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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聰明勁兒似乎在復讀那次就已經用完了,之后靠著運氣一直在掛科的邊緣徘徊,還好有驚無險順利畢業(yè)。 “我畢業(yè)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都沒聽老魏說過呀?!?/br> 魏宇澈心想,魏慶弘沒準連他上沒上大學都不清楚。 “就去年。” “那你現(xiàn)在不是工作了。”孫姨露出了然的神色,“我曉得了,你這是回來度假對吧?幾天假呀?” 被貶黜回家的敗家子此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好在又來了人,小姑娘在外面提醒,孫姨立馬迎了上去。 魏宇澈松了口氣,筷子往餅簍子里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三個燒餅,有倆都被梁舒泡進了面湯里。 “怎么了?”梁舒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你不吃啊?那我吃?!?/br> 嗯,很好,現(xiàn)在三個都在她面湯里了。 她嚼著餅說:“哎,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學姐啊?!?/br> 魏宇澈復讀一年考上的正是蔚大,就是梁舒的母校。 “你還真是樂意認學弟啊?!彼f話酸不拉幾的,“蔚大認你嗎?就學姐。” 梁舒:“怎么不認了?畢業(yè)證書又不是沒寄給我???,叫學姐?!?/br> 魏宇澈不理她,埋頭吃面。 梁舒見便宜占不著,也不堅持,吃了幾口面,問:“你什么時候走?” “我干嘛要走?”魏宇澈反問。 “你的任務不是已經結束了?” 他回來找騙子,現(xiàn)在知道騙子是一場誤會,當然可以放心離開了。 但魏宇澈卻不這么想,他夾著面條送到嘴邊,說:“你東西又沒做完。” “你這話說的,難道我還能跑掉嗎?”梁舒抽了張紙,“做好給你驗貨不就行了?!?/br> 魏宇澈沒回答,悶頭吃面。 “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吧?”梁舒警惕起來,“我警告你,你可以看我不順眼,也可以跟我過不去,甚至可以嘲笑我的審美,但是你絕對不能懷疑我東西刻的不好。” “我當然不懷疑。”魏宇澈想也沒想就說。 換句話說,他比任何人都相信梁舒的能力。 放下刻刀這么多年,重新捉起就能精進,他有理由懷疑梁舒這些年一直在偷偷練習。 “那你待著干嘛?” “那你總趕我走干嘛?”魏宇澈斂著眉,有些懷疑,“你該不會是想等我走了,好跟姓高的搞些有的沒的吧?!?/br> “有病你就去治,我都說多少遍了。”梁舒說,“我怎么感覺,你不是在關注屏風,而是在關注我???” “拉倒,我關注的就是屏風?!?/br> “怎么?現(xiàn)在資本家連私人問題都要管了?” 魏宇澈冷笑:“還說不是要跟高嘯寒發(fā)展,都成你私人問題了?!?/br> 梁舒啪地拍掉他的手,毫不留情,“我跟你說不清楚?!?/br> “我跟你說得清楚。你跟他不合適,硬要發(fā)展,受傷害了,只會影響最后成品。所以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br> “我想現(xiàn)在就給你頭按到面湯里好好醒醒。”梁舒實在懶得跟這個榆木腦袋說話,將筷子一放,站起身。 孫姨到后面去了,小姑娘剛洗完東西,正在擦桌子。 梁舒聲音緩了緩跟她說:“記賬,青竹巷梁舒?!?/br> 小姑娘點點頭,“啊,好,好的?!?/br> 她剛才聽到孫奶奶跟這個jiejie說話了,應該是可以記賬的······吧。 魏宇澈措手不及,等撒了碗準備追上的時候又被出來的孫姨叫住,讓他什么時候有空過來吃飯,現(xiàn)在燒筍子季節(jié)剛剛好之類的。 魏宇澈客套了兩句,才算出門,等他抬頭,路上哪里還有梁舒的影子。 ** 上林經歷過改建,保留下來的老徽州建筑并不多。 像梁晟魏慶弘那輩的人年輕的時候建新房都是用磚石水泥填充,在保留徽州特色的同時也確保跟上時代。 這也是上林雖然有祠堂牌坊書院等特色建筑,卻沒有成為西遞宏村之類景點的原因。 剛過驚蟄,晴天占據了天氣預報的大多天數。天空不再是高不可攀,上面的云朵低垂著仿佛觸手可及。 梁舒去摸鑰匙,剛準備開門,身后腳步聲聲從遠方驚動一陣鴉雀。 魏宇澈一路跑著過來的,鼻尖冒出些汗。他手撐著門,得意地說,“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梁舒扭過頭,將鑰匙插進鎖孔,打擊他:“廢話,這是我家啊?!?/br> 門往里頭開,魏宇澈被自己的腳絆住,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幸好他眼疾手快,胳膊搭在了梁舒肩膀上。 陡然受力,梁舒也扶了一把門框才算穩(wěn)住身形。 兩人現(xiàn)在姿態(tài)相當詭異。 魏宇澈左右腳絆在一起,膝蓋微曲,胳膊垂在梁舒胸前,看起來就像是從后頭摟住她一般。 魏宇澈也不站起來,急吼吼地說:“我想好了梁舒?!?/br> “干嘛?” “錢是魏慶弘的,我作為他直系親屬,在他不方便的情況下,代為行使一下監(jiān)督權力,這不過分吧?” 梁舒扭頭看他:“啥?” 魏宇澈的臉近在咫尺,眼下那顆痣泛著紅,鼻尖冒出的細小汗珠,像是揉碎了的玻璃,閃閃發(fā)亮。 他嘴角微微勾起:“我要監(jiān)工?!?/br> 梁舒頓了頓,很快肩膀往下一低,躲過他的借力。 --