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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明日就是爹娘的婚宴,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宛茸茸起身將正玩著的意意和nongnong抱入懷里,就踏著月色離開。 她一走出此處的院門就看到隨疑正在外面,也不知等了多久。 “你傷還沒好,來這里干嘛?”宛茸茸走到他身邊,摸他的手,都是冷的,急忙捂著他的手。 隨疑倒是依舊沒正經(jīng)地說:“宋輕云來看我,見你不在,我便同他說你生氣回這里了,他說你這是被我氣回了娘家。不親自接你回去,是要被嫌棄的?!?/br> “什么回娘家啊?!蓖鹑兹着牧讼滤氖直垡幌拢拔覄e聽宋輕云胡說八道。” “他人情世故一向很可以?!彪S疑牽著她的手,將意意和nongnong捏到自己懷里,“回去睡覺,這些事,也不值得你同我生氣?!?/br> “我才沒生氣。”她不過是不想他那樣傷害自己罷了。 “沒生氣還不搭理我?” 宛茸茸輕輕地哼了聲:“你敢傷害你自己,我不僅不搭理你,我還不要你?!?/br> 隨疑大掌按著她的頭到自己懷里,看向遠方的暮色,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長發(fā):“都聽你的?!?/br> 宛茸茸這才沒有再說,從他懷里出來:“回去了。” 兩人回到住處,隨疑就被宛茸茸按在床上休息療傷,但是自己卻躺在一旁,卻怎么也睡不著。 心里一直在想著,如果沈靈云說的鳳翎鳥尾翎重造妖骨的事,不是真的,那隨疑要怎么辦呢? 腦袋微微挪了挪,帶著幾分微涼的手就覆在她的眼睛上。 “睡不著?”隨疑低低啞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得她后背酥麻了一片。 “你療完傷了?”宛茸茸縮到他懷里。 他嗯了聲,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睡不著的話,那唱個搖籃曲?” “你還會這個呢?”這倒是讓她有點驚喜了。 “那還是你比較擅長?!?/br> 宛茸茸想著自己并不會唱搖籃曲,下一刻就被他深深地吻住了唇,話堵在唇齒間只剩下唔的幾聲。 她的手輕輕地推在他的肩膀上,上唇被他吮住,微合的齒間被他抵開,舌尖濕熱柔韌勾纏著喘不過氣的熱濡,鼻息間相容的呼吸,緩緩?fù)?,帶著熱汗,一起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往下滑,陷入一片柔白之中。 她撅著微紅腫的唇,白嫩的腿屈起抵在他的肩膀上,不給他靠近,委屈地說:“隨疑,這算哪門子搖籃曲?!?/br> 隨疑掌心握緊她纖細的腳踝,指腹捻著那凸起的骨頭上,偏頭便壓下一個輕吻。 宛茸茸渾身一抖,想把自己的腳收回來,卻被他緊握的動彈不得,一股危機和侵略感襲來,她往床頭挪了挪,想遠離幾分,就被他扣著腰拉了回來。 隨疑微微俯身,溫?zé)岬闹父苟际羌毮伒挠|感,問道:“還真想聽我給你唱搖籃?但是我還是喜歡聽你唱。” 宛茸茸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他徹底低下頭,渾身一緊,咬著唇,臉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熱汗:“隨……疑,你!” 她想喊他,最后只剩下嗚咽的聲音,高高低低倒也成了調(diào)。 * 第二日是宛源蕪和烏生的婚宴,隨千流看隨疑醒了,沒有性命之憂,就將兩人的婚宴如期舉行。 宛茸茸還沒睡醒就被隨疑拎去參加婚宴了。 隨千流似乎請來了整個妖界的人,婚宴熱鬧非凡。 宛茸茸和隨疑坐在一處,看著烏生和宛源蕪互牽著紅綢行了禮。 轉(zhuǎn)頭看向隨疑:“我爹娘的事情變了,幻境好像真的沒有變化?!?/br> “嗯,昨晚睡不著就因為這個?”隨疑將剛上桌的茶點推到她的面前。 宛茸茸沒想到他還說昨晚,在桌下踩了下他的腳,含羞帶怒地瞪他。 要不是他折騰她,她今早哪能醒不來,她還想幫自己娘親梳妝。 “不用煩憂,我能帶你們離開。”隨疑說完,目光看到隨千流臉色不太對,偏頭朝宛茸茸說,“他身體可能撐不住,我去看看?!?/br> “嗯,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br> 隨疑起身走過去,冷漠地站在隨千流身邊,手卻按在他的后背,用自己的力量減緩隨千流身上的痛苦。 隨千流臉上帶笑,朝他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br> “嗯 。”隨疑淡淡地點頭,眼睛看向宛茸茸,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在了,神情一變。 急忙收手走向坐在一旁的宋輕云,問道:“茸茸呢?” “她把孩子給我,說要出去一下?!彼屋p云如實說道。 隨疑給宛茸茸傳信,立刻就收到了她的回信——我去看看我娘,不用擔(dān)心。 隨疑也不疑有他,把兩個孩子撈到自己懷里,說道:“輕云你去喜房那里看看宛茸茸在不在,我不放心?!?/br> “瞧瞧你這一刻也離不了她的樣子,出息。”宋輕云說完就在隨疑的死亡凝視在,飛快地跑路。 沒一會他就跑回來:“沒在啊。我問了人,沒看到宛茸茸的身影?!?/br> 隨疑沒想到這笨鳥還會騙人了。 宛茸茸確實沒去找宛源蕪,而是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去地牢找沈靈云了。 她想要問清楚鳳翎鳥的尾翎到底能不能重造妖骨。 今日妖界有大婚,巡邏的人也松散了不少,宛茸茸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關(guān)著沈靈云的地牢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