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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嚇得一把竄進宛茸茸的懷里,探出兩個小腦袋,看自己爹爹的神情。 宛茸茸看隨疑靠近自己, 一時無處可躲,只能為母則剛, 心虛地瓜子藏起來,還笑了笑:“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隨疑彎腰盯著她手心里的瓜子仁,點了點她的額頭:“宛茸茸,天天跟我陽奉陰違?!?/br> 宛茸茸倒也不怕他冷臉,把手里的瓜子仁塞到他嘴邊:“因為很好吃啊,你嘗嘗?!?/br> 他也沒有拒絕, 將她手心里的瓜子仁都吃了干凈。 “你怎么都給我吃了!”她頓時氣的瞪大了眼睛。 “消滅罪證?!彪S疑看她氣鼓鼓的樣子,見她穿的單薄, 最近天冷了, 單手將她抱起, 裹上衣服。 “我都沒吃幾顆!” “是嗎?”他碰了下懷里兩只小崽崽鼓鼓的小肚子,“他們兩都吃的飽飽的?!?/br> 這話讓宛茸茸咳了幾聲,急忙找補:“瓜子乃身外之物,不足掛齒?!?/br> 隨疑聽她這么豪氣的話,將她的瓜子都收走:“最近天干,都不許吃了?!?/br> “那行吧?!蓖鹑兹撞磺椴辉傅乜此炎约旱墓献幽米?,坐在他的身上,看他臉有點發(fā)白,伸手捂著他的臉,給他暖暖,“早上出去干什么?” “去看看血蓮的情況?!?/br> “看那干嘛?”宛茸茸看他臉紅潤了幾分,又討好地給他倒了杯熱茶。 “想給nongnong和意意吃點,他們兩長太慢了?!彪S疑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也可能是因為在這里影響的?!?/br> 宛茸茸看他憂心的模樣,說道:“上回還說要他們慢點長大呢。” 隨疑想到當初在四通湖說的話,沒想到她都記得。 宛茸茸轉頭看向彌影珠的地方,想到沈宵的事,好奇地問道:“隨疑,沈宵之前說查隨千流的身份,一直沒消息,但是今天一大早他就出門了,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嗎?” “沈靈云和隨千流都共處一室五天了,沈宵一直裝作不知道,你真以為他真的這般大度?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在故意讓兩人感情加深,后面才能致命一擊?!彪S疑已經(jīng)對后面的事情猜想的差不多了。 “那這樣的話,沈宵會忍到什么時候?” “大概要等到兩人關系要更近一步的時候。” 宛茸茸不太明白,這個更近一步的時候是什么時候,看隨疑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追著問:“什么時候?” 隨疑當然沒有跟她說,只是留下一句自己想,就讓她抓心撓肺地想了許久。 直到她看到隨千流問沈靈云想不想跟他結成道侶。 她才明白了,這是在等著兩人成婚的時機,她還以為沈靈云會直接拒絕,卻沒想到她卻說要考慮。 沈靈云考慮了三天,就答應了隨千流。 但是這個時間十分微妙,因為沈宵當天宣布了他和顧傾傾的婚事。 宛茸茸隱約察覺到這樣的順序,隨千流好像很容易誤會沈靈云是因為沈宵的婚事,而賭氣答應他。 但是她知道沈靈云并不是因為沈宵,而是真心答應的。 因為在她答應隨千流結為道侶的前一天,沈靈云問過她,會和什么樣的人結成相伴一生的道侶。 她說的是喜歡的人,或者是安心的人。 而且這些天,能明顯看得出沈靈云對隨千流確實有點動心,起初大概是處于一種對沈宵的反抗,總是和隨千流曖昧不清,后面她看隨千流的目光總是帶點不自覺的柔意。 就是隨千流心里怎么想,沒人知道。 他異常平靜地找人來裝作他的父母跟沈宵提親,沈宵心里有計謀,自然是答應的。 于是兩人的婚期直接定了下來,下月初,是個好日子。 宛茸茸卻總覺得一切都平靜的過于詭異,畢竟血蓮池中起初半開的血蓮已經(jīng)完全綻放,至今也安然無恙。 這種平靜一直維持到兩人的婚宴當天,隨千流為了沈靈云心甘情愿,自降身份在雪陽舉行婚事。 仙門之中的人大多認識沈靈云,對隨千流的認知都是想攀高枝的男人,一時間宴會許多人看到隨千流就竊竊私語。 但是隨千流仿佛沒有聽到,滿臉都是笑意,對客人迎來送往,看得出他真的是滿心歡喜地想要迎娶沈靈云。 坐在席位之上的宛茸茸的看著隨千流臉上如沐春風的笑,轉頭看向隨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今天他們兩成婚,好像也沒什么事啊?” 隨疑手臂支起,撐著下頜,一副篤定的模樣:“再等會?!?/br> 宛茸茸咬了顆葡萄到自己嘴里,嘟囔道:“再等會兩人就要入洞房了?!?/br> “不信我?”隨疑偏頭看她,目光微垂,將眉目的凌厲遮掩了些。 “我覺得今天依舊是十分平靜的一天?!弊罱S千流和沈靈云都沒什么事情。 “那便賭一個,我贏了會有什么彩頭?” 宛茸茸覺得隨疑真的越來越人精了,睨了他一眼:“隨疑,我們兩都老夫老妻了,別說的這么生疏嘛?!?/br> “你見過哪家老夫老妻還一口一個名字的?” “你還一口一個笨鳥呢?!蓖鹑兹缀呗暋?/br> “既然如此,那便用這個做彩頭?!彪S疑愉快地決定了。 宛茸茸眉梢微揚:“那我贏了喊你什么?” “自己想,笨鳥?!彪S疑塞了個顆葡萄到她嘴里,把她的話擋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