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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看她詫異的神情,捏著她的臉:“小笨鳥, 你真當(dāng)沈宵是個好人?現(xiàn)在能讓你靠近沈靈云?” 宛茸茸不解:“我還要給沈靈云看病不是嗎?” “你和沈靈云一起瞞著沈宵她懷孕的事, 你覺得他今天發(fā)現(xiàn)沈靈云懷孕后, 還能讓你靠近?” 宛茸茸覺得隨疑說的很在理, 心里還是有些僥幸,覺得沈靈云應(yīng)該不會這么讓沈宵控制。 但是第二天她照常去給沈靈云診脈,沒有到沈靈云宮殿的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強行帶到了沈宵的面前。 沈宵冷笑著看著她:“云澤, 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br> 宛茸茸開始后悔今天沒帶隨疑來,沈宵要是想把她給剁了可怎么辦。 “你是說我沒跟你說靈云懷孕的事嗎?是靈云自己親口說不能告訴你, 你知道的,我的命是她救得。” “真的條好走狗。”沈宵冷嗤。 宛茸茸覺得這話實在是有點難聽了,正想著等會要不要給沈宵下點毒,就聽到走近的腳步聲。 她轉(zhuǎn)頭,居然是沈靈云。 沈靈云臉色不是很好,直接朝沈宵行了禮:“師兄,云澤是聽命與我, 你無需苛責(zé)于她?!?/br> 沈宵大概只有在沈靈云面前有點好臉色,只是語氣有些不好:“她瞞著這大的事, 我能放任不管?” “既然如此, 你便讓她完好離開雪陽, 自尋他處?!鄙蜢`云也是不卑不亢。 這話也不知道怎么戳到了沈宵的痛處,他冷笑一聲:“離開?我看是你想離開吧!” 沈靈云大概也不想跟這種人糾纏,直言:“云澤是對我報恩,不是對您,她也不是雪陽的弟子,無需聽命于你,你若是想處罰她,先問我?!?/br> 她說完便直接將站在一旁的宛茸茸直接帶走。 宛茸茸轉(zhuǎn)頭還能看到沈宵那張氣的鐵青的臉,心想沈靈云壞是壞,但是人也真的剛。 兩人走到門口,沈宵突然喊了聲:“靈云,你留下,我有事同你說?!?/br> 沈靈云知道沈宵妥協(xié)了,她拍了拍宛茸茸的肩膀說:“這件事過去了,你可以如常呆在雪陽,也可以直接離開?!?/br> 她說完,宛茸茸想說血蓮在沈宵的手中,但是她沒有得到這個機會,沈靈云就走回去了。 殿門緊閉,也不知沈宵跟沈靈云在說什么。 宛茸茸站在殿門口,才發(fā)現(xiàn)外面突然下了雨,淅淅瀝瀝的和灰蒙的天色一樣令人壓抑。 她轉(zhuǎn)頭再次看向緊閉的殿門,嘆了口氣,一個人冒雨往回跑,還沒跑幾步路,就被一只寬大的手拉到了懷里:“沒看到我?” 她抬頭看是隨疑,松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注意?!?/br> 隨疑伸手想擦干凈她頭上的雨水,但是看她頂著云澤的模樣,手還是沒動。 宛茸茸也知道隨疑的臭毛病,每次她在云澤身體內(nèi)時,他都不會對她做任何親密動作,除非是她從云澤身體內(nèi)出來,才會對她親親抱抱的。 自己伸手擦了臉上和頭上的雨水,抿著唇看他。 隨疑看她這不高興的神情,擔(dān)心地問:“有沒有受傷?” “沒有,沈靈云來的很及時?!彼此牭缴蜢`云都不驚訝的樣子,問道,“你叫她來的?” 隨疑點頭:“要不然真以為她能這么快到?昨天提醒你了,今天還敢一個人?膽子越來越大了?!?/br> “我沒信沈宵會怎么過分,沒想到,他比我想象的還過分?!蓖鹑兹状诡^喪氣。 他看她像是蔫了的花,安慰了句:“正常,畢竟禽獸的想法,普通人無法理解。” 宛茸茸看向他:“你好像理解了。” 隨疑:“……” 她還想說,就被隨疑掏出來的一本書蓋了頭,還聽到他冷冷地命令了句:“把這么本書謄寫一次。” 宛茸茸從腦袋上拿過這本書,以為還是上次那本情話大全,定睛一看是‘言辭簡論’,有些詫異:“這居然是本正經(jīng)書!” 隨疑森然一笑:“喜歡?那就謄寫兩次吧?!?/br> 宛茸茸:“?”救命…… “隨疑。”她企圖讓他收回任務(wù),但是隨疑也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拽著她衣袖的一角,帶她往回走。 “上回我打賭輸了,都還沒還完呢?!蓖鹑兹自谒呧洁?。 隨疑也沒有反應(yīng),只是看她走路踩水,拎著她的后領(lǐng)跨過一個水洼:“好好走路。” “喘不上氣來了。”宛茸茸摸了摸脖子,一副要被勒死的樣子。 隨疑忍著笑將她放下,扯到自己身邊,不讓她淋雨:“等會生病了,可別跟我哭?!?/br> “那我nongnong和意意哭去,哼?!彼捠沁@么說,還是乖乖地往傘里躲,手拽著他的腰帶,扯緊了幾分,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 站在窗邊的沈靈云,看著要他們兩離開的背影,眼中露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艷羨。 當(dāng)初隨千流也曾這樣給她打過傘,親密的好像只有傘下的方寸之地?zé)o比寧靜。 “靈云你有沒有聽我說的話?”沈宵在一旁說了許多,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語氣不好地問。 沈靈云聽到了,他要殺了隨千流。 清冷的眼眸,看著茫茫雨色:“師兄,不能殺隨千流?!?/br> “你心軟了?”沈宵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透她的心思,“你難道忘記了,當(dāng)初你就是從妖界那群畜生手中茍活下來的!你現(xiàn)在就因為隨千流不恨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