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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gnong聽到標準答案,立刻應(yīng)和地點頭:“對噠!” “哎。”宋輕云看向一直安靜的隨疑,嘆了口氣,“你們爹爹會醒的?!?/br> 意意和nongnong也學他嘆氣:“爹爹不醒,娘親就要總是很難過?!?/br> 宋輕云看他們兩小屁孩一副愁人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擔心,摸了摸他們兩的頭:“你們娘親太喜歡你們爹爹了,心里難過,以后娘親哭了,就多陪陪她好嗎?” “好?!眱尚≈还怨缘攸c頭,像是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急忙從他身上飛走。 歡快從窗戶便飛出去,一瞬間就撞到宛茸茸懷里。 “娘親!”意意和nongnong高興地喊道,但是抬頭卻看到她臉上的傷,還有身上也是血痕遍布,頓時嚇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宋輕云急忙拎著裝著隨疑的小窩出來,看到宛茸茸搖搖欲墜的模樣,急忙將她扶著:“你怎么樣?” “沒事。”宛茸茸搖了搖頭,接過隨疑,笑著說道,“宋大哥,謝謝你照顧他們,我?guī)麄儍苫厝チ??!?/br> “你這樣子真的沒事嗎?”宋輕云懷疑地看著她。 “嗯,皮rou傷而已?!蓖鹑兹仔α诵Α?/br> “但是以前隨疑這點小傷也不會讓你受。”宋輕云這話,讓宛茸茸臉色白了幾分。 她近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 她第一次赤·裸地面對失去隨疑的痛苦。 曾經(jīng)他舍不得她受一點上,但是現(xiàn)在她總是滿身傷地回來。 宋輕云看她單薄的身影,又是深嘆一口氣:“隨疑,你最好早點醒,要不然你媳婦真的要被折騰死了。” 宛茸茸帶著意意和nongnong本來打算回住處,但是走在路上看到了安靜地屹立在不遠處的飛云宮。 想到曾經(jīng)那里都是鮮紅的綢布,還有大紅的囍字,是隨疑給她布置的婚房。 她緩步走過去,推開門入目還是紅色,她邁步走近屋內(nèi),每一處熟悉又陌生。 大概是隨疑又改變了一些裝飾,連床上上次攪亂的喜被都換成了新的。 她傾身摸了繡著鳳翎鳥的喜被,沒有碰到上次咯人后背的果子。 她腦海閃過上次跟他在這里云雨時,他心疼地摸著她被咯疼的后背,皺了好久的眉。 她現(xiàn)在看自己身上的傷,確實如宋輕云說的那般,他都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宛茸茸坐在床邊,看著正安睡的小白蛇,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低聲說:“隨疑,我受了好多傷,還很疼,可是我還沒找到別的方法救你?!?/br> 意意和nongnong聽到自己娘親委屈的話,立刻飛過來,關(guān)心地問道:“娘親哪里疼,我們給你呼呼?!?/br> 他們在她受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呼呼,鼓著小臉頰,可愛又認真,意意還奶聲奶氣地問:“還疼嗎?娘親,呼呼?!?/br> “呼呼就不會疼了?!眓ongnong小身子圓滾滾地壓著她的傷口。 宛茸茸看他們這認真的樣子,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說:“娘親跟你爹爹撒嬌呢,其實不是很疼的。” 但是兩只小崽崽還是很認真地呼呼。 宛茸茸也隨他們兩,這兩個孩子真的懂事了很多,若是沒有他們兩陪著自己,或許她會更撐不下去。 她在屋內(nèi)看了一圈,最后走到書桌前。 這里的書桌是在窗邊,初秋的光剛好落在桌面上,她靠坐在椅子上,沐浴在暖陽之中,覺得疲憊的身體放松了許多。 目光落在干凈整齊的桌面,就看到一封紅箋,壓在一個檀木盒下。 她伸手拿過盒子,想打開看,但是盒子應(yīng)該被什么封住了打不開,嘟囔了生:“還神神秘秘的?!?/br> 她只能將桌上的紅箋拿到手里。 拿到手中就看到了上面寫著兩個漂亮的字——婚書。 她整個人都愣在那里,手中的紅箋似有千萬重。 所以他早已經(jīng)寫好了,卻沒敢給她。 宛茸茸眼眶紅了徹底,翻開一頁,就看到上面寫著—— 天地為上,今誠立婚書一封 兩姓聯(lián)姻,締結(jié)良緣,赤繩早系,白首永偕 結(jié)成佳偶,欣燕爾之,謹以余生, 后面空了一行,他大概還來不及寫完。 宛茸茸看著這幾行字,唇邊的笑意和眼中的淚水混在一起。 “騙我沒寫?!彼粮蓛粞蹨I,看向小白蛇,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騙子蛇?!?/br> 她怕自己淚水將婚書給浸濕了,小心地放回去,但是眼睛卻挪不開。 宛茸茸看著四周的紅,想到當初在鳳緣樹她和隨疑拜的那三拜。 其實那三拜也算是成了婚了。 她推開窗,就能看到最為宏偉的鳳緣樹,跟隨疑說的一樣,這棵樹其實一直屹立在妖界,沒人會忘記鳳翎鳥曾經(jīng)的存在。 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邊,聽著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 宛茸茸看著四周,覺得自由地在這里飛大概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便變回原身,將隨疑放在自己的后背,朝意意和nongnong說:“跟娘親去兜兜風。” 她說完就帶著他們兩小只從窗邊飛出去,在高大的樹木之間停留,飛躍,任風拂過她潔白的羽毛。 等飛到鳳緣樹上她看著寂靜的四周,想到當初聽到桃花姑姑的叫聲。 她試著叫了聲,清脆的鳴啼在寂靜的深林中回想,意意和nongnong也有樣學樣地叫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