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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看著她遞過來的玉佩,心想,看來這就是兩人的定情信物。 她也不敢打亂這兩人的感□□,連聲應下,臨走前還扶著沈靈云躺下,趁機摸走她身上的一滴血,就拿著藥箱拎著小籃子,慢悠悠地追出去,反正也不是隨疑,她沒心思送。 只是沒想到她慢,隨千流比她還慢。 她本來正打算用指腹的血尋尋隨疑的蹤跡,就看到隨千流的背影,心想,這是等著沈靈云來挽留他? “隨公子?!蓖鹑兹准泵ι锨?,把玉佩拿出來,遞給他,“靈云仙尊要我轉(zhuǎn)達給你一句話,救命之恩,無以為報?!?/br> 隨千流看她遞過來的玉佩,長睫微垂,也不知道眼中是什么情緒,沒有推拒:“既然如此,我便接下了?!?/br> 他將玉佩拿在手中,朝她生疏一笑:“我還有要緊事,便不與你多說,往后再相見?!?/br> 宛茸茸知道肯定會跟他再相見的,只是想到昨晚他問自己找什么時候的神情,還有放在角落的nongnong和意意。 她看了眼自己指腹的血跡,還是不死心,偷偷用了尋人的辦法。 毫無意外,依舊沒任何反應,已經(jīng)離開的隨千流真的不是隨疑。 她有些喪氣,明明昨天還跟隨疑的神態(tài)那么相似,一夜就好像變了個樣。 宛茸茸都不清楚哪種的模樣,才是年少時的隨千流。 * 隨千流走出雪陽的大門,就徑直往一旁的深林中走進去。 但是細看,能見‘他’身上有一根細若無繩的紅繩在拉扯著他,他像是被人cao縱的一只木偶人。 等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隨千流’直接跪站在前方的身影后,說道:“君主,我已經(jīng)按照記憶中的事,讓沈靈云欠下隨千流一個人情?!?/br> “繼續(xù)?!北硨χ碾S疑,冷聲道。 “那個云澤……”‘隨千流’欲言又止,心里有些忌憚這個女人。 “放心,她不會壞事的?!?/br> ‘隨千流’應下:“是,君主后面我們?nèi)ツ睦???/br> “按照隨千流的記憶,你該去哪里就去哪里?!?/br> “君主要留在雪陽嗎?”‘隨千流’不解地問,卻沒有得到回答。 “有人來了,你可以走了?!彪S疑倒也沒興趣跟在一個傀儡人身邊。 “遵命?!薄S千流’應下就離開,那根細繩也消失不見。 隨疑一個人站在原地,聽著漸近的腳步聲,他知道是云澤來了。 昨天他醒來看到云澤這張臉,腦海就閃過當初她把年幼可欺的他當藥體,就覺得惡心, 當年他親手將云澤斬殺,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看到這張臉,沒想到在這一段往事里逃不開。 昨夜大雨,他跟在她身后,伺機動手將她殺了,卻聽到她喊意意和nongnong,才猛然意識到云澤這具身體內(nèi)是宛茸茸,一時把殺了她的想法壓下去。 本來計劃跟傀儡人一起離開雪陽,等下一次和沈靈云的相見,心里擔心宛茸茸一個人在這里,應付不過來,還是改了計劃,讓傀儡人一人離開。 “你們爹爹不在就開始無法無天了是嗎?娘親都要追不上你們了?!彼穆曇粼絹碓浇?。 隨疑碰上自己的臉,他自己本來的模樣和沈靈云幾分相似,若是跟在云澤身邊,肯定會引人懷疑。 外加沈宵此人多疑,要是他跟著云澤走回去,他定然會查。 他心里想到云澤此人有抓無辜傷者當藥人的習慣,便直接弄成普通的一張臉,外加弄了一身傷,半死不活地躺了下來。 按照宛茸茸那善良的性子,定然會將他帶走。 宛茸茸是追著兩只小崽崽,從雪陽的大門一直追到了這處深林之中。 他們醒過來,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急切地叫了一路,抓著她的衣袖,不斷地帶她往前走,她覺得他們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隨疑的蹤跡,一路上卻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你們是找到了什么嗎?”宛茸茸將跑的渾身臟兮兮的兩只小崽崽抱到懷里,帶他們兩走進草叢內(nèi),一進去就聞到了血腥味。 蹙著眉頭往里面走,撥開一片竹林,她就看到一個受傷的人正躺在草叢之中,急忙走過去把人給掰正,就看到一張帶血的面容,她用衣袖去擦他臉上的血跡,想看看是不是隨疑。 但是擦干凈后就看到一張白凈陌生的臉,不是隨疑的樣子。 她泄氣將手收回,站起來想離開,兩只小崽崽從她身上蹦到這個人身上,眼巴巴地看她,喵來喵去的。 她也聽不懂貓語,只能耐著性子蹲在他們兩的面前,說道:“他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我把他帶回去,會很麻煩的,而且隨疑這人很小氣,知道會吃醋的,吃醋了我還得哄他?!?/br> 兩只小崽崽聽懂了自己母親的話,小爪子拍了拍男人的臉:“喵!”這就是爹爹??! 被拍臉的隨疑:“……”這笨鳥,還沒察覺出來。 宛茸茸見他們兩也不懂,這雪陽也不是簡單的地方,她隨便帶人回去,肯定會有麻煩的,直接把他們兩拎起來:“我喂點藥給他吃,讓他保住小命就行?!?/br> 她說完就從懷里掏出一瓶藥,所幸這個云澤身上什么藥都有,她把救命的藥塞到這個男人的嘴里。 探了下他的脈搏,感覺沒什么問題,這才起身打算離開,沒想到一只冰涼的手直接扣住她的腳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