在枕頭上,也不知道自己臉紅個什么勁,一個夢而已。 等她平復(fù)了心情,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就看到那只‘小王八’正趴在她的枕頭旁,手腳都縮了進去,只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 宛茸茸:“……” 龜龜:“……” 兩人大眼對小眼,莫名讓她想起在無妄山那個山洞里的龜龜。 她伸出手將它拿捏在手里,看了看,心想,它真的不是龜龜嗎? 如果師尊是隨疑裝扮的,就沖他這么護著他的龜兒子,這小王八肯定是龜龜。 她看著它縮進去的腦袋,小聲喊道:“龜龜?!?/br> 烏龜聽到了呼喚,正想冒出頭,猛地想到自己瘋子主人的吩咐,立刻一動不動的。 宛茸茸見它動了下又不動,伸手敲了敲它的殼:“龜龜,你不認識我了嗎?” 烏龜:“……”不能認識。 宛茸茸見自己都這么問了,它還無動于衷,心想,難道隨疑真把他的龜兒子給燉了,換了個王八兒子? 畢竟之前他在山洞里就總看烏龜烹飪技巧,這從那里出來,肯定要實踐他的多年的學(xué)習(xí)成果。 她看了多久,烏龜就忐忑不安了多久,畢竟自己身上還背負著不能暴露的重任。 宛茸茸看著手里的‘小王八’,撅了撅唇,沒看出什么,也沒為難一只王八,畢竟這‘王八’的命運,可能也是被燉。 松了手把它放到一旁。 龜龜立刻就扒拉這四條腿,飛快地逃離,重新縮在角落,只想默默地看這兩人‘秀恩愛’。 宛茸茸沒看出什么有用的,嘆了口氣,正打算起來洗漱,就先聞到濃郁的香味。 她伸出腦袋,就看到隨疑從她的門口路過,手里還端著一個大砂鍋。 那香味就是從砂鍋里冒出來的。 饞的她都要流口水了,急忙下床,走到門旁看著他把砂鍋放在外面吃飯的桌上,好奇地問道:“早飯是什么?” 隨疑將鍋放到不遠,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小鳥粥?!?/br> 宛茸茸知道他在調(diào)侃自己,哼了聲:“你才小鳥!” 不悅歸不悅,美食總是比較吸引人,她走到桌邊,掀開砂鍋的蓋子,就看到是魚rou粥。 也不知道這次他又從哪里搞來的魚。 想到上次魚復(fù)活,她就覺得自己當時蠢的可以,尤其是他也信了她的話。 宛茸茸瞥了他一眼,心想,是隨疑吧,是他吧。 如果能看到他的后背,就好了。 可以不用糾結(jié),他到底是師尊還是隨疑了。 隨疑見她拿著鍋蓋,又暗戳戳地瞥自己,也不知道想什么,長指敲了敲桌面。 宛茸茸急忙回過神,有點心虛,想跑路,但是被他一把抓住了衣領(lǐng),沉聲問:“瞧我做什么?” 她回頭瞥了他一眼,急忙說道:“師尊,我是看你一早就如此的俊美無雙,就多看了幾眼醒神。” 隨疑想到她在夢里喊自己大丑蛇,現(xiàn)在又夸宛無源這張臉俊美,臉色陰沉起來。 “俊美嗎?”他冷聲問。 宛茸茸對危險的感知能力極強,覺得他語氣很恐怖,心想,難道還不能夸了。 她急忙小小地搖頭,隨疑看她識時務(wù)的樣子,臉色和緩了幾份,松開她的衣領(lǐng)說:“把粥都喝了?!?/br> 宛茸茸看向一大鍋的粥:“?”都喝了? 真當她是豬嗎? “師尊,你不喝嗎?”她看向他,平時他也會跟著吃的。 “我有事,你自己吃?!彼f完就離開。 宛茸茸看著他的背影,想著要怎么才能看到他的后背,像他這么防備的人,應(yīng)該不會讓人看到他的身體。 她沉思著洗漱完,就坐在桌前舀了碗粥,走到窗邊,看著他匆匆離去,也不知道一大早干什么去。 * 隨疑從無緣峰下來,去關(guān)著宛無源的地方去。 宛茸茸身上的封印若是不能解決,她的身體可能會隨時陷入危機,若是等孩子再長大些,更是危險。 他想盡快幫她解決封印的問題。 到了關(guān)著宛無源的山洞,他進了封印內(nèi),看著他還躺在那里,神情安詳,看起來還沉浸在幻境之中。 隨疑手按在他的眉心,神情嚴肅,等宛無源如木偶一樣,被cao縱著睜開眼,他才問道:“宛茸茸身上的封印要怎么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